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总会比你想象的更加潮湿,仿佛只是站在其中,就已经翱翔在大海的深处。
从树洞中走出,呼吸着可能新鲜的空气,心情带着些许惆怅。
被虐之后总会升起一股怀疑自身的心理,就好像你玩游戏,明明段位相同你都能乱杀,却在某天遇到一个段位比你低却把你乱杀的人。
这种时候你都会下意识怀疑自身,然后你就会确定。
这要么是个代练要么是个小号,反正绝对不是这个段位应该有的。
虚渺很明显就是代练,既然是代练那自己输了也很正常的对吧?
深吸一口气,右手握住刀柄,沉身静气,精气神提升到顶点:“无妄臆想——虚渺。”
身形闪过,仿佛一道光芒在身前亮起,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乐。”
伴随着光芒闪过,眼前那棵巨大的树木轰然滑落倒塌,切口处平滑如镜,没有丝毫阻碍。
看着倒塌的大树,罗玉微微皱眉,有些疑惑:“怎么感觉我在训练场的力量要强些?”
在训练场就连‘不乐’的刀芒都比在现实要巨大很多,速度、锋利都在现实之上。
始解之前没有这种感觉,始解之后总觉得自己的力量似乎被什么限制了。
一开始以为是错觉,但在训练场里面这种感觉就完全消失,现在想想,自己始解之后的实力提升,好像并没有‘死神’原著里那么明显。
战斗经验是一方面,似乎灵压也是一方面。
查克拉的存在好像限制了灵压的爆发?
收刀,罗玉站直身子:“虚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灵压是灵魂的力量,而查克拉是肉体的力量,至少主人你现在没有将二者融合,所以两者就会冲突。】
虚渺煞有其事的回道。
罗玉皱着眉头:“如果我把二者融合,是不是实力就会有很大的提升?”
【我不知道哟,我只是一柄斩魄刀,怎么会知道这么复杂的东西。】
虚渺的声音带着笑意,听上去就像在开玩笑一样。
但罗玉知道,她没有说笑。
死神的力量和忍者的力量二者本就完全不搭边,谁知道这东西该怎么融合,估计大筒木辉夜都不知道。
“算了。”罗玉叹了口气。
既然不知道那就只能算了,这种东西只能慢慢探索,短时间不可能找到答案的。
还是先想办法解决一下早餐吧。
罗玉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至少平时稍稍动作大一些伤口也不会崩裂,疼痛感也降到最低。
主要是现在抓鸟终于可以不用那个传说中的‘天罗地网术’,他自己的实力抓个鸟还是简简单单的。
唯一比较烦的是,他不是忍者,没有手里剑之类的东西,只能靠自己的速度爬上树去抓那些在休息的鸟。
早餐准备好了。
话说这里明明是一个小岛国,鱼应该才是重点,而后面就是大海,自己为什么非要跟这里的鸟过不去?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鸟比较好吃?
算了,反正区别不大。
支起火堆,心怀感恩的将早餐放在火焰上,看着肉汁迸溅,那股香味传出不知道多远。
偶尔还会有闻着香气的小动物在四周徘徊,不过有着危险感知的野外东西自然不会来招惹罗玉。
它们可比人类聪明多了。
就在罗玉这样以为的时候,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
下意识抬头看去,人影伫立。
樱花布满浴衣,看似华丽却无比清新,少女的模样十分精致,黑色长发披肩,总的来说,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少女。
如果他真的是少女的话。
“还真是缘分,又见面了。”罗玉的脸上浮现笑容。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白,对方这幅精致的模样,很明显不是来追杀他的。
应该是意外。
“是你。”白也有些诧异。
他缓步来到罗玉对面,看似放松的身体带着一丝警惕,不过脸庞上更多的还是好奇。
轻轻蹲下身子,优雅的像是飘飘落下的蝴蝶,双手顺着裙摆压下,侧身坐在罗玉对面。
放下手中竹篮,白带着温柔的笑脸:“你是我今天遇到的第二个熟人。”
声音很好听,有着女性特有的温和,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我能问一下第一个是谁吗?”罗玉笑着看着白。
虽然听他主动承认了自己的性别,但他现在的装束,让罗玉无论如何都有些纠结。
岸本齐史真是罪孽深重。
白捂嘴轻笑,露出十分可爱的神情:“他叫旋涡鸣人,是再不斩大人任务目标的保护忍者之一。”
“这样啊。”罗玉点头,目光落在竹篮之上:“看样子你们输了。”
白顺着罗玉的眼神看去,竹篮里的药物都是一些外伤药物。
罗玉猜测再不斩多半是受伤了,白现在看上去没有丝毫受伤的样子,这些药八成是准备给再不斩用的。
“再不斩大人受了些伤。”白笑着回应,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
不过他眼中的笑意少了些许,冰冷的感觉占据上风。
之所以没出手,大概是觉得罗玉不会那么没品。
他想对了,罗玉还真就是这样。
感受着白的冰冷,罗玉笑了一声:“放心,我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
大概是就是所谓的武士道吧。
如果可以,罗玉更想正面将再不斩淦碎,而不是靠趁人之危取得胜利,毫无意义。
手中的小鸟已经烤的差不多了,罗玉笑着将其举起,对着白询问道:“早餐,要吃吗?”
白轻轻摇头:“我吃过了。”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罗玉撕下烤肉的一块扔进嘴巴。
两个人就这样简单的坐在这里,罗玉吃着早餐,而白则只是轻笑着看着他,恍惚间有种他们俩更像是挚友的那种感觉。
一个人静静的吃着,一个人静静的看着,都没有开口说话。
但他们不是挚友,而是敌人。
将吃剩的骨头扔进火堆,罗玉擦了一下嘴巴,目光投向白:“说起来,你真的是男生吗?有点难以置信。”
白带着颈环,喉结也看不出来。
虽然看喉结这一套本来就没什么依据,毕竟连胸都能裹。
“大概吧。”白的嘴角微微上扬,像一个调皮的小孩:“或许是因为我不想让再不斩大人觉得我是累赘,所以谎报了自己的性别。”
“哈,你说的我越来越好奇了。”罗玉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