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围起来!”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声号令。
白箬竹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要走到门口去看个究竟,就见一高个子男人带着数十精锐将士将她的小药铺围的水泄不通。
然后,就有两个大汉冲进药铺,前后搜查了一边,又听到咚咚跑上楼的声音。
“娘!”白箬竹心中惊慌,担心母亲,也要跟着跑去楼上。
不想,却被那领头的男人一把抓住,“小丫头,昨儿个来你这里的人呢?”
“昨儿个来我这里的人都回家了。”白箬竹挣扎着,这个男人,说话着实霸道,像个土匪。
白箬竹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
可他的手就像铁箍一样,牢牢地将白箬竹抓住。
“我叫萧纪,听过我的名字吗?”那男人忽地一把将白箬竹甩开。
白箬竹被他用力一扔,差点没站稳,趔趄几步,撞在了桌子上,“听过,西宁的狗!”
“哼!”萧纪勾起一侧嘴角,冷笑道,“是西宁的狼!”
白箬竹望着他高大的个子,就像一座山一样,挡在自己的面前,他的那双眼睛,就像是毒蛇的眼睛一样,盯着白箬竹,就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他手里握着一把锐利的刀。
他大步一跨,再一次来到白箬竹面前,俯身讲授撑在桌子上,手中的刀,倏地一下插在白箬竹身侧的桌面上,“那个女人,她叫慕容莺,见过吧,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
果然……是抓慕容莺的人来了。
看来,慕容莺当真是南齐的人!
白箬竹心中欣慰,自己昨夜所救,果真是南齐的女英雄。
“见过,受伤很重,说不定已经死在路上了。”白箬竹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说道,“昨天她来过,问我讨了一杯水喝,我给她了,她说有人追杀她,让我不要泄露她的行踪,然后……就走了。”
“她让你别泄露她的行踪?”萧纪质疑,又充满威胁的看着白箬竹。
白箬竹点点头。
萧纪竟又呼的一下拔出那把插在桌子上的刀。
白箬竹只听耳边响起倏倏的风声,吓得她紧皱眉头。
她从来没有离刀这么近过……
不,不对!是离危险这么近,只要这个叫萧纪的男人的手稍微的一偏,自己的命就没了。
白箬竹被紧缩着脖子。
只听萧纪又道,“你这么轻易的,就出卖一个人,留着……有何用?”
他轻蔑的从白箬竹的身上扫过一眼,就像是看蝼蚁一般的不屑。他手中的刀,忽地一偏。就要割向白箬竹的脖子。
白箬竹被吓得心中直呼完了完了,可忽然,她的手,不听她的使唤,仿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手。
一根细小银针被她捏在两指之间,就那么轻轻的,不着痕迹的,银针的尖端与那锋利的刀正面相碰。
“铮!”的一声,清脆,悦耳。
白箬竹闻声,不可思议的睁开一丝眼缝。
就见自己的手,竟然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接住了萧纪的刀。
只能阿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响起,“这么个小喽喽,怕他作甚,今日,我便替你教训了他。”
“阿?”白箬竹略微惊讶。
萧纪也同样,惊讶的看向白箬竹,他横扫战场数年,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
这小丫头根本就不会武功,为何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接住自己的刀。
而且,她的手里,仅仅只是一根治病救人的银针。
“胆子放大一点,万事有我。”阿清在白箬竹耳边说道。
“想不到,这虎岭镇竟然还藏着高手。”萧纪看白箬竹的眼神瞬间都变了。
他注视着她,就像是注视着自己的对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