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意些,她现在看着不太舒服,别......”
“你踏马谁啊!”
那青年恼羞成怒,手掌按在陆谦和的胸膛上用力推了一把,直接给陆谦和推了一个踉跄,嘴里的话也噎到了肚子里。
最可怜的还是他手里的两个煎饼果子,一个不注意直接甩飞了两米远。
二十块钱就这么没了。
费怀自然是看不下去的,自己的学弟上去劝架,老好人一个就被这样对待?
果然啊,染头发的,尤其是黄毛的,都不好惹!
“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谦和就是让你放开她,你至于嘛!”
费怀恶狠狠道,那小子仿佛有些害怕,但是还是用一只手紧紧抓住毕芸,另外一只空闲着的手也没有闲着,指着费怀道:“你小子别多管闲事,和你没关系!”
“我......”
费怀还想要说什么,立马被陆谦和制止。
“你别拉扯她,她怀孕了,经不起这么折腾!”陆谦和急忙警告道。
这么一说,毕芸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立马面如死灰。
而那个黄毛却立马精神了。
“你说什么?”
疑惑之后,就是一阵狂喜,连带着手上的力气都减弱了好几分,生怕弄疼毕芸。
“小芸,你怀孕了?”
他脸上满是开心,看着眼前的人,就像是看着一件精美的陶瓷一样。
但是斜眼一看,人民医院那红色的十字却深深刺着他的眼睛。
而原本的狂喜也在一瞬间转化为愤怒!
“毕芸!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怀孕了,可是她和那小子在一起的时间根本就不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怀孕了。
更何况,她要是怀了那小子的孩子,怎么可能就一个人跑来医院?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女人不想留着他的种!
“毕芸!你说话!”
他本来就比毕芸高了一个头,抬起手来,将毕芸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放好。
是,他确实不三不四的。
“说话,我说什么?告诉你,这孩子就是你的?”毕芸苦笑了一下,再次挣脱他的手。
而这一次,很显然没有这么大的阻力,很轻松就摆脱了他的手,抱歉急忙站到了陆谦和他们的背后去。
是,这孩子就是他的,难道就不是她的了吗?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把她想象得这么龌龊,觉得她会为了一己的私欲,让一个未曾来世界游走的孩子就这样离开。
“对,没错,我告诉你牛峻,我就是看不起你,我就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不想留下你的孩子,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出这些话,她只觉得心里无比痛快。
这样,总能让他死心了吧!
一个摩托车上三四个浓妆艳抹的女孩,一个房间里也是这样,就这样的人她还会跟了他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厌烦透顶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细细照顾自己,而自己也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人,她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离开。
至于这个孩子......她会留着的,要是他受不了,她可以离开,但是孩子她不会丢掉。
“毕芸,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有什么我们回家再慢慢说行不行。”
“我们早就分手了,哪来的家!”
一团剪不乱理还乱的关系绕的陆谦和二人脑仁子直疼。
就这个桥段,尔康紫薇见了都要惭愧好几分。
“毕芸!”
牛峻大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就要再次过去抓住她。
而陆谦和二人挡在前面,他自然是不可能过去的,费怀一把就按住了这位大哥的肩膀:“我说兄弟,你在这里上演什么渣男情深的戏码呢,没听到你前女友说了这么多吗?”
牛峻感受着带着滚烫温度的手指,抬起手抓住费怀的手一把甩开,打算继续往前走。
“喂!”
费怀还想拦着他,想要让他离远一些。
只是手刚刚碰到他的肩膀,右脸颊立马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一只手提着的四个煎饼果子在手里一个猛烈的晃荡,却还是没有掉下来。
本来他就不爽这小子,现在还挨了打,他怎么可能再轻易就放过这小子。
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挨了打不还手,那就懦夫!
右手的煎饼果子放到一边的石凳上,抄起拳头,再纵身一跃往前扑过去,一个原汁原味的拳头打在了牛峻那高高凸起的颧骨上。
不到片刻,两个人就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一个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一个是久经沙场的骁勇战将,胜利的天平向哪一边倾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当然,斯文的人也有斯文的打架方法。
一大撮黄毛被费怀死死捏在手里,就算挨了好几拳,也都没有松开片刻,更何况那小子留了狼尾,后脑勺的神经末梢,那可是密集的不得了,疼的他龇牙咧嘴。
“费哥,松开!”
陆谦和用着绵掌拍开了那小子几个拳头,给费怀避免了绝大部分的伤害,在一旁的毕芸也急忙上前拉住牛峻。
“你放开啊,还想进去蹲着嘛!”
再次用力一拉,总算是把两个人给分开了,看着费怀手里的一把黄毛,陆谦和只觉得痛快。
劝架被推,拉架也挨了好几个拳头,不过这一次的人造斑秃,绝对可以给他一个难忘的回忆!
“小子,来啊!”
把一手的狗毛甩到地上,费怀还在笑着,只是嘴角带着的血红表明了他不算太好的情况。
这小子,打人真的是拳拳到肉,待会儿得去好好做个检查了。
“来就来,你以为我怕你啊!嘶——”
头皮上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出汗了以后,这些伤口的疼痛更加明显,火辣辣的难受。
这踏马完全就是娘们打架啊,扯头发扯耳朵,脖子上还有几道爪印。
说完,作势就要往前跑去。
“牛峻,你还嫌不够乱嘛!”
“你起开!”
剩下的等他打完了再说!
他一把推开毕芸,就要往前跑去。
而后者被他一推,一屁股直直坐在了地上,痛呼了一声。
很快,她的连衣裙下就开出了一片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