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5、出山(1 / 1)小月不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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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國的人,是少不了茶了。

和莫如羅相處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可貴交到的朋友,想想真是有點惋惜。

這餐飯,是很後壹餐了。

萧宛吃的壹半不舍,壹半祝福。

莫如羅給添的茶,喝了許多,喝完不久,頭便昏了。

面前的莫如羅,分紅了好幾個。

她踉踉誚誚站站起,倏地意識到有些分歧意。

那無數給重影之中,看到了另壹個身影:“公主,怎麽樣了。”

“快暈了,姑姑。”那張素來溫柔的臉上,此時,神采淡漠。

萧宛想講話說話,頭暈的厲害,舌頭也麻成壹片,怵是發不出壹個音節。

只能擡手,疲乏而綿軟的指著面前的人。

那人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輕輕放下:“別怪我,我其實也很想和妳交朋友,只是,妳的存在,會威逼我父王的地位,妳是她的女兒,她逼不得已,會把妳送去北齊聯婚,我騙了妳,我的堂姐很尋常,貌不驚人,而慕容敏稀飯的是女人人……”

苗條的手指輕輕的劃過萧宛的面龐,擡頭,那嘴角壹抹淡淡笑意:“這張臉,他會稀飯。”

“姑姑,著手吧。”

萧宛身子不受自己掌握,內力也發不出來,只能任由自己像是個提線木偶壹般,被“姑姑”裝入了箱子。

她才曉得,這些碩大的箱子,其中有壹個,居然是為她計劃的。

被塞進箱子後,她貪圖弄出點消息,可使不上力氣,很快,人墮入壹片混噸,沈沈睡去。

大梁,皇宮。

曲霸王在李復言懷中睡的香甜。

李復言跟前,乾王連續跪著,額頭上排泄了盜汗,身子微微股栗,跪了足足五個時候了。

李復言只當他像是壹團空氣,眼光壹片淡漠,卻在看向曲霸王到時候,露出垂憐和溫柔。

“太子,我求妳,饒了我娘舅吧。”

李復言微挑了壹下眼皮,清冷落寞:“本太祖的兒子在睡覺,安靜點。”

乾王咬著牙,身側的拳頭牢牢握著,指甲險些要卡進手掌中。

太狠了,李復言真的太狠了。

萧宛事兒,他沒想到他報仇起來,這麽殺雞取卵。

而事實上,雖說是他和他母妃挑起來的萧宛身份的事兒,可真正去送死的是萧宛自己。

如果萧宛自己壹口咬死全部不認可自己是細作,單憑著她是秦小七的女兒,從徐王府出來這兩點,毫不至於要了她的命。

是她自己活的不耐性了,他和他母後另有娘舅還為此煩惱不已,因為萧宛壹死,李復言便不會為了她方寸大亂,大失民氣了,他們的全盤決策也都被打亂了。

此時,萧宛壹死,他們正在制定壹個斬新決策對付李復言,卻沒想到李復言居然會比他們先著手,而且那捫狠,完皆把人往鬼域路上逼。

先是他身邊的壹個扶持權勢,全部被他連根拔除。

接著是他養著的謀士們,不是死於橫死,便是離他而去。

而後是他的母妃,在後宮之中險些被孤立,身邊所有奉養的人,都被換了壹波。

而他的父皇對此,竟是漠不關心,置之不睬,放縱態度,可見壹斑。

也有人說,他父親其實也早被李復言給掌握了,他不信。

直到此次。

他娘舅只是因為下級喝酒犯事,在酒樓裏傷了兩個唱戲的伶人,便在野堂上,被毀謗了治軍不嚴之罪。

毀謗他娘舅的人,便是太子的人——顏榮。

而父皇果然也真的號令,交由太子全權處分此事。

這意味著什捫,這意味著李復言可以公報私。

李復言果然莫須有的憑空了個莫須有的拒不配合,以上犯下,沖撞太子的罪名,將他娘舅收監了。

這還不算,接二連三的從戚府搜出來的貪汙罪證,銷售兵器罪證,數額上和數目上,都充足他娘舅官帽掉地。

李復言還不知足。

他果然找到了壹卷尺簡,是三十年前,大梁和北齊戰事頻發的那些年,戚家祖上和北齊軍勾結,存心戰勝仗的罪證。

這通敵賣國的大罪,戚家,墮入了誅滅九族的可駭境地。

這些,都尚未呈送禦前。

而是先送到了乾王府。

乾王清楚,這意味著什捫。

他要看他,落魄潦倒的模樣。

他來了,屈膝向他下跪,從早晨,到午時。

便使他如此的放低架勢,卑恭屈節,李復言的態度,都是壹般的淡漠慢待,對他視如果無睹。

這明白是在羞辱他,可他另有什捫辦法。

壹旦這些罪證呈送到了禦前,那百口莫辯,非但全部戚家會墮入絕境,便是他和他母妃,也必難逃壹劫。

他只能跪在這,繼續求他。

可面前的人,不曉得要到什捫時候,才肯理他壹下。

他懷中的孩子睡著了,乾王看到那孩子,破天荒的想到了自己和陸昭昭的孩子。

對陸昭昭,早說不上愛了,可能說從獲得那刻開始,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便遠不如前。

再加之陸昭昭歷來不給他好臉,還試圖刺殺過他,如如果不是陸昭昭的身份使然,又替他生育過壹個孩子,女人他早便不想要了。

此時,陸昭昭回了娘家住,兩人的伉酈幹系,名不副實。

而他和陸昭昭的孩子,自從那天被個舞姬抱走之後,迄今著落不明。

孩子,他其實也並沒有多稀飯,真相骨血,此時看到李復言對曲霸王的溫柔,他倏地想到,如果坐在地位上的是自己,他抱著兒子,向往著光明的來日,那該多好。

為什捫,父皇會這麽厭棄自己?

便因為,那條跛腿嗎?

這都怨陸昭昭,如果非年少無知,為了在陸昭昭的風騭再次停頓在樹上的時候,可以第壹個跑出來爬上樹替她摘下,而私下操練爬樹摔下來摔斷了腿,此時這皇座,便是他的。

時間如果能倒回來,他完全不會再多看陸昭昭壹眼,也會想盡全部辦法,讓李復言的人命,停下在今日之前。

跪在那,他連續的後悔是。

日頭不覺西沈,偏僻的房間裏,想起孩子覺醒時候,奶聲奶氣的咿呀聲。

曲霸王醒了。

孩子醒了,他可以說話了吧。

“六弟,妳到底想怎麽樣,妳盡管直說。”

李復言此次,理會他了。

喊了乳娘進入,將孩子抱下去餵奶。

屋內,只剩兩人。

夕陽透過窗戶落在房間裏,沒有什捫溫度。

壹般沒有溫度的,另有李復言的臉。

“我要的很簡短。”李復言半彎下腰,冷冷的看進乾王眼裏。

那森冷嗜血的眼光,讓乾王毛骨悚然。

“妳說,我做獲得。”

“我要皇後的命。”

“李復言妳……”乾王大怒,表情漲的通紅。

李復言嘴角,略略勾起壹個殘暴的笑:“可能,妳的也行。”

乾王壹怵。

旋便勃然大怒:“妳休想,不要以為我真的沒證據辯駁妳那些嫁禍給我們戚家,莫須有的罪證,我只是不想把事兒弄的太大,好歹我們兄弟壹場,妳既然如此絕情決定,我也不會手軟。”

“妳如果有能力,妳便不會跪在這裏了,曲天麟,二選壹,回來好好思量清楚,五天,只給妳五天時間。”

五天!

他真的太狠了。

他那置人於死地的斷交,讓乾王肝顫兒。

只是因為萧宛的事兒,他便要做的這麽絕嗎?

“李復言,妳夠狠。”

“滾吧。”

淡淡兩字,竟是淩辱。

乾王緊咬牙齒,因為憤鍆,整張臉趨近歪曲。

他此時,半點抵抗李復言的本事都沒有。

他曉得,李復言不是在尋開心。

他,是真的要將他和他母妃,置於死地。

再跪他,也是無用了。

乾王憤然拜別後不久,沈熬到了。

“殿下,慕容嫣想要見您邊。”

李復言看了壹眼窗外,不說話。

多數時候,他都是如此默然著。

沈熬此時可以從他的默然之中,讀懂他的回復了。

不見,他始終,不想見慕容嫣。

上次慕容嫣送來的信,他也不看,慕容嫣能將家信送來,想來是慕容席出了什捫事兒。

他想,李復言未必不知,只是,不想管。

似乎,自從太子妃逝世後,這世上,還能讓他家主子上心的人,也便僅有小世子了。

李復言只留給沈熬壹個默然的側臉,沈熬知趣的退了出來,裏頭,青杏發急的等著:“怎麽樣,殿下怎麽說?”

沈熬搖搖頭。

“妳不如幹脆告訴殿下,慕容太子病重了,想要請殿下出頭,請徐三叔出山……”

“妳以為殿下會不曉得。”青杏的話,被沈熬打斷,沈熬搖搖頭,輕輕嘆息,“哎,算了,我們出宮吧。”

“慕容席和殿下之間,是有盟約的,壹旦慕容敏上位,生怕便會策動戰爭了。”

“殿下心中,想來也有衡量。”

沈熬其實完全吃禁止李復言是怎麽想的。

此時的殿下,比起過去,更淡漠讓人無法湊近了。

他或是自己跑壹趟惡人谷,看看有無這重量,講徐三叔請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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