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文化差异惹的祸(1 / 1)南瓜不太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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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齐淮本上次来访,已有时日,这些天里,白竹信守承诺,坚持本分绝不逾矩,搞得伍德有点懵懵的。

皇宫里,竟有比圣上说话还管用的人!不得不说,一物降得一物。

岁月静好不常在,白竹看着安静,实则心里早炸开了锅。

说好十日为期,自己不会被这货放了鸽子吧?大佬早说,不可亲信外人言,来者是当今圣上的人,她还是道行浅了点,被齐王那老道将了一军。

有内鬼,白竹准过过了今晚就终止合作!

月黑风高,诸事无常。

白竹总是对猝死的事心有余悸,所以睡眠也格外的浅。均匀的呼吸声伴随着属于夏日的虫鸣,一片祥和,如果忽略掉窗口的黑影,就更完美了。

床上的人拥有着敏锐的觉察力,细小的动静也被她捕捉。

“谁?”白竹警惕的声音响起。

随着黑影的步步靠近,她嗅到了一丝香气,清茶伴着檀木,厚重的木质香中冲出几分冷冽,超凡脱俗,陌生又很熟悉,她记得大佬就很喜欢檀木香。

“许久未见,你可还记得我?”

齐淮本在离帷帐还有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以表尊重。

没有称呼白竹为答应,也未称呼自己为本王,他想,这算是久别重逢后第一次问好,尽管白竹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早晚都会知道,又何必急于一时。

富有磁性的深沉嗓音迸出的一霎那,白竹便识得来人。

毕竟齐王的声音,听起来怪勾人的。

“夜间潜入,齐王殿下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后宫中嫔妃不多,但到底都是妇人,一位未成亲的英俊男子闯入,不妥。

圣上啊,快管管吧,不然不日后,头上就是一片青青草随风摇曳了!

“我再不来,某人估计已经耐不住性子另想它法了。”

齐淮本怎么说也手把手带过白竹一段时间,她的猴急性子,他还能不了解?

只怕到时候惹了圣上,又苦了自己,倒不如像现在,主动送上门来。

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齐淮本将其端放在桌上,又用茶盏压住。

“全在信中,告辞。”

黑暗中,白竹隐约看到人影翻窗离去,动作一气呵成。

嚯!怪熟练的。

这本领,不是经常采花就是准备采花,可怜的圣上,这种行为堪比养虎为患。白竹心里暗暗嘀咕。

轻手轻脚的下床,将信笺揣在怀里,白竹伴着信笺上特有的香气,再一次睡去。

梦中,她见到了淮雨,也就是她曾经的上司。

白净的床单一丝褶皱都没有,男人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身上插满管子。

他的面容一如既往,只是皮肤泛着些许苍白。

大佬怎么了?

梦境中的白竹心里一阵绞痛。多日不见,淮雨竟变得毫无生气,也不知途遭了什么变故。

好想再见一见大佬活着的样子。

待白竹醒来,已是午时。

其他妃嫔宫中,小侍女正忙里忙外地奉上各种美味吃食,她这里,只有一个勺子敲着盆子的伍德。

“小主醒醒,小主醒醒!饭菜要凉了!”

虽说伍德也不算个完整的男人,不过某些生理上的区别还在,不能过于接近嫔妃们的私生活。进不得内室又唤不来旁人,所以才出此损招。

“再敲我就真醒不来了。”如此聒噪,人都要被他敲的魂魄归西了。

白竹侧身,手肘支起上半身,胸前溢出的幽幽檀香让她猛然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

齐王来过,并留了信给她。

忙慌慌地拆开信,苍劲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三五句便道清其意:白竹安好,三日后太后宴,你且坦白隐疾,我助你出宫。末尾标注——齐淮本书。

都有个淮字呢。

不过隐疾是怎么回事?她健康的很,连圣上都称赞她可以和守城的卫兵相媲美,何有隐疾之谈?

莫不是古今差异,此隐疾非彼隐疾?

白竹思虑好一阵,最终以失败收场,她总不能真的想破脑袋吧。

洗漱梳妆,白竹将伍德唤到身侧,轻声问道:“德啊,你可有什么隐疾吗?”

此话一出,伍德面部表情赤橙黄绿青蓝紫过了个遍,跟过年似的!答应是圣上的女人,明晃晃问他这种羞人的事,叫人情何以堪!“小主,您当真要听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不听!

话问出口的瞬间,白竹酒后悔了。伍德身为一介太监,失去某些人体组织便是隐疾,她这个温柔纯良的人间小天使怎么能明目张胆的问呢?

意会便好。

可一秒,原本扭捏、脸上张灯结彩的伍德,仿佛换了种心态,面颊之上呈现出几个大字来:我拼了,您随意!好一副视死如归的壮士模样。

“小主,奴才可只告诉您一人。”他轻手轻脚的凑近白竹,手掌弯成弧形,作贝壳状,贴在白竹的耳侧。

他这么一折腾,白竹更是鸡皮疙瘩掉满地,一边是想要制止伍德的行为,一边是好奇心作祟,就像是有两个小恶魔飞在身侧,一个说:天呐,太没下限了!快踹飞他!而另一个操着轻蔑的口气:你难道不想听他亲口说出人尽皆知的秘密吗?

等白竹摇头晃脑,甩开乱七八糟的小人儿时,伍德已经凑到了耳边,气声传入,只觉脑瓜顶一阵眩晕。

“奴才屁股上有块鹅蛋那么大的胎记,太丑了,如厕都不敢与人同行。”

果然是文化差异惹的祸事,白竹还以为隐疾单只不可描述的那方面呢,原来不可告人的也算。

这下,就好说了。

视死如归壮士德说完后再次回归到娇羞怯懦的状态,“主儿,我把多年的秘密都同你讲了,我们也算是过过命的交情了。往后有好去处,别忘了奴才。”

秘密于伍德而言,是心病,心病医不好,不就是要命的事吗?

况且,白竹入宫后的所有动作,伍德都是知晓的。白答应不会甘愿留在深宫,当一只被锁链束缚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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