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雪停下来。
谢籀回到青蛾宫,谢籧的亲事就算结束。
虽然很简单,基本就算大家认了。
但重要的就是大家认。就像称帝,认了就是不认就不是。
谢籀到后殿,找着媳妇儿。
桓樾忙着冬至祭天,真的好麻烦。而且很危险。
谢籀抱着媳妇儿亲亲,不危险。他会做好准备。
桓樾一脚能将他踢出嘉福门。
谢籀都想试试,又怕被人知道。他媳妇儿温柔贤惠,不会做这种事的。
桓樾看他,现在局势不太好,就来讨好她等几时天下太平,再尽情的享受?
谢籀要享受媳妇儿。这天下哪有真正的太平?所以媳妇儿是必须讨好的。
一群宫娥就不吃狗粮了,换地儿忙活去。
永宁公主看看她二哥,有点可怕,宝宝还是安心读书。
听说常紫涵很聪明,永宁公主不要输给她太难看。
本公主若是输给一个村姑,确实有点难看。
二嫂这村姑若说是假的,那么常紫涵是真正村姑,虽然以后可能不在村里了。
谢籀抱着媳妇儿休息。
桓樾休什么?
这时间,吃过晚饭就天黑。狗男人又没吃饭,她被迫陪吃。
东耳房,现在摆着宽敞多了。
谢籀坐北,拉着媳妇儿和他一块坐,能坐下。亲亲她的脸,若是吃她、这一桌都能免了。
桓樾要将他踢出嘉德门。
一群内侍伺候。桌大,没摆满,就摆了一小半,一共十六道。
谢籀是吃不完的。
桓樾拿着筷子吃红烧鹿肉,鳕鱼炖豆腐也挺好。
谢籀看着,灯光照着,成了他媳妇儿大快朵颐。他也是靠抢才勉强吃饱。
桓樾看他一眼,这就是叫她陪吃的代价。
谢籀拉着媳妇儿眨眼睛,若非打不过,他都想试试她吃这么多的功力。
吃的多了点,寡人认输。
宫娥服侍两人收拾过。
又拿披风来。
谢籀亲自帮媳妇儿穿好。
反正桓樾在一边看着,没有动手的打算。这活儿有专业的,她干嘛要去学?
谢籀不在意。
桓樾看着,她手劲儿重,不如宫娥手软。
宫娥看娘娘一眼,她吃饭也没把碗捏碎了。再说,殿下不是泥捏的,娘娘只管使劲儿。
桓樾随身揣着凤锏,一不留神撞到人、不太友好。
谢籀拉着她,出门转。
桓樾看他,黑灯瞎火了四处都是雪转什么转?
谢籀看她明亮的眼睛,怕黑灯瞎火吗?何况雪地不暗。真的雪,踩着也没事。
脚冷。
谢籀抱着媳妇儿走。
所以是他消食,桓樾不需要?
这好在是没吃撑,要不然抱起来能舒服?
谢籀看着呢,这会儿又不刮风,在后花园、湖边转一圈。
看罗瑶徽怎么又出来、要做什么?
罗瑶徽看着储君和储妃二人,差点一头栽湖里。若是不会冻死、有人愿救她、她就栽。
桓樾就不理她。
谢籀当然也不理。
罗瑶徽看着两人走,就无比的委屈。她曾也是天之骄女,她曾也读书她什么都行。
宫娥在一边瞅着,天之骄女就做点有格调的事儿,这会儿还想死,准备给她收尸吧。
罗家也不太顾得上她。不过收尸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谢籀抱着媳妇儿到丽正殿。
常紫河在这儿等着。
桓樾下来,看常大郎一身白、挺有范儿。
当年若是没耽误,高中皇榜的话,现在是意气风发。
不过发不发的都不重要,有些事总是要发生。挺过去了就是自己。挺不过去也是自己。
常紫河见过殿下、娘娘。
桓樾不坐,就站着闲聊:“安顿好了?”
常紫河回禀:“何家还有人来,将他们收走。”
桓樾点头,何家处理去正好。现在更重要的事:“圣人若是封赏,你有什么想法?”
常紫河忙说:“不要,死也不要。”
桓樾点头。若非蓝灏的事,还好说。蓝灏那最恶心人。
所以说人一句坏不要紧,众口铄金就吃不消了。
常紫河真不敢认、骂死玉尘真君的功劳,他只想平安、不再担惊受怕。
他没那个福气,受不了那些。
常紫河和妹妹说:“玉尘真君是自己一口气没缓过来憋死的。”
桓樾问:“他那么拼命的憋一口气是要做什么?一口气能上天?”
狄善大笑!
桓樾眨眼睛:“这和练功差不多。有时候不用多大功,就破坏一个点,这就是巧。”
谢籀拉着她的手笑道:“要破坏这个点首先得运气,其次还是需要能力去破坏这个点。”
比如面对玉尘真君,多少人怕是开不了口,迎着大风能开口的就是能人。
谢籀觉得常大郎被吓的狠了,但也没将他吓折了。
他若是在常河县,或许能保一方安定。
常紫河问娘娘:“紫涵现在怎么样?”
桓樾说:“挺好的。我问她好玩不,她说不好玩。她要读书,还要种地。昭和宫可能没地。”
常紫河相信小妹是没事了,好在有娘娘。
要不然那么多受苦的百姓,就他们这么好。
常紫河说:“回去尽快把河堤修起来。”
内侍来回禀:“永宁郡王要送常大郎几朵娇花。”
桓樾说:“常大郎不喜欢娇花,就喜欢他老娘。”和常大郎说,“别看他娘老了,又不是太老,比村里小媳妇还水灵别的方面不用说,不是小媳妇能比的。”又说,“永宁郡王要送就送点能拿出手的,几朵野花还愁白石村满山遍野的缺吗?”
常紫河不敢吭声。
谢籀不拦着。
内侍就这么去传。
狄善觉得挺好!送花算什么?送老娘才是真爱。
桓樾说:“送一沓手纸算什么?他倒是将金册送出来。”
郡王不是纯金的,但肯定比手纸强。
常紫河就看他妹要把永宁郡王搞了。这太高端,他掺和不了。
狄善陪着常大郎走。
谢籀拉着媳妇儿走,回光天殿。
桓樾觉得,纨绔大概都是闲的。
从小没好好教,让他们为社会贡献。
吴王更是无忧无虑,朝廷每年用多少供着他们。
谢籀安抚媳妇儿,供不了多久了。
父皇本就名正言顺,凭什么还供着吴王?供的他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