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蛾宫。
桓樾回来,更衣,然后坐在集贤亭下,不想动。
那些事儿果然不是她应付的来,她躺在这儿都想地老天荒。
那还是她吓住了一些人,又有皇帝撑腰,要不然,不知道假千金如何应付的。
桓樾开始觉得好,但董氏太能作。
谢籀坐在媳妇儿身边,她这个样子很像是头疼了。
桓樾头相当的疼,有点腻味。
谢籀亲亲她。
桓樾就想一巴掌抽死。
他每天应对想必是习惯,也有人乐在其中。桓樾管不到别人,只想清静。
谢籀拉着她的手哄着:“应该能消停一阵。不会经常这样。”
桓樾闭着眼睛。不管天黑风冷。她穿挺厚的。
耳边若是没这狗男人聒噪就好得多。他想美人只管去,非要在这儿恶心。男人就这样。
谢籀在和媳妇儿赔罪:“不舒服就在宫里呆着。”
桓樾冷冷的问:“你觉得这宫里能消停?”
谢籀保证:“必须能。”
桓樾不屑。反正闹到她跟前,她不会管名声。看起来作死,人不作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谢籀要哭了,他一定会把东宫弄的安静,媳妇儿相信他。
桓樾相信男人还不如相信银杏能成精。
女官过来回禀:“郭良娣看了一下,决定住雪香院。”
桓樾说:“那儿小了点。”
女官回禀:“奴婢说了,郭良娣说挺好。现在安顿,明天再过来。”
桓樾点头:“那就先随她,好好安顿,需要什么就说。”
女官退下。觉得郭良娣最好了、排娘娘后边。
边上的石榴盆景挺好。
桓樾又闭着眼睛。
谢籀觉得媳妇儿娇娇的,叫人宠着,他低声解释:“董家把持兵部,应该给郭矗挖了坑,想要挟他的。郭矗是个硬脾气,董氏得不到,就拿来恶心寡人。”
桓樾闭着眼睛不屑。他恶心?他不知道有多开心。
好在郭冰是个真高冷,没和狄宝瑟一样,要不然东宫鸡飞狗跳,皇太子还能上位?
这男人命就是好,什么都享受了。
就算倒带想换个玩法,桓樾没兴趣。
谢籀要哭。进了东宫的女人不宠幸也是有问题的。
他容易吗?
不过,这回就算造谣,他都会顶住。媳妇儿相信他。
就像今天,能不收吗?那董氏还会纠缠。郭小姐是受害者。
谢籀说:“郭矗镇守西玡久了,他需要送一个人来盛安。若是不收、他心里也不安。”
桓樾问:“他孙子呢?”
谢籀说:“郭矗十五个儿子,死了十个。郭小姐的父亲五年前战死。”
桓樾懂了。难怪养成那性子。
朝廷岂不是猪(狗)不如?叫人骨肉分离。
不过对于大环境,桓樾没什么好说的。何况,郭小姐或许在家也未必好,到盛安看起来够富贵吧?她进东宫不求皇太子妃,做个富贵良娣。
这是对郭家的安抚。
董氏的恶心是叫皇帝猜忌。
董家对郭矗求而不得,想必东宫也想要,皇帝乐意吗?
谢籀给媳妇儿明话:“想怎么待郭氏都行。”
桓樾就看到他无情。那可是他宠过的,腻了就完了。
谢籀黏媳妇儿:“罗氏打算如何处理?”
桓樾看他一眼:“要怎么处理?”
谢籀心里凉,抱着媳妇儿不撒手:“还是小心她一些。”
桓樾嗤笑:“消停?”
谢籀亲她:“寡人会让人盯好。董氏再对东宫下手,寡人剁了她爪子。”
厉害!男主必然是厉害,白月光腻了、等候下一个真爱?
桓樾将他推开。
有内侍过来,看殿下日常被嫌弃,低着头看不见。
谢籀没事,媳妇儿就是他的,有一辈子的纠缠。
内侍低声回禀:“陈家决定将陈悦记在孟氏名下,陈准杖一百,陈克跪在嫡母院子外一宿,游氏从此养病。”
桓樾笑道:“一个妾,好大的阵仗。”
内侍附和:“可不是?陈佐治家,大家都得看游氏脸色。”
桓樾说:“陈家还有那两房呢。”
那两房也不差。
内侍点头:“所以陈准宠着游氏,陈佐未必。只因陈准是长子,陈克又是长孙。”
桓樾说:“顾及陈克兄弟以及儿孙,对游氏都得留情。游氏已经赢了。”
内侍说:“这次事情闹得大,建平伯府必须做出姿态。”
桓樾点头,她也养病,舒服着呢。
游氏已经人生赢家,可以享受了。指使儿媳管家,不用自己忙活,多好?
陈克跪在嫡母门外,嫡母还能和儿媳抢权?
其实做个姿态并不难,但对有些人是信念,因此很难让步。
内侍说:“最奇怪的是陈芷。她以前默默无闻,今天竟然敢去裴府,还敢和陈佐挖坑,坑了游氏一把。而且她说做妾,有点奇怪。”
除非所有人装聋作哑,否则不可能陈悦去做齐王妃、还让陈芷做妾。
这天下哪个妾能不那么难看?
东宫。
本来陈芷一说,不奇怪。但东宫的气氛就这样。
桓樾琢磨着,就看狗男人皱眉。
谢籀是不记得陈芷。但陈芷这一出,确实有些问题。
谢籀吩咐:“留意她一些。”
现在不用那么盯着裴家了。虽然还有盯着裴家别作妖。
陈家这么搞的话想必无数看热闹的也会盯着。
大家都看陈家宠妾灭妻,所以陈家做给别人看。
谢籀说:“若是陈芷再做什么,不妨帮她一把。”
让大家都看看。陈家的戏怕是不少。不可能是跪了就完。
光是游氏养病就想骗过世人?她有儿女又如何,不是歼来的吗?
桓樾问:“陈小姐想进宫呢?”
谢籀脸色不好看,问媳妇儿:“你觉得东宫是什么?”
是什么?
桓樾说:“若建平伯一心要送。”
谢籀想起来,冷笑:“那就看他们有多大决心。”
桓樾明白,只要捞到足够的好处。所以东宫是什么?
谢籀抱着媳妇儿:“别想那么多,寡人这辈子只有你。”
桓樾一脚踢开,她要休息了。
烦了一天。
不是她矫情,是真不适应吧?
谢籀亲亲媳妇儿,好好休息吧,他还要去忙别的事。罗氏敢在东宫祝诅,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