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以上所说,我确实知道一些可能相关的内情。也许你不愿与我交流,我可以理解。但如果你愿意聊聊,请写信给我。”
左弥向态度友善了不少的拉米借来了一些信纸与信封,他在信件的末尾附上了原主所居住的具体地址。
左弥又仔细阅读了一番信件的内容,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之后,他才将之装入了信封当中准备在一会前往胜利酒吧的时候,顺便将信件投递到莫妮卡夫妻的住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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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费街13号。
“是维勒警官吗?”
查尔斯看了眼门口落地窗里踩着高跟鞋远去的妻子的倩影,他靠在落地窗边拨通了负责调查他的女儿溺水案件的法蒂玛·维勒警官的电话号码。
花纹精美的厚重窗帘半遮住了巨大的落地窗,在窗后投射出了一大片阴影,显得查尔斯·卡恩墨绿色的瞳孔格外幽深。
“非常抱歉在这个时候贸然打扰,”查尔斯的语气低沉,“此次打电话来、我是想再详细地了解一下你们之前说的,在莉莉溺水的附近发现了有我妻子前夫踪迹的这件事情。”
电话里的警官似乎说了些什么,查尔斯重重叹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十分苦恼。
“是的,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只不过前几天在我的邻居、也就是那位失踪的比拉尔。在他出事的晚上,我似乎看到过李曾出现在他家附近。所以我才想要再确认一下.........”
查尔斯的语气真诚,担忧与不安袒露于他的字里行间,然而他的神情却是异常的平静和冷漠。
总是徘徊于他家附近,自然是和徘徊于他家对面的7号房屋没什么区别。
且不说查尔斯那晚确实从客厅的落地窗中见到并且愤怒地冲出去、发泄着痛苦与怒火一般的与那个该下地狱的恶棍扭打在了一起。
就算塔纳托斯·李不曾在那一夜出现于这里,自己的口供也足以让那个整日醉醺醺的酒鬼焦头烂额一段时间,顾不上再来骚扰他们了。
又与正义感十足但脾气火爆的法蒂玛·维勒警官闲聊了一会,查尔斯才挂断了电话。他将话筒重新放回原位,心满意足地开了一瓶白兰地。
在先前劝说杰西卡的时候,查尔斯确实没有说谎。
只要呆在这栋房子里,只要他不能给自己找点什么事情干的话,他就能隐隐地听见自己的小天使在求助或者痛苦地喊着“爸爸。”
两层带着一间小阁楼与大露台的房子,在独自一人,特别是这个人还心情抑郁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沉闷,空荡而压抑。
即使是在这样阳光灿烂的午后,仍然闷热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费歇尔小镇位于大陆南部的东海岸,七月份的夏季正是这里的雨季。
清晨这里才下过雨,侵袭的热浪里裹挟着湿漉漉的水汽,粘腻而沉闷让人的心情也像是墙根生发出的点点霉斑,腐旧、潮湿而阴暗。
塔纳托斯·李。
查尔斯没了从前的风度和优雅,他拎着酒瓶大口灌了口酒。
冰凉又辛辣的酒液顺着食管冲进了胃袋里,让查尔斯的焦躁的情绪平复了一些。
在有些模糊的视线里,倚在窗边的查尔斯静静地凝视着客厅角落里的摇摆木马。
他脑海里又回响起了电话里法蒂玛·维勒警官的嗓音,“是这样没错,我们确实在你妻子的车子附近发现了李的脚印,也确实有人看见了杰西卡似乎曾和一位男子交谈,但是经过仔细地排查,我们最终还是认为这应该只是一起因为监护不利而导致的意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