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远处凉亭之中的希月郡主远远的就撇见了一身龙袍的朱祁钰。
爽朗的叫了一声,便是飞奔过来。
“表哥!你可算来了!”
一把跳朱祁钰的背,搂住朱祁钰的脖子,就像小时候那般。
“表哥,我要骑大马。”
这个举动可把朱祁钰身边的曹吉祥给吓得不轻。
“郡主快下来快下来!不可无理,现如今陛下已是天子。
断断不可如此。”
“无妨。”朱祁钰浅笑着白首,让曹吉祥退在一边,自己就背着希月往那凉亭中去。
小计谋得逞的希月,当场对着曹吉祥吐出舌头,略略略的做了个鬼脸。
小时候每年过春,藩王进京的时候,小希月也会跟着进宫。
每每都缠着朱祁钰闹个不停,从五岁到十二岁一直都是如此。
只是这两年朱祁钰被封亲王,俩人见面次数才少些。
可能是淮西之地太过偏远,再加希月本就是天真无邪,无拘无束的性子与别人不同。
她既不称皇兄,也不称圣,便是最口语化的表哥。
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惧怕朱祁钰,要么就是敬畏。
她倒是在朱祁钰的背蹭来蹭去,毫无顾忌。
“你这丫头。”
虽然希月才碧玉年华,但是身体发育的已经极好,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朱祁钰感受到的。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希月还是天真烂漫的性格。
朱祁钰隐隐觉得下毒的事情应该和希月无关,这傻丫头也参与不到那么精致的计划当中。
应该是她父亲为之。
等朱祁钰把她背到凉亭,希月才笑意盈盈的站好。
那一双眼睛如同天弯月一般,清澈无比。
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表哥,这是我的朋友谭允贤。她可是医术高超的神医,就是她刚才救了太后。”
说话间手舞足蹈,好不活波灵动。
“叫皇兄。这么大的人了,成何体统。”
朱祁钰稍稍点她一句,便看向一旁谭允贤。
也长得极美,不过是一种静态之美。
站着的不动时候就像是一幅画。窈窕淑女四个字描写再不为过。
朱祁钰也是奇怪,一个如此好动,一个如此好静,这样两个人却能成为朋友,也算新奇。
“民女谭允贤,见过陛下!”
“陛下圣躬安。”
对着朱祁钰躬身行礼。这谭允贤,对宫廷礼仪居然也很熟悉。
“你就是民间神医?朕在宫外到处寻你,没想到你倒先进来了。”
“看你这身行礼法,祖也在宫中做官?”
谭允贤淡然一笑,想必也是胆大心细者,天子问话,竟然没有显得那般紧张。
“回陛下,民女祖三代,皆是太医院首席御医。从小跟着耳濡目染,医术和宫廷礼仪都学了一些。”
朱祁钰点点头,心中对谭允贤有几分赞赏。
宫女要是和皇说这么几句话,早就已经如受惊的兔子一般。
要么就是畏畏缩缩,要么就张口结巴。
无趣得很。
“这一次你救了太后,说吧,想要个什么封赏,朕都满足你。”
朱祁钰此话一出口,旁边的希月郡主就不乐意了。
小手在腰一插,脸气鼓鼓的假意吃醋道。
“表哥!啊呸……皇兄!”
“还是我带允贤过来的呢,你怎么不封赏我?我也要!”
朱祁钰无奈摇头,用手在希月郡主的琼鼻轻轻勾了一下。
“好了,不许胡闹。”
“哼!”希月小孩子气一般转过身去,把朱祁钰和谭允贤都逗笑了。
谭允贤躬身。
“陛下,那这样就恕民女大胆了。”
“民女自幼好学医术啊,毕生梦想便是进入太医院,成为一名御医,可奈何是女儿之身……”
朱祁钰自然点头,这可是历史第一位女性太医,果然历史潮流不可阻挡。
“以后便去太医院任职,两位太后这几天的调理也就拜托你了。”
“谢陛下!”
谭允贤感激的就要下跪。
她心里万分感激,皇和民间传闻的也不一样,不是那么威压,不是那么吓人!
“陛下!”
“内阁有要事!”
站在远处的曹吉祥小碎步挪来,附耳在皇帝身边禀告。
“好了。希月,谭姑娘你二人继续赏花吧,朕还有要事。”
“皇兄!”
看见朱祁钰什么都没有封自己就要走,希月娇嗔一句,气的在地一跺脚。
“哼!小气鬼!”
直到皇帝走了好远,这希月郡主还没有任何要消消气的意思。
“好了郡主,陛下是一代明君,自然政务繁忙。我们再去别处走走吧。”
虽然谭允贤劝解,希月却还是一副傲娇的小表情。
“我才不想当这个什么郡主呢,我要当贵妃。”
“以后,一定要的。”
轻咬玉唇,希月的模样格外认真。
“正好你就留在太医院里面,我在宫中也不愁没人陪我说话了。”
谭允贤只得偷笑,捂着嘴。“原来是郡主想出嫁了呀,怎么想男人了?”
“臭允贤,你再胡说,我就求皇把你许给宫里的太监……”
皇不在,两人说话也跟放肆了些许。
文华殿。
“这鞑靼真是放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原本决定向大明交纳岁贡的北方十七国,只有十二国愿交!”
首辅马愉气的吹胡子瞪眼,今天听说鞑靼杀了大明住鞑靼的俩位亲王,也妄图染指瓦剌土地。
他差点气的喷出血来。
“不知好歹的东西!他们要打,那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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