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一句质问,余玉看了一眼余花,两人俱是沉默。
余玉虽然看不惯十一少这个败家子,但的确没想过他去死,余花就更不用说了。
楚帆继续道:“你们一听见十一少跳楼,就愿意回来看他,这就证明你们还关心他。”
“不如这样吧,再给多他一次机会吧。”
余玉连声拒绝:“嫁给这种老公啊,我自己掉一段时间眼泪就行了,我可不想将来带着孩子一起哭啊……”
“不过说到底,他以前也曾经给过我们好日子,所以今日虽然他对我们无情,但是我们也不会对他无义的。”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两叠红布包裹的东西,递给楚帆说道:“呐,这里有两件首饰,是结婚的时候他送给我们两姐妹的……”
说来奇怪,以前对这份首饰的珍惜之意随着时间越发淡化了,所以在余花提出要最后给成世义一点道义上的帮助的时候,余玉并没有拒绝。
也许也代表着,这具身体内潜藏的对成世义的珍惜之意,也在变稀薄吧。
此时拿出来,心中有的,只是些许的遗憾和失落。
“我们一路收收埋埋,多急等钱使也舍不得拿去变卖的,现在就麻烦帆哥你去交给他,希望他不要再拿去赌,拿去换那一笔高利贷啦。”
“以后啊就重新做人吧!”
楚帆接过东西,垂首难言,他身侧的楚慈一摆手,“你们放心吧,十一少这一次一定会重新做人的了,就算有一条穿云箭一定会中他都不会去买的了。”
三人全是疑惑:“你怎么会知道的?”
楚慈笑得神神秘秘:“不信啊?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楚慈的笃定来自昨天晚上躲在厕所哭了一夜的成世义,这么要面子的人居然能哭成这样,可见两个老婆离开的打击对他而言不可谓不大了。
余玉也想看看成世义会不会改好,就算离开了,说到底他还是孩子的父亲,如果能戒赌,她并不介意余花带着孩子重回他的身边,至于自己,便想回去内地了。
毕竟在她心里,香港始终是个陌生的所在。
说干就干,楚帆楚慈叫余玉余花等消息,他们自有办法。
两人回去便拉了牛精荣一同商量,牛警长别的不会,但听说要整人,还整的是成日鼻孔朝天的成世义,那是一百个愿意。
拍着胸脯说自己一定把戏演的漂漂亮亮自自然然的,绝对叫大家满意。
第二天,公寓楼内,好不容易因为抓小偷被来巡回的英女王嘉奖因而上了一次报纸的牛精荣,正趾高气昂地指挥众租客给自己剪报。
“死仔包,这张相是老板婆同我握手的时候影的嘛,港督都要站在一边,你够胆剪的港督那边多过我这边?”
“重新再剪一遍!!!”
说完楚慈,他又走到埋头苦干的楚帆旁边,弯腰警告道:“你呀,狗胆剪掉老板婆脸上的一块肉,我就剪掉你的肺!”
看了一圈的牛精荣双手叉腰,面带笑容。
“今天辛苦大家了~”
下一秒就瞬间变脸,中气十足地大吼:“剪不完,不许吃饭!!!”
“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