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亦鹤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将篮球放到脚边:
“嗯哼,说我什么了?”
“沉迷于我的帅气?”
岁与轻轻地“啧”了一声,对尚亦鹤说的话不置可否。
没有得到回答的尚亦鹤倒也不觉得尴尬,看向贺景泽:
“景泽弟弟总是不善言辞,见到亦鹤哥哥了也不打个招呼。”
贺景泽用刀叉将切好的牛排放到岁与盘中,然后轻轻擦了擦手:
“哦,你好,尚亦鹤同学。”
尚亦鹤又朝着岁与靠近了些:
“景泽弟弟总是这么凶。”
“小姑娘,以后得离这种总是凶巴巴的人远一点。”
岁与一口咬下最后一块牛排,看向贺景泽:
“哦?我觉得景泽弟弟挺温柔的。”
然后又看向倚靠在沙发上的尚亦鹤,岁与给尚亦鹤示意让他让开:
“尚亦鹤同学,我们已经吃好了,你慢慢吃?”
“再见。”
说着,岁与对着他挥了挥手,离开的时候不带半分犹豫。
……
晚上,已经洗完澡换好睡衣的岁与躺在床上。
“噔噔噔”三声敲门的声音。
不用开门,岁与就能知道是贺景泽又想到了什么新招了。
岁与将门开了小小的一个口,背倚在门框上:
“景泽弟弟,晚上好。”
贺景泽第一眼就看见岁与的叫上并没有穿拖鞋,是光脚踩在地上的。
夏天的时候,岁与在自己的房间里向来是不喜欢穿拖鞋的,不过也好在房间里是铺上地毯的,不穿鞋子倒也不会很凉。
收回视线,贺景泽看向岁与的眼睛:“姐姐,晚上好。”
只有在贺景泽和尚亦鹤面前,岁与是不用维持“乖乖女”的形象的,双手环抱着胳膊,有些痞里痞气的样子:
“今天晚上可没有打雷噢,景泽弟弟。”
最开始岁与还当贺景泽是真的害怕打雷下雨天。
毕竟贺景泽的父母出事的当天,就是一个打雷下雨的夜晚,彼时的贺景泽不过三四岁而已,眼见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在自己眼前失去气息,想来应该是有些心理阴影的。
有些心理阴影,是会长久的留存在心里。
而贺景泽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在某天晚上,岁与从贺景泽牵着自己的另一只手里,看见了一把手术刀。
吓得岁与立马就松开了被贺景泽牵着的手,反手将贺景泽手中的刀拿了过来。
但是从那以后,岁与倒是再也没有让贺景泽进自己房间了。
贺景泽对着岁与眨了眨眼,将一杯热牛奶递到岁与面前:
“给姐姐准备了热牛奶。”
岁与看了一眼贺景泽的表情,缓缓地伸出手,接过牛奶。
然而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贺景泽的手指,贺景泽“唰”的一下收回自己的手。
岁与差点没有拿稳。
虽然这十几年里两人总是恶作剧,但是都很有默契地只是一些不会太过分的恶作剧。
所以一般在水里放东西,要么会是盐,要么就是醋,一般都能闻到味道,或者尝出异常。
凑到鼻前,倒是没有闻到有什么异味,这才小小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