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延平候府很安全。呆久了,对你名声不好。”
徐桢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我轻轻松松就给进来了。要是来个像我这样的,又没有我那么好性子的……”你肯定得任人宰割。
秦蔺:……
大意了……
徐桢看秦蔺不讲话,以为他是担心她会对他做些什么,说:“你放心,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
秦蔺:“……”
他还是适合晕倒。
以前时不时就晕觉得烦,现在想晕都晕不了……
更烦!
秦蔺心里叹了口气,徐桢的话应当是可以相信的。
秦蔺脱掉鞋袜,还真的躺在了床榻上,拉过被褥盖住,阖上了那双精致的眸子。
徐桢看着秦蔺安稳的睡颜,闭上了眼的秦蔺,看上去也好看,只不过是清秀,那张脸只因那双精致的眉眼才显得出尘绝色,若是没有那双星河澜澜的眼睛,这张脸拿出去也衬得上清秀出尘,但是还真的称不得上是绝色之姿。
许久,徐桢听着秦蔺安稳绵长细稳的呼吸,上前俯身给秦蔺拉了拉被褥,低声:“晚安。”
做完之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床榻上的人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印在脸庞上,晚风透过窗沿吹过,烛光浮动,根根分明的睫毛的影子也几不可闻的扇动了一下。
是风的缘故。
是烛的缘故。
是光的缘故。
————
城北。
怜幽楼。
京城有名的花楼。
脂粉浮动,酒香满溢,细碎的笑意,迷糊的身影,天花乱坠的承诺,翘首以盼的希冀。
大堂内的亭台上,妙龄女子随着乐音翩翩起舞,眉眼中尽是妖娆。
亭台下坐着华衣锦绣的公子哥,喝着小酒,看着翩翩的舞,周边都是纸醉金迷的弥乱。
二楼的栏杆上,锦衣华服的慕宸和陆尤淇看着楼下的场景,月饼跟在两人身后。
“小宸子。”陆尤淇刚一开口身旁的慕宸就一个眼刀过来,就改了口。
“咳咳,慕宸……你那大哥,背地里的小动作可不少。你就这样打算视而不见?”
慕宸看着楼下弥乱的画面,明明都在笑,笑得那么快乐,又是真的快乐吗?
身不由已,多了去了。
更何况是那样的身份和那样的地方……
慕宸眼光飘向远处,说:“嫡长子,无可厚非。”
“那你总该给你自己某个后路。朝堂之中已经开始站队了。”
慕宸这小子,明明一身才华,却偏偏藏着掖着,就算是韬光养晦,也该准备着初露锋芒了。
皇上身子骨还硬朗,几兄弟倒也还是和睦,但是自古为了那个位置手足相残的还少了?
更何况,太子未立,朝堂中大皇子的呼声最高,皇后与端妃向来不和,朝中站队的形势也也无非是那么几种。
七皇子慕玟母家只是个御史,而且也无心朝野,闲散王爷的身份怕是跑不掉了。
就只剩下三派。
大皇子慕佑。
二皇子慕嘉。
五皇子慕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