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失控(1 / 1)幼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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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半坐着靠在裴云彻胸口。

“殿下...”

“醒了?喝药。”

看了看喂到嘴边的勺子,她侧头去看裴云彻。

“我自己来吧......”

“张嘴。”裴云彻不容拒绝的模样,让她只好乖乖张嘴喝药。

“我怎么了?为何要喝药?”她只记得自己很难受,然后就晕过去了。

“你中毒了。”裴云彻垂下眼睑看她,脸色还是有些潮红。

“中毒?”什么时候中的毒?谁给她下的毒?她怎么都不知道?

“嗯。乖,喝几天药就好了。”

傅知夏突然有点不习惯裴云彻现在的样子,是她昏迷太久,错过了很多事吗?殿下怎么变得怪怪的。

“啊对了,殿下,我昏迷多久了?少傅他去塞北了吗?”她突然想起昏迷前,她是要去提醒他,不能让少傅去塞北。

“先生的灵棺会随长公主一起回京。”裴云彻放下药碗,眼底隐隐的哀伤,让傅知夏突然很想抱抱他。

太子少傅冷文哲,是当今少有的治世之臣。他膝下无子,对裴云彻可谓是亦师亦父亦友。

裴云彻成年后,他便隐退了。若不是这次塞北内乱,长公主写信求助,他应该永世不会再踏足朝堂了吧?

“殿下...”傅知夏欲言又止,她惯是不会安慰人的。

裴云彻轻抚她的脸颊,未施粉黛的清丽容颜,让他看得有些着迷,拇指指腹鬼使神差的放在了她的唇上,轻轻摩挲。

指腹传来的质感,让他想起那天那个无意中的吻。

他低下头,傅知夏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原本就有些潮红的脸,变得更加艳丽。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小巧的鼻尖,最后控制不住的吻上了她粉嫩的唇。

“嗯...”傅知夏控制不住的发出了自己听了都害羞的声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原本就抱在一起的两人,越吻越深,唇齿间皆是彼此的味道。

傅知夏觉得身子越来越热,难耐的在他怀里扭动了两下,这让裴云彻瞬间有些失控。

他用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向小腹凝聚。

傅知夏无意识的撕扯他的衣服,火热的手掌撑在他胸口的皮肤上,无疑是火上浇油。

就在他想把她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痛到他顷刻间汗如雨下。

他一把拉开两人的距离,他真的是疯了,从来没这么失控过。

此刻傅知夏的脸已经红的有些发紫了,她一心只想贴到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主动把脸凑上来。

“该死。”他怎么忘了,她的毒还没完全清理。

“沐白,去找末然进宫,快!”裴云彻把傅知夏抱在怀里,控制着她的手脚,以免她乱来。

约莫一炷香,末然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进来一瞧傅知夏的状态,就知道某人一准干了什么好事。

“你怎么不继续呢?这么玩迟早得死一个,不如趁早,省得三天两头折腾我。”

末然嘴上说着,手上倒是没停过,从怀里掏出药丸,塞到傅知夏嘴里,再用内力催动药丸加速溶解吸收。

没多久,她的脸色变恢复了不少。

裴云彻捂着额头,轻柔眉心,他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失控至此。

傅知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裴云彻已经不见了,只有青萝守在床边。

“殿下呢?”她明明记得她和殿下......他走了吗?何时走的,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殿下有事出宫了,沐白在外面守着,娘娘若是累,便躺下再睡会儿吧。”

“嗯。”应了一声,她又昏睡了过去。

其实裴云彻并没有出宫,只是换了一身衣裳,带着近卫军去宫门口等着。

近卫军有些不解,一个远嫁的和亲公主,即便是正宫嫡女,也不必太子亲自迎接吧?

但是太子的命令,谁敢不从呢?

远远的,公主的马车一路不顾街上行人,横冲直撞而来。

裴云彻轻蹙眉心,还是这般跋扈,想来人的性情,并不会轻易的改变。

回宫的队伍很长,长得裴云彻只能看到队伍的末尾,隐约有一口黑色的灵棺。

“本公主何德何能,能请得动堂堂太子亲自来宫门口迎接?”

长公主从马车中优雅的探出身来,她的贴身婢女芙蓉,顺势伸出手去扶。

见公主想下去,原本赶马车的车夫,立刻跳下去,躬身伏于地上,充当人肉脚蹬。

长公主一席华服,雍容华贵,任谁也无法想象,她是刚从塞北那种苦寒之地逃命回京。

“塞北王妃说笑了,本宫迎接的是先生而已。”

裴云彻已经没了以往的好性子,若不是皇后利用先生之情,又岂能请动他出山?

若不是先生,她裴芸昕又岂能毫发无损的回到京城?

皇后所出,长公主和祁王,可谓是一丘之貉。

“呵呵,太子殿下当真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也罢,爱扶灵便去吧,本公主还懒得替他收尸呢。”

裴芸昕瞧都没瞧一眼身后的灵棺,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宫门,这么多年了,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今天终于回来了。

他们一个往宫内走,一个往宫外走,擦肩而过之时,裴芸昕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而裴云彻,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他的眼里只有先生的灵棺。他要把先生的遗骸送回他隐居的山林,那里才是先生的归宿。

想当年,先生夹在他和皇后中间,左右为难。最终只得退出朝堂,隐居山林。

一代治世之臣,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先生的一片痴心,终究还是错付了。

裴芸昕哪里管这些,当初一个个逼着她远嫁塞北和亲,如今她回来了。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好过。

“长姐。”就在裴芸昕快要踏进宫门的时候,裴云舒骑马赶来。

“云舒。”

姐弟情深的二人,都没有发现,宫墙上,皇后娘娘屹立在那,远远的望着冷文哲的灵棺,泪水滴落。

她抬手轻轻拭去,不让眼泪模糊了她精致的妆容。

一阵风吹过,她缓缓走下宫墙,消失在皇宫内,幽深的宫殿群中。

最是无情帝王家,身在其中,情之一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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