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露!
这一句话自古流传,上至八十父老,下至几岁孩子,少有人不知情。
不过它于民间流传的方式多在朋友之间,相互以玩笑的话语说什么天机不可泄漏。
通俗是在讲不想说的事儿。
但在算命看相一行又是一回事儿,这一行的人可以算到当下不可知的事儿。
当然了,不是什么事儿都可算,生死是其中之一,即便敢算,也不敢明细而言。
鱼小玄以流沙细卦算出了一些东西,涉及了生死,所以只敢说有两个人……
不!
她第一次说在场的人之中出了变故,这是模糊的说法,不代表说有两个人会死。
之后改口是因为不能说!
对此,长门不能说一点儿也不信,但可信度近乎为零,因为他也有自己的判断。
“因果循环,算命大师风光一时,为别人指点迷津,他人享果,可自己就要享因。”
“流沙细卦太过非凡,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过多次数的泄露天机,早晚会死于非命。”
……
长门一一细说,份量之重,几个怀疑鱼小玄的人也信了,她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不会算命,但也了解一点儿,算命看相一行的有禁忌,而且不是一两条。
这么说吧,不会算命的人多半在街头,一个个不分人与事,扬言会算命,以求一点儿报酬。
而会算命的大师不会,他们会给自己立规矩,给再多钱财也不会轻易出山。
一时间,几人对鱼小玄信了,而且有愧疚感,早知不该如此忽视了。
“妹子,你怎么不早说。”
聂笙改口,态度好了许多,别看他五大三粗,其实也心细,道:“之前不好意思啊。”
周远也‘嘿嘿’一笑,道:“我们没有别的恶意,别在意了,请你见谅。”
两人不是见风使舵,平日的德性如此,见不惯装逼者,但对于有本事的人会很尊敬。
之前之所以对长门不客气,就是因为介绍长门时只有一声老爷子,让他们不爽。
“没事儿。”
鱼小玄面色如常,原谅不原谅的不说,她现在安心了一些,只要别人信就好。
这样她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对了。”
钟卫国之前并未挤兑人家,而且现在也不是说好话的时候,正事儿要紧,问道:“我们之中……谁会出事?”
这一个问题不该问,但他忍不住问了出来,人性如此,谁不想知道呢。
鱼小玄不敢算,所以不知,道:“我……”
说了一个字而已,杨婆摇头叹息,道:“别为难她了,她不可能说,也不敢说。”
事实如此,鱼小玄如此,以往都是算出了一个大概,立马就此打住。
而她不会干没把握的事儿。
“所以看运气。”
长门乐观一笑,扫了一眼几人,说道:“我们十二个人,有两个人会死,也就是六分之一的死亡概率。”
话虽如此,可他自己都不信,山压墓恐怖异常,说九死一生都是乐观了。
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与六分之一的死亡率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也是他为什么怀疑鱼小玄,或者说怀疑卦象不是什么两人出了事……
如此一番,所有人达成了一致,无条件听从鱼小玄的安排,也包括了保镖。
现在有人打退堂鼓吗?
有!
但没有人敢开口,而且开口也走不了,三个保镖杵在那儿,想走也走不了。
这也是萧家的精明之处。
“你们一组先下。”
“其次是你。”
……
鱼小玄在说,一会看一下地上的流沙,神色认真无比,额头渗出了汗珠。
安排好以后,她又道:“对了,间隔要超过三十秒,但不能超过一分钟,下去以后汇聚。”
“记住了。”
“行吧。”
……
所有人点头,对鱼小玄的安排不存在一点儿怀疑,萧家的保镖也是如此。
他们还担心鱼小玄趁此溜了,但现在放心了,因为最后一个下去的人不是她。
而是杨婆。
事实上,这也是鱼小玄的一个小心机,她为了打消所有人的怀疑,把最后一人说成了杨婆。
而她自己倒数。
杨婆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身子佝偻不说,腿脚也不便,溜走谈何容易呢?
这儿可是荒山野地,不是说走就可以走出去。
“那我先下去。”
周远在洞口边,抓好了绳子,踩着洞壁,一下、一下往下划了下去。
一会就到底了。
与他一组的是一个保镖,也很顺利的下去了,。
“这个台阶……”
周远往里边照了照,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台阶,一直延伸了下去,无尽一般。
“喂。”
他抬头汇报了一下,道:“那我们先下去了,前头等你们。”
“嗯。”
“小心点儿。”
……
上头的人关切,然后细数了三十秒,第二个人下去了,他是考古学家钟卫国。
“天呐!”
下去以后,钟卫国看着无尽的台阶,一个又一个的延伸下去,道:“这是得多深啊?”
洞深十米,外加已在的台阶有几十个,目测至少五十米的深度,所以王墓至少六十米以下?
“难怪测不到。”
他嘀咕了一声,也一头钻了进去,然后第三组是三人,聂笙、钱景以及一个萧家保镖。
“该我们了。”
“嗯。”
……
三人准备了一番,细等三十秒,之后也一起下去了,一个个钻进了洞。
第四组有白月,好在穆生一起。
“爷爷,我有点儿怕。”白月胆小,一直以来和长门待一起,有了安全感。
“不怕,爷爷下去以后找你们。”
长门是第五个,一个人,又对穆生道:“小子,把我孙女给看好了啊。”
“放心。”
三十秒已过,穆生也该下了,十米深而已,不在话下,一溜烟就下去了。
顿时有冷气吹了过来。
他看了一下眼前的洞口,半个人多高,黑压压的一片,而后挪了下步子,道:“快下来吧,小爷在呢。”
“爷爷。”
白月害怕,但也没辙,双手抓住了绳子,学着别人的样子往下一寸寸移下去。
可她一个女孩子,害怕高不说了,胳膊也力气不大,下滑了六米多而已。
手上一松,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