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阳看了一眼油亮亮的茶几和......李木子的手,嫌弃地撇了撇嘴,“你少跟我提那个名字!听到就烦!从今天开始,我要是还喜欢他,我就是狗,不是,李海洋就是狗!”
“哎呦?不是一见钟情?以后一起埋哪儿都想好啦?”李木子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说实话,自从18岁那年的毕业旅行,焦阳见过李海洋之后的五年时间,类似这种“我焦阳就是出家当尼姑,也不会再喜欢李海洋”的话,李木子都要听腻了。
但架不住她有一颗专注吃瓜的“马大姐”式热心肠。
李木子学着焦阳的样子,矫情道,“哼!我焦阳想要的男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焦阳释然一笑,似是自言自语,“呵,这种万年女配的台词。还真是活该我失败。”
她说完,顺手从桌子上抽出两张消毒湿巾,扔给那个正一脸心疼看着自己的小姑娘,“李木子,收起你那小眼神。诺,把爪子和桌子都给我擦干净!”
一时之间,李木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烦躁的想去替闺蜜揍一顿堂哥出气。可是......这几年看下来,她总觉得这俩人之间有些误会也说不定。
因此,李木子作为一个不知内情的吃瓜群众,此时只能伸出双手,怂哒哒的接过湿纸巾,乖顺的收拾桌子和自己的爪.....手。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忍住,小声建议道,“那个,要不你俩都别是狗了.......我还是想当个人。”
心满意足的吃过午饭。
李木子再再再一次告诉张子铄「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呢」。之后,她便随手将手机按灭。无语的看了眼兴致勃勃的闺蜜,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这几天,李木子一直都在纠结自己到底对张子铄是一种什么感情?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同情?还是喜欢?
可这段时间和张子铄朝夕相处下来,小姑娘是真的觉得超级高兴!
她能感觉到他的体贴周到,尊重爱护,以及他对自己的喜欢。
最重要的是,张子铄恰好是在用她喜欢的方式对她好。
“嘿!回神啦”焦阳伸手在李木子的眼前晃了晃,“我问你话呢?他跟你说什么了?把你魂都给勾走了?”
李木子皱着她那个小包子脸,“那个,焦大小姐~,天下第一美~”
“懂!本小姐不问了......”,焦阳仔细的看了一眼李木子,觉得她现在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有心事,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她安慰地胡噜了一把李木子的头发,“那你自己玩一会儿,我先去洗香香啦~对了,我下午还得去医院一趟,这倒霉的实习,总算是让我等到大结局了!”
过了一会儿,焦阳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时,看了眼再一次在沙发上入定的闺蜜,暗叹爱情这玩意儿,真是碰不得!想到之前,她为了追李海洋,那个契而不舍的鬼样子......
她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努力把那个渣男从脑袋里晃出去,暗暗告诫自己渣男不值得,要及时放弃才好!她才不要再变成小傻子呢!
实习的最后一天,带教老师也没为难焦阳,她写好最后一份病历之后,老师就让她回去了。
下午五点。
焦阳美滋滋的打开家门,脚步轻盈的往里走。突然,她停住脚步,无语的看着这个在她家沙发上,假装雕塑的女人,运了口气道,“我说,你不会一下午都没动弹吧?给个准信儿呗,您老人家打算什么时候恢复正常?”
李木子撇了撇嘴,顺势在沙发上躺平,“哎~我觉得......我现在像个大渣女。”
焦阳双眼放光,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跑到沙发旁边,激动的声音都变调了,“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你睡了人家,还不想认账?你感觉他......”
李木子:“......学医的女人,都这么可怕么?你个超级大芒果!”
“呵,装什么纯洁无暇小白莲?还不是一下子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焦阳挺了挺她傲人的身材,纠正道,“姐姐明明是山竹,外表坚强,内心纯洁,甜而不腻。”
李木子坐起来,做作的假装吐了一下“呕~”
“跟你说正经的,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李木子皱着她那小包子脸,无助的瞧着焦阳。
焦阳笑她,“哎!你现在特别像,上学的时候,老班冷不丁地叫你回答问题的时候的鬼样子。”
她掐了掐李木子软软嫩嫩的小脸,感叹道,“这张小脸还真是没怎么变。我还真是好奇,你这未成年的样子.......那男的,是怎么好意思对你下手呢。”
李木子面无表情的打掉她的手,气呼呼的吼她,“能不能好好聊天?”
焦阳假装严肃脸,“嗯!继续交代,你和微信里的那男的,怎么回事儿?”
看着她突然戏精上身,李木子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可想到张子铄,她皱了皱眉头,从旁边拿过抱枕抱住,“就....我之前不是被备胎了么,然后.....那天晚上.....喝断片了......早上一醒过来,就在他家了.....”
“喝断片了?李木子!你是缺心眼么?大晚上的!谁都敢跟着走?!”
焦阳气的原地转圈,狠狠的用手指戳李木子的脑门儿,“你.....脑子不够使,就不能借一个再出门么?竟然敢和陌生人过夜!我坐火箭上月球了?啊?!你是不知道我的号码?还是不知道李海洋的?你.......”
李木子一把按住跳着脚,打算继续喷她的焦阳,“姐们儿,你冷静冷静哈,我们什么也没有!”
在她凶狠的白眼下,小姑娘小声嘟囔,“而且张子铄不是陌生人,我俩是小学同学,小的时候玩儿的特好,他对我也特好!后来他转走的时候,我哭了好长时间了呢。”
焦阳冷笑了一声,“呵,说话的方式能简单点么?看上他好看的皮囊了?这么护着他?”
“我怎么可能这么肤浅!?”李木子把怀里的抱枕摔在焦阳的身上,仔细想了一下,好像这姐们说的,很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狡辩,想掩盖一下她颜狗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