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风把‘重孙’两个字说的很响,一点不像身体抱恙的老人家。
“好勒爷爷,明天我就给您生一个去!”孙子卿挤眉弄眼。
傅南深扬眉,“看来爷爷身体还不错,早知道我可以多睡一会儿再来了。”
“臭小子!”傅清风瞪了瞪眼睛,满脸的无奈。
傅清风需要静养,傅南深没有多待,看着爷爷吃下了药便退出了卧室。
而后问孙子卿,“爷爷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我怎么看他这段时间心肌炎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自从两年前傅老爷子患上了心肌炎,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了,故而总也要催傅南深这个唯一的嫡子长孙早点定下终生大事。
“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的,前天去T大上了两节课就有点虚累了,今天早上我也是接到老严电话过来的,说是爷爷看到花溪酒吧的新闻,知道有个女孩是学校的,一着急就心脏不舒服了。”
傅南深听了脸色沉了几分,“回回都是这样,哪个学生有什么事都要他操心,学校里那么多学生他操心的过来吗?“
能把学生都当成自家孩子来操心的,也就傅家这位老爷子了。
“你还不知道爷爷么,就跟学生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孙子卿边走边说。
两人到了门口准备分道离开,孙子卿突然又说,“诶,对了,这周五我得请个假,到时候有事没事都不要找我。”
傅南深停下开车门的动作,“什么事?”
“参加婚礼。”
“前女友的?”
“我呸!那得是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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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深开了五分钟才驶出这座庄园老宅,单手扣住方向盘,看了一眼时间,快九点了。
略一思索,拿出手机给某个小家伙打电话。
今天是周六,还以为她会睡懒觉的,没想到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喂,傅老师?找我有事吗?”
女孩清脆的声音贯入耳朵,傅南深微微一笑,问,“昨天晚上又不回我信息?”
“没空啊傅老师,那么多的作业,我写完就快凌晨一点了!”懒懒散散的语气,听着还打了个哈欠。
“你昨天写完作业一点了?”
“是啊,头都快秃了…”女孩故作抱怨。
傅南深呵笑了一声,“那你知道昨天晚上…”
“傅老师,没事我就先挂了,我叫的车来了。”
傅南深还想说什么的就被她打断。
“你干什么去?”傅南深赶紧问。
“去医院,有个同学病了,我去看看。”
说完,那头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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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中心医院。
的士师傅停下车,苏夭夭刚伸出一只脚,看到那个给自己开车门的人就很意外。
“傅老师,说真的,这会儿你要不是个老师的话我就报警了。”
苏夭夭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平静地说道。
躺在包包里的雪宝听到‘傅老师’三个字又钻了出来,俩爪子抓在包包边缘冲傅南深眨眼睛。
“哦?为什么?”傅南深伸手把雪宝抱出来,问。
知道她要来医院,特意提早在这里等她,还要报警?小家伙这是什么道理?
苏夭夭把雪宝拿回来,表情严肃了几分,“没你这样的,为了个碗你就赖上我了?傅老师你就说你是不是讹人?”
苏夭夭一本正经地问他,傅南深笑了,挺好笑的那种,说,“没办法,傅老师手头也不宽裕,三百万一时半会儿真是拿不出来,只能多坚持坚持,能省一点是一点。”
“是么?”苏夭夭侧目看了眼他身后的那辆车,给他建议,“要不傅老师把车卖了吧,那样买两个碗都够了。”
抠门还找这么多理由?
苏夭夭开始有点鄙视他。
傅南深些微一愣,回过味来,又是笑了,小家伙就是懂太多,骗都不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