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是第三个人了,不说什么诡异,之前鱼小玄的‘预言’不攻自破……
“不是说两个人出事么?”
“为什么?”
……
这一刻,人心惶惶,眼神中充满了恐慌。
“老坑货……”
穆生头皮也有点发麻,第二墓室的人死在了第三墓室,违背了太多定理。
他寻向长门,道:“不是,之前小爷听你吧嗒了那么多,那鱼小玄会算卦……嗯,现在什么情况啊?”
“……”
长门沉吟了一会,看着其余人,低声道:“她没有说谎,只是我们会错意了。”
见到周远死去,他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了。
“会错意?”
穆生听不懂,亲口听鱼小玄说他们之中有两个人出事儿,不就是有两个人死吗?
“嗯。”
长门点头,沉着脸,低声道:“她第一句说我们之中有两个人出了变故,但变故并不是等于出事。”
“不懂。”
穆生还是摇头。
“……”
长门出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其余人,一字一顿道:“她不敢说出实情,所以委婉的提了一下,事实上她想说我们之中只有两个人会活下去。”
“可是她……”
穆生纳闷了,清楚记得鱼小玄说有两个人会出事儿,而不是说只有两个人活下去。
“那种情况下,她不得已说谎,不然谁敢下来?”
长门解释,道:“这也是她为什么不下来的原因,她知道下来以后会出事。”
“那她溜走了?”
穆生一惊,之前见杨婆说什么蛮不了,他就猜测鱼小玄可能并不是死了。
长门‘嗯’了一声,点头道:“这是她的小把戏,谎称下墓入穴要有先后顺序,其实为了支开萧家的人。”
“最后不是还有个杨婆么?”
“不难,她说服了就行。”
……
当两人在后边嘀咕时,其余人已出现了分歧。
“我不走了,说什么也不走了。”
钱景脸色煞白,低声嘟囔,诡异莫名的死了三个人,他的心理防线近乎崩溃了。
“……”
钟卫国受了太多惊吓,现在反而情绪稳定了,而且并未失了神,他何尝不想退回去。
可是往哪儿退?
萧家的保镖拿不定主意,但心底也是不愿走下去,什么保镖的使命见鬼去吧。
自己的命重要。
唯独杨婆轻叹,无奈道:“我们只有走下去,谁生谁死就听天由命了。”
“……”
众人沉默。
“我们呢?”
穆生心知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因为眉头退路,但他还是寻问长门,以求一点儿心安。
这时萧家的保镖也看向长门,态度更加好了,问道:“老爷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对此,长门向前,长叹道:“走吧,她说的对,谁生谁死就听天由命了。”
两个老人发话,其余人也只有听了。
“走吧,你不能一个人。”
钟卫国扶起了钱景,前有周远的事儿在前,他可不敢把自己的伙伴丢下。
而钱景也好了些,颓废的站了起来,与大众走在一起,又五百米之后。
第四堵圆墙出现了以及下方的圆门。
它半开着。
这一次和前三次一样,没有人主意圆门是如何关闭,他们也不去测量什么坑位。
一个个神经紧绷的向前走,于是又一个没有盖的棺材出现了,而在里边躺的是……
杨婆!
“走。”
长门神色凝重,即便是他也内心慌了,对穆生道:“小子,把小月看好。”
“小爷会的。”
穆生认真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前还在身边的杨婆一眨眼就……
他根本理解不了是什么神秘的力量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在眼皮子底下消失。
这种事太诡异。
“只剩七个人了。”
萧家的一个保镖低语,神神秘秘的死了四个人,这让他难受,当然不是为了别人。
他是为了自己。
如果是看得见的凶险可以抵抗一下,但就最怕什么也不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
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个人就死了。
这TM谁顶的住?
“我们挨着点吧。”
在生死之际,两个大男人也顾不上太多,手挽住了手,因为他们怕下一个悄无声息死的是自己。
“爷爷。”
白月伸手,拽住了长门,因为只有自己的爷爷一个人,所以拽着一点儿好。
“嗯。”
长门并未拒绝。
一行人继续出发,很快见到了第五个圆门,大家依次走了进去,然后看到一样的棺材坑……
他们近乎麻木,麻木中神情紧张,不时看一下身边的伙伴,然后寻着没有盖子的棺材。
最后它出现了,这一次里边躺的是萧家的一个保镖!
一时间,所有人惊慌的看了过去,只见两个保镖在几秒前互相挽着手。
而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
“鬼,有鬼!”
钱景近乎崩溃,本以为互相看着一点儿不会有事儿,可是眼下的一幕证明他错了。
而比他还崩溃的是萧家的最后一个保镖,他明明记得拉着自己同伴的手。
可是一凑近看了下棺材,稍微一愣神,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人就没了。
谁能解释一下?
“不……”
保镖面容失色,再也失去了从容淡定,道:“不,不能再向前走,下一个会是我。”
其余人与他有一样的想法,但是不向前走怎么办?
“我宁愿饿死,也不要向前了。”
钱景也叫嚷,受不了墓室中的诡异,下来没有见到一个死人,只看了一堆棺材。
然后身边的人就一个个死去了。
“走!”
这时的长门也在颤,但他必须咬牙,堵鱼小玄所说的两个人出了变故是指只有两个人活下去。
他也堵下一次出事的人不是自家小月。
然而保镖一把拦住,他害怕了,道:“一个也不许走,不然我会死,你们全待在这儿。”
“对,我们都待在这儿。”钱景附和。
面对死亡,人性露了出来,不愿死的是自己,才不管什么自私与不自私。
“待在这儿早晚得死。”
穆生也怕,但心知留下来不是个法子,只有走下去或许有一线的生机。
他也只有赌下一个人不是自己,不是小月,也不是让人又恨又敬的长门……
“不,你们想办法。”
保镖近乎失了智,把匕首拿了出来,道:“谁也不许走,不然我不客气了。”
他不管了,为了多活一会,什么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