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
于谦虽然嘴里说着这句话,但却依然没有任何要下跪的意思。
“不敢?”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吧。”
朱祁钰一把抽出左手边的龙泉剑,就这么扔在于谦面前。
“拿剑!”
“来拿剑砍下朕的屠头颅,将朕的头颅献给你所钦重的太后。”
“来啊。”
朱祁钰一声怒吼。
于谦轰然跪下!
到那一刻,他竟然从朱祁钰的眼睛中看出了永乐大帝的模样。
那种威压!
那种气魄!
那种千古一帝的帝王神态!
于谦不得不跪,不敢不跪。
是君,下是臣。
他不能忤逆!
他也不敢忤逆!
今日的新皇,有君王的气魄啊!
朝堂之,最后的太后一派也全部跪下。
百官拜服,景泰帝正式登基!
朱祁钰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
他知道这群人虽然跪在地,但是他们心怀鬼胎,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
但不要紧。
从朱祁钰登基的那一刻,大明会重现往日荣光。
贪官污吏,杀!
阉贼乱臣,杀!
不肖宗亲,杀!
边疆蛮夷,杀!
朱祁钰要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要还天下一个,万世太平!
“众卿平身。”
随着新皇一声喝,百官慢慢起身。
自这一刻起,他们都知道,再也不是先皇纨绔统治,阉贼当道的世道了。
“王林听封!”
新皇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自然要烧到这阉人头。
王振下狱,王林就成了阉人一派最后的领头人,他自然要挨刀。
王林颤颤巍巍的站出身来。
“陛下,臣在。”
“至今日起,废除司礼监,所有奏折全部送到内阁。你便不用再劳心了……”
王林当即如雷劈一般,脸的表情痛苦至极。
新皇,这是要夺权呐!
“陛下……奏折数量颇多,臣怕……”
“够了!”
朱祁钰怒目而视,要是王林再敢说半个不字,他必斩之!
“臣遵命。”
说完这三个字,王林几乎是双腿一抖。
新皇和先皇简直天差地别。
这一眼,就让自己双腿发软。
这第二把火,自然要烧到那太后派。
这些人都是名臣,本事自然是不小,但心性也不小。
朱祁钰要一点一点的将他们都驯服。
征服最烈的马,这才有意思。
“兵部侍郎何在?”
“臣于谦在。”
朱祁钰对准于谦,重重的扔下去一卷奏折。
一张嘴便是披头盖脸的怒骂。
“你平日不是最自诩清高!自诩才能?”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于谦不敢怠慢,将地的奏折捡起来,只看了一行,神色变已经是大变。
看完全部,那表情别说有多精彩。
“陛下!臣该死!”
“臣该死啊!”
于谦的声音中有莫大的后悔,虽然他是太后派系,但他比任何人都爱国啊。
这奏折赫然写着。
“瓦剌三十万大军已于前日抵达大同边境!”
“不日便要跨过长城!”
于谦身为兵部侍郎,如此重大的军报,他却全然不知。
三日之前,瓦剌大军就已经到达边境。
三日之后,瓦剌不会已经攻破大同了吧!
“臣有罪!臣有罪啊!”
于谦双眼带泪,枉他自诩父母官。
边境百姓遭受如此磨难,他却一概不知,哪有什么脸面站在此地。
众臣不知发生了什么,纷纷围了来。
等到看到奏折面的内容,好几人吓了一跳。
“什么!瓦剌大军来犯?”
“大军以至大同!”
“这可如何是好?”
“求和!求和吧!”
“狗屁!我大明怎能向蛮夷请和?”
“战!我等愿领兵出征!”
朝廷众臣争论不休。
如今新皇刚立,根基尚且不稳。边境又受此大敌,难免有人自乱阵脚。
朱祁钰被这些声音吵得头疼。
“够了!”
“等你们出谋划策,瓦剌都打到京城了!”
“个个号称名将名臣,羞愧不羞愧!”
于谦,张辅,樊忠羞愧的不敢抬头,脸都快埋在地了。
“于谦,你可知罪?”
“臣知罪!”
于谦再也不敢有半分的傲娇之心,天子训斥的对。
就算现在让他发配前线,他也毫不犹豫。
“即日起,于谦免去所有官职,入内阁,做个学士。”
听到这份诏令,于谦四十几岁的男人,当即便收不住眼泪。
外人听来这是对他的贬值。
可他心里却知道!
这怎么是贬,这是天子恩宠!
内阁学士虽无官职,但却可以与内阁一起听闻国家大事。
这是天子器重啊!
“臣!叩谢皇恩!”
重重一个头扣在地,于谦的眼中在没有高傲。
天子如此对他,他怎能辜负皇恩。
看到于谦的样子,朱祁钰的嘴角多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烈马,总有被驯服的时候!
于此同时,一声通禀从殿门外而来。
“报!“大同军报!”
“八百里加急!”
太和门外飞驰而来一名锦衣卫。
他手里拿着一份战报,脸万分急切。
朱祁钰轻轻挥手,让这锦衣卫起身。
“念!”
“神侯朱无视!率军与瓦剌鏖战三天三夜!”
“歼敌三万!”
“瓦剌后撤五十里,已退出长城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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