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樾喝着下午茶。
之前一番忙活消耗大,让厨子直接来的鸭腿啃着。
几只鸭子炖的很香,鸭腿、鸭翅、鸭脖都放到她跟前盘子里。
鸭肉给狄宝瑟、郭冰各摆了一碟。
郭冰拿筷子慢悠悠的吃着,傍晚了温度不算低,但吃了省的放凉。
狄宝瑟上蹿下跳的,吃的不少,吃完再来一碟萝卜。
至于华阳公主对于给驸马送美人反应这么大,大家没多少好说的。
让郭冰说,首先华阳公主就别想给别人送,其次为什么不给圣人送?
崔氏不给圣人送,华阳公主自然会管着驸马。
郭冰不支持这种事儿,但这是因果。让华阳公主自食恶果。
华阳公主似乎不管驸马的事儿,要管裴家的事儿了。
桓樾不知道华阳公主给郑王送的什么样美人,也不知崔氏和董氏又想联手。
那边白果捡的差不多,大家开始领赏。
永嘉公主冷笑。
桓樾看她一眼:“等你要饭的时候再想今天,或许她们每人会还你二两。”
狄宝瑟拍着手笑:“这几十个人,加起来不得一二百两?”
桓樾说:“不少了。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
永嘉公主不想说话。看几个昭训在那儿领赏。
巩昭训、鞠昭训、任昭训领了赏又过来谢恩。
狄宝瑟说:“娘娘说了,真谢恩,就得记住,哪天公主落难了,一碗水两个馒头不能少。”
几个昭训不好意思,快跑。
拿了银子当然要跑。神仙打架,不用她们做炮灰。
一群奉仪领了银子也撤,虽然这时间应该能见到殿下了。
但几位公主火力太猛,见到殿下或许更麻烦。
虞阿奴回到自己屋里,哈哈,二十两银子!
夕阳照进屋里。
汪楚媛也笑起来。娘娘确实不一般。
虞阿奴收好银子,让丫鬟去取饭,一边和汪楚媛说:“娘娘就是想让大家自己多动手。”
汪楚媛点头。她不想动手,但对于娘娘的所为没什么说的。
虞阿奴喜欢:“今天日子不好,以后会见到殿下的。”
汪楚媛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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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蛾宫。
宫娥在忙着收拾。
谢籀过来,抱媳妇儿。
华阳公主和永嘉公主都没走。
谢籀冷酷:“大姐二姐要留下来用膳?”
华阳公主先说:“福善真人从紫巉山到盛安,当年皇祖母都是以礼相待!”
桓樾问:“你爹以前宠你,以后也得宠着你,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觉得不宠你还有错了?欠你的?甚至一刀捅你爹的时候还能数落他宠了别的女儿?别的公主怎么没一刀捅死你?你欠的,迟早会还的。”
华阳公主被怼到脸发白。
桓樾没客气:“你若是觉得活腻了现在就可以还。皇家给你的一切都还回来,你喜欢崔家就滚去崔家!”
华阳公主坚守阵地:“裴家将你养这么大。”
桓樾点头:“皇家将你养这么大,应该将你论斤卖!我看看卖到哪儿最划算?”
谢籀有了主意:“修循国、伊提罕国是有过和亲想法。伊提罕国的王子尉罕见过大姐。”
啊!华阳公主崩溃,赶紧跑!
永嘉公主也走了。
东宫这两个简直恶魔。
不管大赵内怎么搞,真要叫她们去和亲,那不如叫她们去死。
华阳公主可以提出永穆公主,但和亲的事由不得她决定。
就算她下嫁、儿女都有了,这世上很多事不讲道理。
华阳驸马和永嘉驸马都不是非公主不可,只要利益到位,最后丢脸的就是公主。
桓樾眨眼睛,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
谢籀终于可以抱媳妇儿了,好香的。
桓樾看他一眼。
谢籀亲她眼睛,世上就媳妇儿最好。
桓樾一根手指戳开他,觉得:“华阳公主会不会觉得驸马很好?不管驸马怎么地,都比和亲好。有了这样的底线,什么都是香的?她能对驸马好一点吗?”
谢籀拉着媳妇儿的手,好玩,蹭她:“好不好有什么要紧?”
桓樾看他乱蹭什么?想在床丶上躺几天?
谢籀慎重考虑一下,和媳妇儿说:“华阳驸马的事儿没那么简单。也许公主会觉得她很安全。”
然后继续有恃无恐。
桓樾无语:“现在还安全?”
谢籀哄媳妇儿:“下次若是再乱来,保准叫她去和亲。伊提罕国和亲有利。”
桓樾说:“别随便叫别的女孩去就好。”
谢籀亲她:“那也不一定。有人或是愿意。”
和亲这事儿,不能说百分百的不好。
想去搏一搏的、还是有的。
但这种机会、不是谁都能给她。
这不是小事,和亲的最终目的是我方获益。
若是一个不合适的、奔着自己野心去,甚至倒戈相向,那肯定不行。
桓樾不操心那些,至于华阳公主两个孩子,她现在也没认真带。
谢籀问媳妇儿:“收了多少白果?”
桓樾说:“今天十八担。”
谢籀抬头看看树上:“今年没准要超过四十担。”
桓樾说:“就这么大的树在这儿。”虽然老树特别大,“超过底线就无法持久。”
就是说,一棵树产八百斤,总想亩产万斤,除非是新品种,要不然耗尽生命就死了。
谢籀点头,他媳妇儿说话就有道理。
要培育新品种,并且注意产能,别听人瞎吹。有丰年欠年实属平常。
桓樾感觉狗男人蠢蠢欲动,问他:“给你送两个美人过去?”
谢籀抱紧媳妇儿:“你最美。”
呵呵,渣。
谢籀拉着媳妇儿的手。
当她是三岁?
东耳房,司馔、典膳郎等准备好了,看着殿下是吃还是不吃?
谢籀想吃媳妇儿。
桓樾能一脚将他踢出东宫。
华阳公主都可以和亲,东宫换个主人。
谢籀对于董家和崔家还能搞到一块,就是槽多无口。
现在都拿福善真人当借口,不知道她能借几多?
桓樾觉得老太太就像粪勺。
粪勺是常用工具,就是用来舀粪的。
马桶挑到地里,加水稀释,再用粪勺舀起来一勺一勺的轻浇或狂洒向植物。
本来是个好事儿,虽然吃饭的时候想这个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