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冷哼,歪着脑袋讽刺道,“无知人类,你连做本尊食物的资格都没有,弱鸡。”
被讽刺的一无是处,黎洛也气的哼了一声,穿越成废柴体质,她连被吃的资格都没有!
“小怪物,你很嚣张啊,你是个什么物种?”她抱胸挡在炉鼎前面,势必不能在话语上低它一筹。
“本尊乃上古凶兽饕餮,无知人类!”饕祁祁露出锋利的爪子,并未对黎洛出手,对它而言,眼前这个废材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人类幼崽而已。
黎洛恍然大悟般点头,“哦~,上古凶兽饕餮?可你刚刚连狐狸都没打过,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饕祁祁黑眸一凝,纵身一跃跳到了炉鼎上,“本尊刚刚降世实力还未回归,待本尊吃下这异火,十个狐狸也不在话下。”
黎洛按耐住心底的跳动,上古饕餮,凶兽之首,食天地万物,混沌之力而成,它自小就是吃人长大的,还能将别人的修为吃掉吞出天地灵气。
若与这种级别的上古凶兽契约,那她将在这大陆横着走。
饕祁祁看着她略显呆萌的目光,有些嫌弃,“喂,人类,给本尊打开,这炉鼎就赠予你。”
黎洛回神,前去打量炉鼎,饕餮都打不开的东西,必是神器,她看着那生锈的痕迹,用黑袍擦了几下,才露出纹路,上面刻着复杂的神纹,青色的表面也露了出来。
饕祁祁一下子跳到了黎洛怀里,“哇草,神农鼎,总有刁民想害本尊。”
黎洛被它扑的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点摔八瓣,她嫌弃的把怀里的小怪物扔出去。
“老子的屁股……,小怪物,你怕什么怕,你可是饕餮!”
饕祁祁“嘁”一声,“你懂什么,本尊可食天地万物,这神农鼎却吞不下,什么怪铁皮,难吃。”
千年前吃过一次,拉肚子拉了三天,最后把这神农鼎又拉了出去,一丝未消化,这次它说什么也不食。
黎洛揉揉屁股起身,笑嘻嘻的去摸神农鼎,“你既然不要,那就是我的了。”
饕祁祁闻着炉鼎里的异火,有些流口水,但它又打不开,只能幽幽看着。
“就算是赠你,你能带走?”
黎洛也犯愁,这么大的炉鼎,比她这个小矮子都大上三四倍,确实带不走。
思量片刻,她将目光放在它身上,凶兽配妖女,他们绝配才是,签订契约她就可以躺赢。
饕祁祁理理毛发,头顶的角闪着幽光,尾巴随意甩着,它天生就可洞察人心,黎洛的想法,它是一点没错过。
“凶兽配妖女?本尊是上古神兽,而你妖女算不上,顶多算个弱鸡。”它起身道。
黎洛一惊,它居然能听到自己心中所想!
“是的没错。”它道。
她想,若是再骂它一句黑狗,它能听到,就信它。
它龇牙咧嘴,“有病!”
黎洛嘿嘿一笑,有些憨憨,“重新认识一下我乃黎家之女,黎洛。”
饕祁祁没听说过,只是点点脑袋,“饕祁祁。”
“你跟着我吃喝不愁,我仇人很多的,你可以随便吃,我替你保驾护航如何?”她引诱道。
它无动于衷。
她咬牙,“让你吞了皇帝,那家伙身上可有真龙护体。”
它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吞几个?”
她愣了,皇帝是想杀就能杀的么?还吞几个?
看她为难的样子,饕祁祁爪子挠着地,随时扑上去吃了她,虽是个废材,连牙缝都不够它塞的,但此人甚是聒噪,吃了也好。
“嘭!”一声巨响,墓室抖三抖,忽然闯入众多人,脚步声,求救声混杂在一起。
黎洛自知已经没时间了,外面那群人竟然都纷纷闯了进来,情况不妙,她若再不将炉鼎收起,还不知会落入谁手。
脑海中的想法过于强烈,她忽然被胸口的戒指烫了一下,她伸手一碰,那炉鼎竟凭空消失。
饕祁祁亮出了利爪,呈攻击状态,眸子微沉,她竟然得到了空间戒指,还是那人的东西,怎么会与她契约?
黎洛一喜,回想起这个大陆的人为了方便便打造出空间,以便收纳物品,但也是极少人才能拥有,异常珍贵。
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按耐住想法,眼前这饕鬣识人心,她也警惕的收起思考。
饕祁祁没有听到答案,便一跃而起,对她发动攻击。
黎洛闪身躲过,利用迷宫来逃,她可打不过这个小怪物,还是走为上策,毕竟她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其它的,就不重要了。
上古凶兽,她还没那个实力契约!
忽然墓中涌进来一群人,黎洛身子小,赶紧混入其中,暂时甩掉了饕餮。
“吴老七,你敢与本公子抢东西?”一个气质还不错,面相差点的公子哥揪住了一个江湖侠客的衣服。
吴老七是个刀疤脸,混迹江湖多年,最看不起这些家里富养的公子哥,更何况那人就是个纸老虎,实力才是王道。
“岳公子,各凭本事的事,何必动怒。”一旁有人劝道。
其余人都是看热闹的目光。
这岳贺什么能耐大家都清楚,靠丹药才升到黄阶中期,资质差的紧,无非就是家里老子厉害,才堪堪站稳脚。
这吴老七一把就甩开了他,自古大陆强者为尊,什么垃圾就敢往上凑?
他可是玄阶初期,压了岳贺一个品阶,本就存在等级压制,这一甩把岳贺甩开两米。
岳贺脸色一变,将目光看向自己的随从,“你们干什么吃的,快上!”
“是,少爷!”
说实话,他的随从都比他的品阶要高,一时闹了笑话。
旁人也看了去,那些官家子弟最爱闹这种笑话,但出于岳家的官职,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他们打起来,其余人也趁机分散在墓室胡乱翻找。
黎洛躲进暗处,她来时尽量躲避了机关,这些人可不懂这个,她眸子一暗,暗骂一句,这次怕是要被这些人害死。
她看向主墓室的方向,忽然想起了珺邪,他到底来做了什么,竟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