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之国毕竟是忍界出名的中立国家，火之国边境的忍者在查明身份之后也没有为难罗玉，只是说需要监控就直接放行了。

经过接近两天的时间后，波之国近在眼前。

看着大海另一段的海岛国度，罗玉拿出任务卷轴对比了一下。

“确实是这里没错。”

先前不想跨海是因为太远，一直在海上走容易迷路，而现在目标就在不远处，到是没那种顾虑。

直接跳下海岸，从海上奔袭过去。

说明一下，武士并不是没有查克拉，只是说武士不修炼查克拉，只是为了便利而使用查克拉。（注）

就算三船也拥有查克拉，不然你觉得普通人怎么能做到一跳几米高。

修炼查克拉的武士是新派武士，也就是觉得查克拉能让实力变得强大，不修玄而又玄的剑术。

而不修炼查克拉的武士则是旧派武士，这个不需要说明。

罗玉是旧派，但他的查克拉也不弱。

踩水是控制力的修炼，对于旧派武士而言，控制自己比强大的力量更加重要。

说多了。

波之国和火之国的海岸并不算远，大概十多分钟之后就已经到达。

能看到波之国岸边停着不少的船只，大多就是捕鱼的船，他们也载客，就当是外快。

毕竟这么近的海岸也不需要大船存在，又不是去水之国。

行走在波之国境内，入眼的第一个印象就是……

残破。

房屋建筑破损没有修复，行人衣物简单，甚至可以说单薄，随处可见的乞丐，还有面色萎靡的路人。

就好像有什么疾病在这个小国蔓延，每个人都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连铁之国这种几乎常年下雪的国度都比不上。

看着眼神暗淡瘫坐在街边的乞丐，罗玉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皱眉，“这个国家好奇怪。”

波之国虽然不重商，但自给自足，就算不富裕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乞丐。

就这一路走来，罗玉已经看到不下二十个乞丐了。

还有很多是没长大的小孩，而且……没有人愿意资助他们。

因为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希望，他们可能连自己都活不下去，又怎么去救助其他人。

该不会真有什么奇怪的病症在这里蔓延吧？

沉思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停在罗玉面前。

迎着罗玉诧异的眼神，那个可能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伸出双手，沾染灰尘的脸庞展开笑颜，“哥哥，能给我们一点吃的吗？”

风吹拂女孩的细发，带着些许咸味在鼻尖缭绕，迎着树木招摇的影子，在树叶的间隙之间流转。

笑容很灿烂，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笑容。

但笑容之下，却是这个年纪不该出现的淡漠。

这股淡漠十分突兀，不是对人，而是对整个世界，她眼中的这个世界。

罗玉的目光越过女孩看向她身后，在街角与房屋交接的黑暗角落，两个可能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看着他们。

胆怯、无助还有……担忧。

以及那股熟悉的淡漠。

看向四周，路过的人很多，却没有人在意小女孩，没有人在意罗玉，就好像没有人在意街边无望的乞丐。

他们习以为常。

该是怎么样的生活才会让这三个小孩露出如此成熟的神情。

那股淡漠，比铁之国冰冷的冬季更加刺痛罗玉的心脏，小孩子能看到的，永远比大人们看到的多得多。

到是有些人会对他露出恐惧，就好像看到了猛兽一般。

“哥哥，能给我们一点吃的吗？一点点就可以。”似乎以为罗玉没有听到她的话，小女孩再次出声。

明明昂扬的声线，却好像莫名低落了一分。

她没有胆怯，或许是她知道如果连她也胆怯，那她身后的人，将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会失去。

明明天色晴朗，这个女孩却遍布阴云。

解下行囊，罗玉从中取出干粮，轻轻放在女孩的手心：“我只有这么多了。”

他来历练本来就没带多少吃的，都是一些应急的干粮。

比起钱财和那些可口的美味，干粮这种味道不好却顶饿的食物，或许更适合她们。

小女孩的眼睛似乎一瞬间亮了起来，紧紧将干粮抱进怀中，像是害怕罗玉后悔。

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让罗玉莫名沉默。

良久，他挤出一张笑脸，伸手在小女孩的头上轻揉一下：“如果可以，吃这种干粮最好喝点水，不然会很干，容易噎住。”

他带的干粮就是那种纯粹是为了应急充饥的食物，味道和口感都不怎么好，而且不喝水容易噎着。

“谢谢你，哥哥。”小女孩十分郑重的弯腰鞠躬，笑容变得充满光芒。

她很感谢给她食物的人，无论是谁。

女孩真挚的笑容印在罗玉眼帘，让他勉强的笑脸稍稍放开了一些。

“虽然不是我奶奶说的，但奶奶曾经说过……”罗玉伸出右手，食指指天，“小孩子是世界的瑰宝，瑰宝需要用心去守护。”

小女孩歪头露出疑惑。

也不在意小女孩能否听懂，罗玉原地蹲下，轻笑着看着女孩：“能告诉我，这个国家是怎么了吗？”

倒不是他想帮助这个国家，只是很想知道，到底是经历什么，才会让一个国家变成这样。

连国家的未来都放弃不管。

小女孩似乎呆了一下，犹豫着看着他：“哥哥……你不是坏人吗？”

罗玉微微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小女孩伸手指向罗玉腰间的斩魄刀，声音依旧清脆，却感觉不到一丝活力，“因为爸爸说，带着这个的都是坏人。”

再次愣住。

几乎刹那间，罗玉想到了什么：“难道又是那些流浪武士……”

在这个世界，会将刀别在腰间四处行走的人，除了武士以外也没别的可能。

忍者一般将刀封印在卷轴中，或者背在身后，五花八门的都有，却少有别在腰间的忍者。

毕竟想要区分武士和忍者，靠这一点基本不会出错。

至于流浪武士，虽说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但流浪武士中称得上好人的确实少之又少。

大多数流浪武士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伤害其他人，钱、食物、女人，甚至为了取乐而杀人，这种混蛋在铁之国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被真正的武士一刀刀砍死。

铁之国管理的是武士，而不是流浪武士，那些没有人性的家伙总能搞出一些让武士蒙羞的事情。

对于铁之国而言，遇到这些家伙杀了就行，回去之后还能领赏。

当然，对武士而言领赏不是关键，关键是能手刃这些给武士道蒙羞的混蛋。

“难怪周围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恐惧。”喃喃自语。

没有犹豫，罗玉翻开包裹中的证明，将证明在女孩面前展开。

他不知道女孩能不能看到，但唯独这一点，他需要十分认真的解释：“哥哥是铁之国的武士，不是那些没有人性的家伙。”

我虽然不敢自诩什么好人，但绝对不会做一个坏人。

罗玉很讨厌那些打着武士旗号欺男霸女的人渣，大概是三船着十二年的教育影响了他。

“铁之国？武士？”小女孩歪着头，一双大眼睛微微闪烁，里面全是疑惑。

她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起身，左手掌握浅打，罗玉深吸一口气：“我虽然不能为这个国家散去阴云，但至少那些败坏武士道的家伙，我不会放过。”

这不是突发善心，而是每一个武士都会去做的事情，哪怕是罗玉。

放任这些家伙不管的话，他的老师会打死他的。

“说起来，你的爸爸呢？”罗玉看着小女孩。

刚刚听她提到爸爸，他想把这个女孩和后面那几个孩子送回家。

“爸爸死了。”女孩的声音毫无波澜，就像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

不是冰冷，而是……麻木。

她看开了。

多好笑，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对自己父亲死亡这件事看开了。

讽刺。

拳头骤然握紧，罗玉的眼神逐渐冰冷。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冰冷，至少不想吓到这个女孩：“也是那些带着刀的家伙干的？”

——

注：原著中武士应该是没有查克拉的，不过普通人也做不到一跳几米高，所以在我的设定上武士存在查克拉，但不修炼查克拉，因此也能做到踩水、爬树之类的简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