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月歌在一旁笑着说,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这个五皇子!”
他很生气,敢觊觎自己的宝贝女儿,他还真有那个胆啊!
顾怀逸也不是一无所有,除了有天璃国的帮助,还有在古月国的势力。
如果她猜的不错,顾怀逸的势力在这一年的时间,一定会莫名消失。
原因可能就是顾辞远干的,这个顾辞远,不简单!
一个残废的皇子,能在新帝登基后当上摄政王,可见城府之深。
思及此,她才想起要会会这个老朋友。
狩猎并没有因顾辞远一事而推迟,如期举行。
昨日胜者是顾怀逸,这也让人注意到了这个质子。
有人说:“一个质子,显然是古月国不要的弃子,这么优秀,可惜了!”
还有人说:“不知道古月国怎么想的,把这么优秀的皇子送到这里。”
——
意料之外的是,二皇子今日回京。
可是陛下在猎场,他也只好来参加。
这位皇兄,月歌倒不甚熟悉,唯一的印象就是二皇兄曾教自己武术。
如果说让她评价自己的二皇兄,恐怕只有不拘小节了。
他从来都不看什么规矩,这点和她自己还是挺像的。
“参加父皇。”说话的是一个身着戎装的男人,虽谈不上俊俏,但总给月歌一种安全感。
陛下见了他,原本紧皱的眉头笑了起来:“老二啊,可算回来了,这些年你可没少吃苦。”
“父皇哪里的话……”他挠挠头,略微有些尴尬。
“看看你,这么大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娃娃呢!”皇上又接着调侃。
仿佛他们父子间的感情非常纯粹。
或许是二皇子对皇位没有任何心思吧。
月歌重活一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野心的,除了收拾顾怀逸,他还要看看顾辞远的秘密。前者不难,可是后者……
在她的父皇眼里,月歌是心里事情很多,不喜欢跟人交流的性子,但起码对自己这个父皇还好。
他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
是一辈子。
顾辞远看到那边的父子情深,又想到自己。
天璃国的人都很疑惑,他怎么会被当做质子来到天璃呢?
可古月国的人都心知肚明。
他顾辞远根本就不是古月国主的孩子,不过是他的母妃跟别人的孩子。
他小时候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的父皇不喜欢他,原因也就是这了。
可沈卿尘和他同样的身份,却是不同样的处境。沈卿尘他是天之骄子,有一个那么疼他的皇姐,能在皇宫里横着走,可他呢?
同人不同命,可能就是这样了吧。
思及此,他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很快便被他隐藏下去,可这一幕,月歌捕捉到了。
她在想,这人到底是有什么秘密,上一世他在天璃国自己没有帮过他,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可到最后,他为什么还要帮自己呢?
她始终都要寻找这个答案。
今日不似昨日狩猎,而是一个比赛。
比得就是各行各业,天璃重武,人才辈出,而古月则重文,一个个文邹邹的。
差不多,像是一个擂台赛吧。
天璃英雄众多,光是射箭一个个都有好多新奇的方式,直到顾辞远用一百个铁环做障碍射中靶心的时候,沈月歌坐不住了。
“六皇子射技确实高超,那本宫也想来试一试。”她的声音清脆,话语间略带轻佻。
“不知公主想要怎么比?”顾辞远很恭敬的问道。
“以人为靶,射樱桃,脱靶的话……人就得死。”她的语气很平淡,丝毫没有觉得生命有多珍贵。
“刚好啊,本宫带来两个犯人,如果射中樱桃了,他就能活命,如若不能……”她没有往下说,但是什么,大家都知道。
顾辞远尝过被人侮辱践踏的滋味,然后才知道生命有多珍贵。可是就算沈月歌重生了,对于顾辞远童年的这些事还是不知道。
他立马回绝。
“怎么,莫非是殿下慈悲,怕这犯人死了?”话里话外都是挑衅,如果是怕犯人死了,那就是他能力不够。
她在质疑他的能力。
顾辞远又想:这是天璃,他不能过头。
只好说一句:“殿下说的是。”
月歌不怒反笑,像是嗤笑:“看来,我还是对殿下不太了解,就此作罢吧。”
她本来也没有准备跟顾辞远硬刚,硬刚的话顾辞远不一定能胜过自己,无非就是想挑衅一下他。
比赛比了一天,结果是顾辞远胜了,皇上都有些意外。
晚上敬酒时,一个大臣说:“陛下,臣今日猎得一鹿,听闻鹿血大补,特来献给皇上。”
皇上听后,龙心大悦。
这鹿血其实不好,表面上是会强身健体,实则会渐渐使身体亏虚,那些个昏君皆是因此而亡。
鹿是当着众人的面杀的,在场的女眷大多被吓住了,都用帕子挡着脸。
那大臣给皇上端去一大碗,“请陛下满饮此杯。”
正当他要饮下时,月歌来了一句:“父皇,你是待在世间还是想去黄泉路?”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皇上也顿住了手。
“怎么说?”皇上问道。
“话已至此,您自个儿好好掂量。”她只能做到这里。
他的父皇上一世不是被顾怀逸杀死的,早在她出嫁之前就死了,算是寿终正寝。
而喝鹿血,只会加快速度,他不能逆天改命,只能如此。
而他还有一件事要想,她现在的太子哥哥,好像到最后是顾怀逸的人,不能留。
但若如此,皇位真的没有人了。
卿尘?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
既然想要他快乐一辈子,就不能把皇位给他。
月歌走好,皇上也很听话,没有再喝鹿血。
顾辞远早早就下了宴席,他去哪里了呢?
算了,不找了,去看看顾怀逸吧!
呵!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顾辞远竟然在看顾怀逸,他们兄弟感情这么好?
不应该啊!
然后,他就看见顾辞远往顾怀逸的药里下了毒,然后……
这倒也好,也好……
不对啊,按道理来说,自己不应该被顾辞远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