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不错。
狄宝瑟、郭冰、以及东宫能来的女眷都来了。
桓樾看着环肥燕瘦、沉鱼落雁,美极了!
谢筑打个转又跑了,二哥这么多美人没他的事,至于郑王府的美人、四哥会管。
内官把彭王府四个美人领来。
桓樾坐在集贤亭。
狄宝瑟和郭冰坐着,其他人都站着。
这儿秋风吹着,还可以。
那些宫娥又兢兢业业的蹲地上捡,后殿地方不小,那棵银杏虽然是雄的,白果也会掉过去。
这四个美人对着皇太子妃。
狄宝瑟看着也挺美,或许背景差些,小家子气,但要求也没那么高。
桓樾说:“我答应大嫂,不会给彭王府送人。虽然这事儿不归我管。你们有什么想法?”
一个美人嘤嘤跪到皇太子妃跟前。
狄宝瑟忙捂着鼻子,骚气好浓!
美人越哭越来劲儿,狄宝瑟气的就下令:“拖下去先杖责二十!”
嘤!美人有点没反应过来。
内侍没客气。这种美人多得是,胆大的美人也挺多。
汪楚媛和虞阿奴看着人被拖走,很是吓着。
这妖里妖气的确实不好,费和姑努力稳住。
另一个美人、倒是有书卷气、和皇太子妃讲道理:“我们能怎么办?”
桓樾问:“你不想回家?”
为什么要回家?
狄宝瑟问:“不想正经嫁人为妻?”
迟疑。
郭冰就懒得开口了。
任昭训在一边闲着:“你这个样子妻不妻妾不妾的不会是想去彭王府做女史?好像是可以。”
彭王妃有了,这美人自信的样子很不像媵妾,虽然有的王就喜欢这种。
若女史那自然是跟着彭王妃。
美人气的脸通红,怒问皇太子妃:“这是羞辱我!”
桓樾问剩下的两位:“你们呢?”
一个美人嘤嘤:“家里将我送出来,回去没好下场的。”
另一位点头:“不想回去。”
方棠大马金刀的杀过来。
桓樾一看。
方棠忙收敛,不过:“为什么让我做女史?”
桓樾一笑:“中宫空出来了,你现在就去?”
狄宝瑟笑死。
一群跟着放肆的笑。盯着东宫的那么多,但这么直接的极少。
方棠吓的不敢动。
桓樾问:“你是不是想月薪两万啥也不干?这么便宜的活儿我找谁干不行?没下次。”
狄宝瑟笑道:“有本事你直接去中宫。要不然女史也多得是人抢。”
女史不入流,但比女史苦脏累的多了。幸福感都是对比出来的。
(不入流的说法,九品叫流内,九品都不到的叫流外。流外也有品级,经考铨后,可递升入流,成为流内。)
(像令史十八人、流外一品,书令史三十六人、流外二品,亭长六人、流外六品,掌固十四人、流外七品。女史是流外三品、比较高了。)
狄宝瑟问彭王府来的两位美人:“要不要做女史?”
两人忙跪下谢恩。
有时候就是无处可去。能去彭王府固然不错。
又突然被弄走,进东宫、皇太子和庶兄抢女人不行,不过做个女史还成。
因为彭王妃要女史,所以桓樾暂时不定,她看方棠。
方棠愈发吓的。
就那位书卷气的、傲气。
狄宝瑟好奇:“这是有什么底气?”
女官回禀:“罗太尉的外孙女,算罗承徽的表姑?”
方棠插话:“她是怀家庶女,没有罗家血脉。”
一群年轻的女子可能不太清楚。孙氏说:“怀家探花郎?”
狄宝瑟忙看着自家陪嫁媳妇,有八卦?
孙氏想想,无须给怀小姐面子:“听说探花郎有一青梅竹马……”
怀小姐尖叫:“别说了!”
宫娥过去就是两巴掌!
狄宝瑟偏要听:“罗家逼探花郎还是探花郎贪慕富贵最后又让青梅竹马做妾这什么骚操作?”
这事儿早了,孙氏是偶尔听过:“青梅竹马落得孤身一人,不得不求助探花郎。”
桓樾瞪眼:“这男人不好好帮人,逼着人家做妾是何道理?找个差不多的人家让她过体面的日子不好吗?”
狄宝瑟点头:“怀家连名都没有。”
怀小姐挺刚烈,一头去撞柱子。
桓樾下令:“送回怀家去。别让她跑到彭王府门口去撞。”
狄宝瑟冷酷:“到时就问探花郎如何教女的。”
内侍拖着怀小姐。
这怀小姐拼命挣扎,像东宫强歼她似得。
正好永嘉公主带着两位裴孺人到。
裴环颖问:“这是做什么?”
桓樾下令:“送去齐王府吧。”
内侍一愣,还是把人送去,一边去问一声殿下。估计殿下不会驳娘娘的面子。
送去齐王府还挺妙的。齐王府人挺多,快比东宫多了。
永嘉公主没吭声,摆起了公主的架势。
裴环凤也没吭声,摆起了、端庄的样子?
桓樾满意:“你们来了,一块捡白果。”
狄宝瑟管事:“把小篮子都拿出来,捡一篮子换一两银子。”
费和姑嘀咕:“一篮子白果没一两银子吧?”
巩昭训高兴:“这是娘娘恩典。等会儿捡十篮子就有十两银子。”
虞阿奴看着篮子不大,十两银子的话、着实不少。
桓樾进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临时起意就这么搞。
大家都没意见。
内侍在一边忙活,盯着娘娘可不能出事。
裴环凤还没装好,就看皇太子妃冲着那么大的银杏树爬上去了!
树下一群捡白果的宫娥都目瞪口呆,赶紧到亭子或屋檐下避避。
桓樾爬到树上,感觉很好!
银杏树叶还没黄,若是打掉、就少了一景。
白果大概熟了三成。她踩着一枝,比大腿还粗,轻轻踩着试试。
力气小了不行,要踩断估计有难度,爬上去还比较稳。
她就一枝一枝的晃,让熟的掉了,没熟的可以再晃几次。
狄宝瑟在亭子下,就看白果哗啦哗啦下雨似得!
不多会儿,地上铺了一层!
老内侍在一边兴奋的手舞足蹈:“大丰收!今年肯定有四十担!”
桓樾晃了一树下来,一身汗。
郭冰看着她,冷冰冰的说:“这一树够忙活了。”
桓樾笑道:“今儿人多,把那两棵都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