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太有逻辑,可是这药即便他们说得再好也是于身体有些小损伤的。
可架不住池洇几句话的盘问,他还是说出了口。
“这药能让公主保持‘过敏’的状态。”,所以即使摘下面纱也不会露馅。
池洇了然。“如果不是我,仪式也能完成吗?”
她大概有些懂了巫熠的念头,也就是找到了人替她做完这些事。
“嗯。”巫熠应声,怕她多想,他又加了一句,“没有任何人会受到伤害。”
没有人受到伤害,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好的事吗,能让一切都按照自己想的那样。
隔了一会儿,“是这药对身体不好吗?”,池洇刚才看他犹犹豫豫不肯告诉她的样子,就猜了个大概。
“制药的人说,无碍。”
“怎么服用?”
“内服,一日一次。”
池洇笑了笑,明明是做成了外敷的样子,倒还真是能掩人耳目。
既然是给她的,她也没再拘泥于什么,伸手拿了一盒,打开一以后就能看见是几粒排好的药丸,并不大。
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主意要吃,巫熠没说什么。
又随便闲话了几句,她也就要走了。
今时不同往日,这院子里多的是金国的人。
池洇在巫熠的目光下关上了门,手里拿的是刚才在他桌子上放着的,精致的盒子。
她也不着急,没直接回她的房间。
那院子门前是种了些东西的,这冬季的时间也有那些花草还真是让人惊叹于金国花房的手艺。
这个角度看了看,那个角度也看了看。
真是观赏性和香气俱佳。
只看了一会儿,觉得衣服上也沾了些香气,她才往那边走。
这儿的日子可真无聊,没有在外边的一日好。
自己倒了些水,把药吃了一粒。没什么味道,甚至连草药的味道都没有。
晚上玲若来的时候似乎有些什么想说的,池洇没问,玲若就也没提,就是在给她更衣的时候,那微蹙的眉毛似乎展平了。
下人是都下去了,外边的天也黑了。
墙头上不知不觉站了个人,只从黑影看见身形利落。
谁都没发觉,除了巫熠。
气息极轻,听不出什么响动,也没感觉到什么杀意。没有刀剑的一丁点声音,也没觉得空气中弥漫了什么药草的味道。
巫熠坐着没动。
那黑影观察了片刻,院子里虽已暗灯,可仍能看出有脚步的痕迹。尘土杂乱,不止两三人。
黑影顿了顿,跳了进来。
巫熠眼神变得有些许凌厉。
本想着天色再暗些出门在池洇的房间门口守守,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人可真是没什么眼色。按理来讲金国即便是试探人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巫熠没掩藏自己的脚步声,推开了他的门。
外面的黑影仍保持在院墙旁站起的姿势,也没动作。
只是看了一眼,对方的水平大致也能猜测得差不多。
两人都没有什么恶意。这也是能看出来的。
那黑影朝后转了转头,看向仍然平静的两个院子,转头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