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唱曲的其实也每一次都会有专门的人着手准备,可是这次是皇帝钦点,连带着这歌舞妓的身份都着实抬高了不少。
“听说这里头有个叫花红的唱曲唱得好啊。”
“这般艳俗的名字,想来也是个美人儿吧,哈哈哈哈哈。”
“诶,这次送来的人,”,说话的将士眼神转了转,“有谁敢碰啊?”
“哎呀瞧你说的,这可是皇帝亲自给咱们赐的人,只要和以前规矩一样,那怎么不能碰呢?”
大家点点头,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夜里视线原也不好,可是偏偏这歌舞妓收拾完的时候也就在夜里了,这倒也罢,听听权当放松这一天了。
花红确实名不虚传,池洇在帐篷里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很多人走来走去吵吵嚷嚷的,不由得掀起帘子一角差点想出去看看,可是自己一个人出去难免叫人误以为是什么细作,这没见过她的多了,她也不敢贸然过去。
思想斗争了下,还是把帘子放下了。
花红唱完了,接下来的曲子无缝衔接。大家注意力都在这唱曲的人身上,花红瞟了一圈,觉得这过来听曲的里没一个像所谓战神的大将军。
之前有一起学曲的姐姐来过军营,后来不知怎么突然就成了哪家将军的太太,日子过得舒心不说也稳定了很多,也叫众位姐妹们羡慕。
她自诩聪慧美丽,曲唱得也算是佼佼者,若是让什么哪位将军看上……
她是存了这些心思的。
不过当时这皇帝的意思一下来,她就知道这军营里真正的天是谁了,可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战神将军巫熠吗,让云国更加安稳平定的大将军,她从没见过,这次若是见了,若是还能让大将军……
她只是想了想脸就红了,后面的舞即便少她一个也是看不出来的,她又转了几圈隐匿在夜色里。
偷悄悄摸着也就到了这正中心的地方,大将军的营帐。
前面只有一个将士守着,她看了看,还是决定上去表明身份。
快到那门口的时候突然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身子不由得向前倒去,身后的衣领被人拉住避免她摔到脸,她学舞的身段倒是还柔软,借了力也就站直了。
她转头想道谢,看见一个男人气质不凡,和她刚才看见的人都不同,英俊冷沉,刚才拉着她的衣领也觉得力大无比。这,不会就是那位战神大将军吧。
只是身后这男人只是拉了她一下就退了两步,本就不近的距离,现在离她已经更远了。
花红顿了顿,还是行了礼,“多谢将军救命之恩。”,这话说得婉转悠扬,像个黄鹂鸟一样清脆的嗓音。
池洇在帐篷里听见了,可是就这样贸然出去难免被人看见闲话,况且这声音不熟悉,大概是唱曲的女子。
“唱曲的歌妓?”,巫熠沉声,不怒自威。
花红抖了抖,还是大着胆子,“是,想着刚才没见到大将军,所以想过来请大将军听曲。”,说完壮着胆子抬头看了看男子仍旧没什么表情的脸,心想着难不成是自己看走眼,这不是大将军?
“既然是唱曲的歌妓,一个人在大将军营帐外,乱走什么?”
这声音太冷,花红即使给不少军老爷唱过曲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只好小声认错,“花红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让大将军……”
“在大将军营帐外鬼鬼祟祟,一律按细作处理。”,巫熠没什么耐心,本来是赶过来看池洇的,谁知道一过来就碰见个鬼鬼祟祟的奇怪女人。
花红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腿一软就跪下了,“求将军饶命,花红再也不敢了,花红这就走。”
“下去。”
花红从巫熠身后慌慌张张绕走,能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哭声。
巫熠倒不怀疑她什么,不像是皇帝派来的人,这样冒失。
掀开帘子进营帐之前照例会让门口的将士离开。
巫熠身上有些寒气,池洇脸色也没那么好看。他佯装没看见地卸下铠甲去抱她,池洇倒是没躲。
“怎么不听曲子去?”
池洇这拈酸吃醋的样子让巫熠只觉得可爱,可也不敢明着笑。
“不好听。”
“怎么,谁唱得好听?你还听过那么多呢。”
“没有,没你唱得好听。”
“我什么时候还唱过曲子了。”,池洇低喃着反驳,一股子可爱的劲儿。
“怎么没唱?昨天晚上唱得那么好听。”
说得都是些什么话,池洇好像这下才知道他铠甲下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