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客人确实坐满了,您放眼瞧瞧,哪里还有空闲的位子!”店小二一脸的委屈,向着面前的两人解释。
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来漠金楼的人这么多,关键这些人都不是凡人,一个个的不是达官就是显贵,哪一个他能招惹得起。
别说让人家腾位子,就是让他对谁脸色不好一些,他都不敢,生怕招惹到什么大人物,稀里糊涂地丢了小命。
“小二也不看看这位是谁,能来你们这破酒楼是看得起你们!”
齐焦也很生气,刚才他就范了一点小错,王爷就将他下个月的月例克扣了,一想到接下来口袋空空的日子,他就火大。
后来王爷说要来漠金楼坐坐,齐焦想的若是自己能办好这件事情,说不定王爷就将扣下的月例又还给他了。
可不承想,漠金楼竟然满座,眼见自己的小算盘要落空,心中一横就想搬出他家王爷的名号,吓唬眼前装可怜的店小二。
“小二我给你说,今天我们就要在这里吃饭,这位可是王……”齐焦气得不行,心中的小火苗乱窜,就要脱口而出,却被他身后的人大手拽到了边上。
齐焦的主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不是明摆着仗势欺人嘛,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不知是自己管教有问题,还是齐焦脑袋有毛病,心中盘算着,回去了一定要将齐焦换了。
“小二哥,方才不好意思,是在下没有管理好下人。”齐焦的主子,也就是那位自称三爷的王爷,语气谦和的开口,又道:“既然没有空闲的位子,那可否和人拼桌,我看着在座倒是有好多桌子没有坐满的。”
小二为难地一笑,却比哭还难看,“爷!您知道的,来漠金楼的客人,都是小人招惹不起的,若是找人拼桌,您可以自己去问,倘若客人同意,我们也乐得为您把服务。”
“好吧!在下知道了,你自去忙,在下自己去问!”王爷摆摆手,罢了!这种得罪人的活,还是自己来吧。
说来也怪,他堂堂王爷什么山珍吃不到,可今天他就想在这破酒楼吃一顿,不是他家饭菜有多好,只是他讨厌铩羽而归的感觉。
王爷左顾右盼,满屋子的臭男人,他可不想和这些人拼桌,好好的心情,他还想在多保持一时。
“咦!那倒是一个好位子!”窗边那桌只有一人,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起兴一笑,大步朝着目标走去。
睫露还在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清闲,下一刻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敢问姑娘是一个人吗?”
睫露寻声望去,见是一位穿着富贵的青年,随意说了一句,“是一个人,您有何事?”
“哦!那甚好!在下南望甫,可否和姑娘拼桌?”王爷就是南望甫,而他看中的拼桌对象就是睫露。
“啊?”睫露不解,送去一个疑问的表情。
“就是你我两人共用一张餐桌。”南望甫耐心地解释,随即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姑娘你看看,四周都坐满了人,在下也是没有了法子,这才出此下策的。”
睫露听着转头看了一眼,又见面前的人可怜的样子,想来他是真的饿着了,关键他也不是修仙者,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哦!你坐吧!天色不早了,等下我朋友过来,我就离开了。”
既然做好人,所幸就将整个桌子让给他,陆麒快来了,等会儿和他去街上逛逛,顺便打听一下怎样才能进入通天皇楼。
南望甫坐在了睫露对面,饶有兴致地打量面前的女孩,“姑娘不是漠族人?”
睫露本没有打算和眼前的人攀谈,听到声音后回头,“不是漠族?那你说我是哪国人?”
南望甫一笑,这是要考自己啊,心中升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好胜之心,考试他怕过谁?
齐焦是侍卫,自然没有上桌,直挺挺地站在了南望甫身后,听着两人的交谈,他也好奇起来眼前女子是哪国人,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看姑娘的穿着打扮和漠族之人大不相同,关键说话的口音也不同……听口音你应该是大丰帝国之人。”
南望甫思索着,慢慢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睫露听到对方一语中的,来了兴致,离开大丰帝国很多年了,只要是有帝国的消息,她都不想放过。
“奥——听公子这样说可是见过大丰帝国之人?”睫露问道。
“前些年见过,有几位相熟的好友,口音自然能辨别一二。”南望甫似是想到什么,语气有些失落,“这几年漠族加大了关卡的进出条件,很少有人能进来了,我那些朋友也都好多年没有见到了,不知他们现在可都安好。”
睫露现在除了想要见菲儿一面,就是想离开漠族,天知道她有多想念萧明子,那种想见又见不到的折磨,只有身处其中才能体会,那是多大的煎熬。
现在听见南望甫说到进出漠族,兴致自然又大了几分。
刚才没有注意,现在再看眼前的男子,南望甫的面容,刚毅中透露着柔和,是那种第一眼就会给人留下好印象的人,何况他的言谈儒雅,又不让人反感,细看下,竟然有种熟悉感。
“你像一个人……像谁来着……”睫露苦思冥想,明明就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嘴边现象严重。
南望甫见眼前的女子说自己像谁,他也放开了耳朵静听,不料身后的齐焦悄声的一句,抢先道:“像你的心上人!”
睫露还在努力思索,南望甫转过头去给齐焦送去一个表情,让他自己体会。
齐焦心中一惊,他感觉到了明显的寒意,心道,完了,下下个月的月例又没有了,都怪自己这张破嘴,低下头不敢再看南望甫。
睫露正在聚精会神地想事情,齐焦的话他听到了,不过没有放在心上,她得没反应,倒是让满脸黑线的南望甫心中好受了很多。
也不知道齐焦怎么回事,总有一些小插曲,搞得南望甫这位主子老是下不来台面,出来不带他吧,他非要跟着来,来了却总是让自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