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走的样子很乖,巫熠挑了挑眉,可惜不是叫他留下了。
知道很晚了,她也没什么事,只能先走,不然确实不太合适。
“嗯。”,巫熠应声,放下了手。
一步三回头倒是不至于,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直到关上了门,那些香味都被一扇门隔绝,能感受到的只有风声。
这个冬天有点冷。
他第一次感觉到。
池洇还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地方,明明几步之遥,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不可言说的想念。
一夜无梦,安然长眠。
池洇第二天醒来依旧很舒服,失眠倒是没再找上她。
不过她也不随便去找巫熠了,不然在本来他能休息的时间还要以为她有什么事来找她,太不合适了。
日子平平淡淡又过了几天,她都没看见巫熠。
只是在一个冰冷彻骨的下午,传来了太后的丧事。
听闻太后年龄也大了,等到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喜丧,只是前两天刚听说征召医生的消息,今天就已经过世了。
人生在世果然不知道明天将会迎来什么。
池洇虽然没见过金国的太后,也仍在心底祝她归天后的安定。
第二天就准备好了丧礼,可见不是仓促准备的,大约早已有了这样的安排。
池洇和下人穿着白色的丧服站在院子里,巫熠在他身侧。
他们身份特殊,只在这里站了也就是了。
只是池洇除了对太后的悲哀,还有些不太懂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没接到什么旨意,只是知道这场和亲的仪式怕是无法如期举行了。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太后的病会突然恶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关头金国会提出和亲这样的要求。
只是这样下来,岂不是摆明了不给云国面子吗。
池洇有些疑问得不到解决,站在冷风里倒是能让她思路清晰起来。
反观巫熠一脸到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仍然面色淡淡中有些冷,让人接近不了的样子。
时间够了,池洇让下人们下去了。巫熠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衣服,池洇有些发愣的时候感觉上半身多了些重量,她突然又有些发晕。
巫熠在她肩膀上的没放下,池洇一直盯着他看。
大概是她自己想多了吧,巫熠没必要为她做这么多,也没有必要为她,动一些手。
池洇眼神敛了敛。
倒是没逃过巫熠的眼睛。
可池洇不想多说,这里也不是个问的好地方。
他还是把手放下了。“小心风寒。”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冽,她也不知道清冽和低沉是怎么一起存在在他嗓音里的。
“嗯。”,她心里有事,没心思多说,也只是自己拢了拢衣服。
巫熠倒是愿意解释,可是她不说话,他完全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回去?”,巫熠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池洇点点头,脸颊有点儿红,是被冻的。
“那你也快回去吧,天冷。”,池洇又接了一句。
巫熠愣了愣,不明白这突然又明显的疏远到底是为什么。
他这两天,没跟她多说几句话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