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苦反甘,清香四溢。
“徐桢,你这酒真不错,还有没有了,我想要个几坛子。”
一点都不像边塞那边的酒,那边的酒不仅嘶嗓子还烈,而且后劲还大。
这酒喝起了,刚刚好。
“百日一倾,我亲手酿的。”听到殷木然的话,嘴角轻轻勾起。
“不过没有多少了,到时候再重新酿。”
殷木然感觉有些遗憾,毕竟这酒是真的不错,那就到时候再酿。
“百日一倾。这名字真不错,文绉绉的,一看就很高大上。”说着眼里全是小星星,徐桢怎么什么都会啊,会酿酒呢,而且取名字取得也很不错。
百日……一倾。
百日……一清……
像是想到什么,殷木然一手抓着酒坛子,一手懒懒散散的倒撑在墙头,仰着头,闭上了那双妖烈的眸子,对着酒坛,酒坛往下那么一倾,清冽的酒水就倒入了那张张开的嘴。
徐桢看着有些颓然的殷木然,心绪万千,不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
好像……又不舒服了。
她在不高兴。
明明就是看起来极为潇洒的一幕,如今看起来尽是在那磨身影中看出了落寞。
徐桢也学着殷木然仰起头,对着酒坛浅浅的喝了一口,优优雅雅的,明明是极为豪迈的动作,看上去竟有几分优雅。
“殷木然,你在想谁?”
殷木然喝下一大口百日一倾,感觉整个人都好多了。
果然啊,酒解千愁。
“想谁啊,谁都想。”
“想我我边塞望月的将士。”
“想我那早逝的母亲。”
“想我的大漠、我的草原、我的寒原。”
“我想的可多了。”
殷木然说的很轻松,最后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膀,对着酒坛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徐桢听起来却是极为的不舒服,她还是在难过。
殷木然觉得很奇怪,没有去看旁边徐桢脸上的有些别样的神色。
继续说。
她觉得很奇怪,她从来觉得这世间的女子与男子本当是一样的,男子可上战场马上定乾坤,女子也能上朝堂提笔安天下。
但是好像这些都是与时代所相悖的思想,所以从小没少因为这些事被殷将军狠狠的教训。
以至于没有彻底改变思想之前,都是在府中的,根本就不让她出门,怕那张嘴惹来祸端。
之后,也学乖巧一点了,再也不提这众生平等男女平等的事了。
所以也能出府了,但是行为却是没有一点儿收敛的。
但是这都并不影响她被殷将军动用家法。
后来,京城的姑娘都只会哭哭啼啼的,要么就是要哭不哭的,都怕她在外的名声没有和她过多的来往。
当然,她也不屑于这些。
后来就是在京城胡作非为,谁都知道殷将军戎马一生将名在外,却偏偏有那么一个纨绔得不行的女儿。
关键还是个独生娃娃。
是啊,殷府不是延平侯府没有开国的功勋和底蕴,也没有丞相府的门客万千,殷府手握兵权,功高盖主,要是有个男子独当一面或者唯一的女儿自强到让人不可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