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求情的没来。
方婕妤先走了。
谢籀回来,青蛾宫都散了。
桓樾坐在宝座上还没动。
谢籀过来,抱着媳妇儿亲亲,坐在他怀里。
桓樾懒懒的歪着,问:“没给陛下添乱吧?”
谢籀拉着她手玩:“没有。熊家要查。金家也有问题。那巴西薛家想趁机崛起。”
桓樾说:“薛家本来就厉害吧。”
谢籀亲媳妇儿,别抬杠:“就是要上天的意思。尤其打仗,他们对灭了乌奴国有意见。”
桓樾眨眼睛,这就有问题了。若是在老百姓中一煽动,啧啧。
谢籀看他媳妇儿就是聪明:“薛家已经煽动不少人,若是不收敛,要当他通丶敌了。”
桓樾说:“将士打的辛辛苦苦,一群傻哔想凭一张嘴建功立业?”
谢籀点头,就该骂。
桓樾随便问:“和余善什么关系?”
谢籀说:“还得查,暂时知道翼城郡主的孙子有薛家门生。不过薛家桃李满天下嘛。”
不是简单的定罪。不过薛家所为已经很危险。
这好在打仗没怎么消耗老百姓。要不然人心得被他说动了。
扰乱民心,薛家或许不是奉庄家为主,而是想自立为王,诛他九族也够了!
桓樾觉得,这些人想法真多,不是她一个小老百姓能想。
不过,薛家无兵如何称王?史上有这种吗?
谢籀说:“在查。也可能是想拉郭家下水。”
桓樾眨眼睛:“他拉得动?”
谢籀亲她眼睛、严肃:“难讲。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坑人还是挺厉害。”
桓樾想到水许里一些混混坑人。无所不用其极,真别将他们想的高尚。
桓樾就生气了:“到时郭家在前头冲锋陷阵,还得让薛家做皇帝,他咋那么聪明呢?”
谢籀笑着点头。郭家若是不聪明,如何做王如何守住西玡?
真把武将当傻子啊?不过要看看薛家有没有别的,并且薛家是不是小瞧郭家。
当然,谢籀完全信任郭家。
没有特殊情况,郭家不怕薛家的坑。
桓樾问:“要不要安抚一下你表妹?”
谢籀在她耳边问:“现在就想?”
桓樾瞪眼。
谢籀将她搞的痒痒的。
所以差不多就是现在的意思,好在没在宝座上。
内侍瞅着,殿下若是真在宝座上,他们会关好门守好窗,准备好热水。
宝座那么大,挺可以的。当然屋里地方也很方便。
几个内侍对视一眼,殿下有没有挨打?好像听见殿下喊疼。
殿下也是挺不容易的,做奴才的必须守口如瓶。做梦、喝酒都不会吐露一点。
桓樾出来,天还亮着。
阎伯烜飞奔而来:“娘娘!”
谢籀看他精力十足的,这小子将来也精力足?
阎伯烜看太子舅舅真污,他拉娘娘去看他种的菜。
谢籀拉着,问:“又种出什么了?”
阎伯烜兴奋:“叶子!长了好大的叶子!”
谢籀想象着,豆子长出了梧桐树叶那么大,允许再大一些。
这是小朋友的思想,媳妇儿说了不能打击他。
桓樾忽悠小孩:“有一棵世界树,高一千丈,每一片树叶能做一栋房子,一棵树能住十万人。就这,还是一千年的小树,它长十万年才长大。”
阎伯烜眨眼睛,好厉害!娘娘:“我要去!那在哪儿?”
桓樾说:“或许世界的尽头,或许天上某个地方。”
阎伯烜抬着头,在天上找!
小宫娥说:“松树长那么大、叶子不会变大。”
桓樾说:“不同树种啊。榆树和松树的叶子不一样,仙人掌又不一样。”
小宫娥说:“仙人掌不是树。”
桓樾说:“仙人掌长大会成仙人树的。世界这么大,不同的东西很多。而且开花很好看。”
阎伯烜听的入迷:“娘娘还有什么?”
桓樾说:“等你四舅舅和三姨娘从海外回来,就知道了。”
“姨娘!”阎伯烜喊。
永穆公主被喊过来,看青蛾又给他讲了什么奇奇怪怪?
阎伯烜使劲给姨娘描述:“树!仙人树!有这么高!开好看的花!”
永穆公主好容易听明白,和他说清楚:“挖了不一定能带回来,带回来不一定能种活。所以想看以后自己去看。”
阎伯烜点头,宝宝和姨娘去!
桓樾加油:“做了横海大将军,一路打过去!是能方便的一路走过去。”
嗷嗷!阎伯烜威武!宝宝和娘娘一块去!
永穆公主笑的温柔,这太小了,离了舅母不行的。
桓樾去吃饭,才想起个事儿,和殿下说:“裘夫人送了挺大一块羊脂玉。”
谢籀说:“你留着玩吧。”
桓樾点头,先放着。
做镯子什么的好像很可惜。
一块玉的使命不是镯子。
当砖头做玉枕似乎也行。就这个样子搁着就行了,虽然粗糙些。
桓樾现在不缺东西,也就丢一边了。
谢籀紧紧牵着她的手。
很多人不是缺,就喜欢要。别人有的他不能没有。
就像熊家,缺什么?难道缺个皇位?
对于这些亲戚的浮躁,谢籀打算收拾了,别来烦他媳妇儿。
阎伯烜看舅舅拉着舅母的手,他拉姐姐,要和舅舅这样。
谢拂拂烦他:“舅舅大。”
阎伯烜喊:“我是男孩纸。”
谢拂拂教训:“你是臭弟弟。”
呵呵阎伯烜跑过去拉舅母的手。
谢籀没法管,小孩什么都不懂。
说他不懂又懵懵懂懂。
内侍来回禀:“石家老太太要死要活的。又要说逼死她了。”
桓樾眨眼睛。
谢籀安抚她:“父皇下旨的。余氏和人哭,石充仪是多么可怜。”
可怜不是石家卖了她?在宫里不到一年、是她最好的时候吧?虽然怀孕战战兢兢。
石氏肯定有心机,但她没做出什么,能饶她。
石家敢诬陷储妃,那能不处置他?
莫非真想皇八子取代东宫?
谢籀不会和小孩计较,但大人必须计较。
桓樾说:“石家的父母如何?”
谢籀说:“好像是想回家。”
桓樾好奇:“借皇八子的名头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倒是挺聪明。”
老百姓注定是被欺的,他们只要不把事情闹大,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