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兴坊,陈家。
大家再次聚集于书房。
陈蓁换了衣服,这会儿冷,她主要是穿的暖。虽然屋里人多了也会热。
她那点事儿、此时都不算什么,她或许是受了现实毒打,现在挺安静的站在一边。
陈惜也安静的站在一边,虽然没进宫但打扮的很美。
替孟氏守孝就是个小事儿,只要别太出格就没人管。
陈佐皱着眉,气氛凝重。
陈蓁大概知道,董家、齐王算是完了,也赐婚了,她好在没被看上。要不然封个齐眉夫人不够丢脸的。
陈蓁低声说:“陈悦也不能和琼华真人走吧?”
陈佐皱着眉点头,闹心。
早该和董家分手的。现在福善真人、琼华真人都要完,紫巉山要动荡,陈悦去做什么?
今天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没和一群人诬陷圣人,所以没被打死。要不然陈家百年基业未必保得住,圣人下得了这决心。
但陈家以前和董家走得近,一时半会儿扯不清。
所以今天有连累,游家那边就有被打死的,这也是游家自己野心。
让陈佐对游氏持续不满!
陈克在家,才陆续得到消息,说实话这诬陷叫人无语。
虽然攻讦的时候会用,可得看人呐,冲着圣人去,陈克怕了。
陈寅问:“慈善司是怎么回事?”
陈佐皱眉,皇太子妃也真是手段,不过:“这事儿暂时和咱无关,大家都盯着。”
陈况点头:“要紧的是管好陈家。”
陈佐很厉害、有手段:“当今、东宫是没问题了。”
陈况点头,所以除非要谋丶逆,否则就不能逆行。
当初站董家,是觉得能将谢籀掀翻,没想到是这样。
这不代表陈家墙头草,有时候是真逼不得已。不跟着干,就非常麻烦。
陈佐总要为陈家谋一条最好的路,谁不想更进一步?
就算错了陈佐也能面对:“以后必然是以百姓为主,大郎二郎都要小心。”
陈克皱着眉、先点头,至于以后的再说。
陈况说:“这事儿其实不难。”
陈佐点头,不说那装的,真做点事不难,得做出来才有说的机会。
陈况又说:“就是不知会有什么新丶政?”
看当今和皇太子就不是消停的,尤其是皇太子妃。
陈佐皱眉,不过:“应该不会太离谱。储妃就一点,盯死了百姓。”
陈惜嘀咕:“因为是村姑。”
陈佐看她一眼。
陈惜差点吓晕。
陈佐倒是愿、问陈蓁:“看明白一点了?”
陈蓁有不甘,但现在不是讲那的时候:“会不会将百姓的地位提的太高?”
陈况、陈克、陈寅一齐皱眉。
陈佐冷哼一声:“百姓地位能高到哪儿去?白石村不是要修成桃花源?”
陈蓁有话直说:“会不会是现在装的?”
陈佐自信:“不,那恰恰是真的。”
这点陈况可以理解:“排除喜欢权,有个桃花源确实是好地方。”
陈克缓缓点头,不论理解不理解,但这种的不少。
陈佐再问陈蓁:“你还看出什么?”
陈蓁茫然。
陈况叹息,毕竟谁也不会教成储妃那样。
陈佐说:“说慈善司不关注善媛巩氏?她本是董氏送到东宫的,但青蛾宫将人用了。这巩氏是那巩豸的胞姐。”
陈况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佐提醒:“寿安县的事就是抓了巩豸又被他跑出来。”
陈克想起来、皱眉:“那这巩家姐弟坏了董氏好事儿,还能落了好?”
陈佐盯着他问:“董家敢随便动吗?巩家姐弟没人管吗?就当是诱饵,只等董家出手。所以,陈家都传话下去,谁若是掺和,打一顿、没死的赶出去。”
陈惜吓一跳。
好在陈克兄弟几个没纨绔,现在为嫡母服丧不能随便出门。
可以说是好事儿了,避开最混乱的时候。
陈佐提点:“你们就好好想如何为民,到时做出事儿,何愁没机会?”
巩氏能用,陈家当然可以用。
朝廷不可能这个不用那个不用。
陈家人确实有能力。要用在正途。
陈佐隐晦的提醒陈克。
当初进翰林院和董家有关,正好回来了,不欠董家了。能力是自己的,以后自己搏,更自由。
陈克没有太好的办法。
陈况有点看不上他,就是太顺利。
陈况也靠家里靠关系,但局面有他自己打下来的,他自信。
就算暂时遇冷,以后也有用上的时候。
陈佐看着,这就是年轻和成熟,也怪陈准被游氏迷昏头。
奴才来、在门口回话:“同家使人来,说是欠了五万两银子要还。”
陈佐大怒:“同家哪来的五万两银子?陈家又岂会借他这么多?”
陈克张张嘴,最后没敢吭声。
因为陈家是祖父掌权,他说了没多大用。
同家是游家的亲戚,也没多少正事但能有这么多银子,必然是不干净。
还想藏到陈家,连累陈家不说,以后还要还他?
陈克还是以陈家为主的,这是要掉脑袋的。
陈佐冷哼一声。陈克若是敢掺和,前途全完了。
何况,这已经划拉到圣人的银子,谁敢随便伸手?
奴才出去打发人。
反正同家在陈家、建平侯府跟前不算事儿。
陈蓁才隐约知道影响有多大。
抄那么多家,不得乱一番?
陈识好奇:“能抄出多少银子?”
陈况感慨:“太平盛世,积攒了很多财富,现在抄谁都是一抄一个准。”
若是把符家抄了,那没十天半个月都抄不完。
现在齐王完了,下一个肯定是吴王。
尤其华原郡王盯着东宫,偏叫皇太子妃镇压,他们若是不搞事便罢。
反正陈家不掺和,或者说这回选好了队。
陈佐看陈蓁:“其实你最好是找青蛾、能进慈善司。”
陈蓁瞪大眼睛!
陈况叹息,这女儿废了:“她不一定看得上你。这慈善司不是闹着玩的,你未必有能力。”
陈佐点头:“有几个能在盛安走一圈?就算平民,关系太复杂了。”
陈况说:“东宫要走,名正言顺。”
何况有圣人撑腰。
圣人亲封的善媛,就是为储妃。哪个再作死那就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