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合院开始诸天游戏副本
京城张府,当职回家的张四维脱去身上披着的雪白貂皮披风小心翼翼地挂在鎏金黄花梨衣架上,此件披风乃选自长白山毫无杂色的雪貂皮缝制,雪貂因为其稀少难以捕捉,市面上的雪貂皮一只不下千两白银。毫无杂色的更是有价无市。
而这件貂皮披风用了整整20只纯白雪貂皮缝制,可谓奢华之极。但这对于从小生在豪富之家的张四维不算什么,对于他来说,能用银子买来的那都不是事。
张四维能爬到此辅位置不仅是因为他办事颇有能力,更多得是用金钱开道。
山西人多老扣,张四维别看他花钱大方,那都是为他自己花钱,而且他花出的钱都会想法设法收受贿赂赚回来。张四维还因此吃过几次挂落,但是他极会审时度势,善于烧冷灶。哪怕吃了几次挂落依然不倒,还登上次辅高位。
这件貂皮披风不仅花费不菲,而且得来殊为不易。光是收集料子就花费了五年多时间,最后还请全国最好裁缝师傅、绣娘通力合作花费一年时间制成。
制成之后的披风通体洁白如雪,丝毫看不出缝合破绽,边角领口位置全部用金丝绣纹扎紧,系绳用的是上等蚕丝雪缎制作,末端还嵌上两颗产自东海的彩珠。
这件做工精细价值不菲的披风张四维早已经入手多年,时值张居正当政,张四维舍不得送给老大,是又怎么敢拿出这件披风出来抖一抖,小弟的人设还是要的。
毕竟张大佬这段时间确实够威,敢顶撞的官员都回老家了,张四维怎么敢抢张大佬风头,无奈张四维只能偷偷地在家穿戴欣赏。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件奢华至极的貂皮披风,穿在身上显得人英姿挺拔、风流倜傥。哪怕年近六旬的张四维也穿出来了谪仙味儿。
这不张四维认为张老大快不行了。恰逢初冬来临,此时不穿更待何时。有道是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张四维早就忍耐不住穿着貂皮披风出来浪一浪。
张四维本就是阿谀奉承之辈,所以门下皆是拍彩虹屁高手。这不张四维刚踏进书房,其门下李值、邹元标等人纷纷上前行礼奉承。
“恩师本就姿容萃美,这件雪貂披风穿在恩师身上更是锦上添花,我看咱这大明第一美官应该是要换人了!”
李值舔着脸说瞎话道,一个快入土的老头你拿姿容萃美来形容,也不怕把隔夜饭吐出来。不过这彩虹屁拍得极有水平,不仅赞美了张四维容貌,而且还隐晦地提到了这首辅位置该换人了。
“李师兄说得对极,也只有恩师这般姿容萃美之人才当得起谪仙一词。我听说张家小儿拿着张居正矫旨的王命旗牌大肆在河南招兵买马,鼓吹自己是谪仙转世,欲建立神朝。
恩师,您说是不是那张不谷不甘心死后被清算,派出嫡子行最后一搏?”邹元标站出来接着捧眼,最后将这次所议论之事点出来。
“冢中枯骨,垂死挣扎罢了。我大明朝得国之正,宗亲造反还有可能,旁人造反取死之道。这样,李值你去联系督察院咱们交好且志向反张不谷的官员,让他们上折子,明日早朝咱们与皇上一起将此事议一议。”张四维同意门下邹元标的观点,眼看首辅大位入毂志得意满冷笑道。
“是,恩师!学生这就去办!”李值兴奋得躬身行礼告退。这件事办好了,以恩师笼络人心的手段,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至少挪几个位置。
“没什么事,大家都退下吧,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之后大家怕是不得闲喽。”张四维保持亲切笑容与门下拉家常般告别。书房内几盆炭火的葳蕤火光映照在他那满是沟壑的脸色显得阴险诡异。
李值确实会办事,没有找一般的七品给事中,而是找了正四品右佥都御史刘东星上折子。当夜冯宝扣下这本奏折急匆匆地来到张居正府中。咱们的大佬张居正干什么呢?正在和张简修老妈鸾凤和鸣,行周公之礼。
自从张一等六人将10颗乌鸡白凤丸带回来,告知张居正此乃续命神丹,有延年益寿功效。
那清新的药香味令人蠢蠢欲动,与初嘉靖皇帝赐予的腥味丹药大相径庭。张大佬飒然服用一颗,片刻后见效。
老张感觉浑身暖烘烘的。以前怕冷、腰膝酸软、精神不振等毛病一下子感觉好多了,这下老张更加信服自家嫡子的说法。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得要修身养性,那些漂亮小妾那就不去了,干脆每日就歇在张简修老妈王氏这里,算是嘉奖王氏给自己生了个好儿子。
这续命神丹老张每日一颗服用,这乌鸡白凤丸就是补充生命值的丹药,普通人生命值上限一百都不到,老张哪怕快死了,三颗也就补回来了。
何况老张其实身体还是不错的,所以第二日服用丹药后气血便上涌难受,恰巧才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的王氏睡在身边,这不老张实在安耐不住,天雷勾通地火,一顿炮火连天。
就在老张准备梅开二度的时候,门房丫鬟进来禀告冯宝来了。张居正知道冯宝深夜至此必有大事发生,也顾不得化妆装病了,直接出现在客厅中。
直接把冯宝吓了一跳,还以为见鬼了。要知道这几个月冯宝每次奉万历皇帝之命来探望张居正,都是离死不远的样子,指不定哪一天就没了,每次回去冯宝这心里的忧愁就多一分。
今日张居正在烛光映照下红光满面,腰背挺直,一下子让冯宝想到了十年前与张居正倒拱之时,那时候的张居正可不就是这般风姿绰约,神采飞扬。
“不谷兄,你这是?”
看着冯宝惊骇诧异的模样,张居正飒然笑道:“永亭兄,我已经好了!”
“真是太好了,不谷兄快来看看这份奏折,你我兄弟相交多年,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张家可是要反了?”冯宝先是一喜接着神色凝重道。
“什么!我张家造反?”
张居正惊骇莫名,接过奏折一目十行,神色愈发凝重。
“永亭兄,有我张居正在一日,张家就不会反。不过信中言及之事,怕是大祸将至。且待我更衣,今夜我随你一同秘密回宫,觐见皇上。”
冯宝深知自家盟友的秉性和智慧,亦不敢多言,在客厅等待张局长片刻,便与穿好朝服的张居正一同坐轿子回宫。
第二日早朝,冯宝陪着万历皇帝上早朝。哪怕昨夜与张居正密会一夜,年轻的万历皇帝今早依然元气满满,保持着亲切笑容道:“诸位爱卿,今日可有要事要议论?”
“臣右佥都御史刘东星启奏:“臣闻锦衣卫指挥使张简修,妖言惑众,谎称谪仙救世,勾结反贼日月神教,于河南少林聚众数万人,意图谋反,还请皇上明断!”
“张阁老,此事你这么看?”万历看向张四维道。
“首辅一向公正忠诚,断不会有违逆之举。不过其子张简修历来嚣张跋扈,其当值锦衣卫期间横行不法,鱼肉百姓。
有关于他的案件五城兵马司不胜枚举,此次张阁老病危之际,张简修谎称求仙缘骗取王命旗牌,有乱命之嫌。至于谋反,尚未可知。可择一钦差去河南调查督办。”
张四维站出来侃侃而谈,所反映的意思有是:首辅大人对大明的忠诚是没问题的,不过他家儿子就不一定了,在首辅的徇私舞弊之下,一向目无王法,造反的可能行很大。
刑部尚书王之诰站出来道:“臣愿意领钦差之职去河南调查督办。”
“启禀陛下,刑部尚书王之诰与罪臣张简修乃翁婿,恐有徇私舞弊之嫌,臣推荐左佥都御史邹元标前去河南查办。此外事实未查明之前,恐有宵小之徒打扰首辅大人静养,还请陛下派人严加看管首辅大人府邸。”
礼部主事李值站出来反驳,并提出扣押张府中人为质。话音刚落,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万历皇帝屏风后传出。
“我看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