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箬竹从空间里跑出来的时候,都还捂着耳朵,嚷嚷着,“不听,不听……”
“不听什么呢?”薛云霆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那阿清实在是太啰嗦了。”白箬竹道,“他据让想让我认他当师父。”
“阿清的医术,可是相当高明的。”薛云霆道,“认他当师父,也不亏啊。”
“他就一个小屁孩,看起来与我差不多大,跟着他,我能学到什么。”白箬竹坐在旁边。
“你这是以貌取人,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啊,年纪可大了,四五百多岁了。”薛云霆道,给她递过去一杯茶,“来,喝杯茶。”
“不要,晚上了,喝了茶睡不着。”白箬竹道。
“还真气上了,这还真是一点都不像曾经那个逞能,非要与人斗个输赢的白箬竹。”薛云霆道。
“你就该好好的教训一下阿清。”白箬竹道。
“他可不归我管。”薛云霆道,他伸手,轻轻的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不过,你这样,才更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薛云霆看着她,打心眼里希望,她能永远斗像现在这样,有点小调皮,会耍赖。
“看什么,我脸都快让阿清给气歪了。”白箬竹道。
“何必与他生气,他连那盒子都出不了。”薛云霆道,“反倒是你,明日一个人去给知县的夫人看诊,你害怕吗?”
白箬竹点点头,“有些害怕,我只能看一些简单的病……连清麻散这种大街上常见的毒药,我都查不出来。”
“那明日,我让阿清暗中助你。”薛云霆道,“你诊脉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到时候,你只管顺着他的意思说就好了。”
“这……算是作弊吗?”白箬竹问。
薛云霆笑了笑,“阿清的医术,是真的高明。”
“那也没有舒先生厉害。”白箬竹还想着那个须发雪白的老头,那人看起来,就很高深的样子。
“你这是以貌取人。”薛云霆笑着摇摇头。
“你自己还让我拜舒先生为师呢。”白箬竹道。在她心里,阿清就是个与自己差不大的年轻人,最多也就算是比自己早入门几年而已。
夜里,冯东俊又偷偷的跑来云记药铺。
这一次,他没那么嚣张了,缩着脖子悄悄地走进来,也不敢出声,等他都走近了,白箬竹才发现有人来了。
“你?”白箬竹被那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冯东俊给吓了一跳。
冯东俊手里提着半斤肉,“给。”
“作甚?”白箬竹眨眨眼睛,又看着他手里的肉。
冯东俊道,“今日,多谢你,我娘让我给你送半斤肉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现在知道害怕了。”白箬竹将他的肉接过来,“我拿去后厨让我娘炒了。”
“那个……”冯东俊又跟上去。
“又怎么了?喝个酒,把你脑子喝傻了?”白箬竹看他痴痴呆呆的样儿。
“我想……以后我不和别人喝酒了。”冯东俊低着头。
“你?”白箬竹打量着他,又看看薛云霆,道,“你拐他陪你一起去赌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之前也说过不去赌了。”
白箬竹压根就不相信他,他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被吓傻了,还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