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的木子,挣脱半天无果。发现手上和脚上的东西,比自己家乡普通的铁器要坚硬很多。又有三个不弱于自己的人在旁边牵制。不情不愿中被拎上警车。
坐在铁壳子里面,颇为好奇,这铁家伙,怎么地也得有入微境界的速度吧,凡俗人就能驾驭,这就有些厉害了。
这些凡俗人嘛,太不是东西,打扰自己享受美食在先,又喊帮手擒拿自己,想想就来气。怪自己太善良,一开始就不应该手下留情,全部拍翻就好了。
迷迷糊糊被带到一个小黑屋子,少年感觉,在小黑子大概呆了十五六天,期间不少人来找过自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有一老头,来到这里学狗叫,学狼嚎,真是不可理喻。
也有人拿着一个圆形东西,上面栓个绳子,放自己眼前左右摇摆。这人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看模样四十多岁的样子,拿个玩具爱不释手的样子,真丢人。
这黑乎乎的地方,无聊透顶。每天只有三次送来饭菜的时候,少年才会开心。同样是青菜米饭,这里送来的,味道有些特别,好像加入了什么调料。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嗯,有机会要把这个调料弄到手。”
后来就被带到一个大堂里面,坐着好多人,对面三个中年人,没事带着白色头套装老头,真是有意思。最后中间的假老头,拿着一张纸,念叨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还给我一些纸张和一支笔,这个笔我认识,和蔚蓝星的差不多,写字用的。
他们这些字一个也不认识啊,木子不知如何是好,无奈下在空白地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明白,就这么地吧。还莫名其妙的按了指纹,这个家乡也有,都是欠账的时候用到的。我也不欠钱啊
其实啊,法官陈述的意思是:“性别男,姓名不详,年龄不详,职业不详,祖籍不详的男子,猎杀保护动物,扰乱治安,袭击警察罪名成立,念认罪态度良好,袭警时收敛力量,不算做故意伤害,故而从轻处理,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整。”
然后就被三个不弱于自己的高手,摁住无法动弹,其他人强行把披肩长发给剪光了。而后被扔到一个像是笼子的房间,整整呆了一个月。
这是对木子的观察,一个月时间里,发现木子没有过激行为,暴躁行为,一直都处于安静的盘坐中,唯独对一日三餐特别敢兴趣。
一个月以来,木子没有放弃修炼,一直都在沉思研究符文的变换和组合,虽然不能使用,但是可以牢记并且推演,不至于浪费时间。
一个多月的观察了解,天生聪颖的木子,对这里的语言有了一定的认知,也知道了自己是在牢房中,因为猎杀所谓的保护动物而被定罪。这让木子纠结了很久,在家乡成精的动物都不知杀了多少,这里只是杀了一只大黑牦牛,就要被判刑三年。
一月的观察,见没有异样,木子被带到集体牢房中,算上自己一共八人,在这个集体牢房中,每天都有固定时间,可以外出做运动,或者集体做些工作,不至于傻待着无聊。表现的好,可以到牢房图书室观看书籍,每天一个小时。
想长期观看书籍,就得申请到图书室工作。这是一个美差,为了一个位置,往往都人脑袋打破狗脑袋,还要配合相应的经济条件和背景实力,才能辛苦得到。
监狱是一个闭塞的地方,每天只能观看三十分钟的新闻,算是对外面世界的了解。三十分钟新闻所播放的,都是国际国内大事,不会像一些小报或者平台,把木子的所作所为当做头条大肆报道。所以监狱里没有人知道,这个心来的家伙是武道中人。
木子自己也有些不解,什么是所谓的武道中人,自己不过是身体经过元力的锤炼,异常坚硬,力量比之常人强大很多罢了。
0193号牢房中,一脑门锃亮带条刀疤的大汉,斜靠着墙壁呈半躺状态,看上去很是舒服得意。环顾了一下旁边盘坐的五人,瓮声瓮气问道:“这个月的保护都交齐了吧?”
男子下手旁,一身体瘦弱男子,打眼看去,除了皮就是骨头。隔着薄薄的一层干巴巴的皮,骨头的关节看的格外清晰,就跟竹竿一般一节一节的。男人呢,看了看盘坐在最末端的贼眉鼠眼瘦小男子,又看了看站在墙角的一英气小伙子。小伙子看上去年纪大概在20岁左右,正常应该是大学生才对,也不知犯什么错,关到这里了。
瘦弱跟竹竿似的男子,环顾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唯唯诺诺道:”刀疤哥,就差“
啪的一声,没等竹竿男的话说完,被称作刀疤哥的斜躺大汉,啪得一巴掌排在前者后脑勺上,骂骂咧咧:“竹竿,你真废物。收个保护费都这么没用,不行就换人。都抢着干呢。“
竹竿唯唯诺诺不敢出言顶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时盘坐在最末端贼眉鼠眼的瘦小男子,麻利得掏出一把钞票,满是恭敬的递到刀疤身前,一副献媚的样子,可惜他是男人不是女人,徒有其形没有其意,恭敬道:“刀疤哥,刀疤哥,家里钱汇来的有点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剩余的给您买盒烟解解气。”
刀疤这才冷哼一声,接过钞票掂量一下揣进兜里,而后鹰眼如炬死死盯着墙角的少年,呸得一下,朝少年吐了口痰,恶狠狠道:“还有这个穷学生没交保护费吧。”
墙角的少年低着头默默不语,
竹竿看似有些不忍,说道:“刀疤哥,这穷小子是个孤儿,外面没有经济来源,您看是不是”
还是不等竹竿话说完,便被刀疤打断瓮声瓮气道:“真特么晦气,碰上这么个滚刀肉,以后就让他洗衣服,洗袜子,洗裤头,倒尿壶算作抵保护费了。”
说完穷学生的事情,刀疤又对另外三人吩咐道:“今天这号房有新来的,老二,老三,阿正你们三个套套话,看看犯什么事儿进来的,老规矩办事,按照所犯的事定价保护费,头三个月刚进来,兜里比较宽裕,前三个月三倍。“
“至于打扫卫生或者给你们当跟班这些,最好先问清楚是犯的什么事,别踢着铁板,”
“龙哥也是,提前打听出底细多好,就不用这么费事了。”说完这话有些后悔,瞪了瞪屋内其他人,恶狠狠威胁着:“不许出去乱说,不然然后自顾自微闭着双眼梦游灯红酒绿。
在监狱中的确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犯不同的事儿进来后狱友的待遇则不同,比如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等亡命徒进来,大多都有些畏惧,不敢轻易招惹。
比如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等小流氓行为,进来后会格外受到关照,谁逮着谁欺负。
当然不能说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就是好事,只是这些人生性残忍,其他人不愿轻易得罪。
不一会伴着哗啦啦声响,牢门被打开,两名狱警带着木子进来,介绍木子时有点尴尬,:“嗯嗯,”的纠结半天,才想好到底要怎么说:“此人姓名不详,编号9237,以后就叫他9237吧,以后你们就是狱友,要互相帮助,互相勉励,共同好好表现,争取获得减刑机会,早日离开这里。”
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二人离开,留下了以后有可能要一起共处三年的狱友。
狱警走后,老二先跳起来,来到木子旁边,打量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兄弟,混哪条道,哪个堂口的。”
木子看着眼前絮絮叨叨的人,不由得腻歪,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人。看着就感觉和抓他进来的那些人一样讨厌,不对,抓他的人感觉是讨厌,这个人感觉是厌恶,不是一路货色。
木子懒得理会他,继续保持自己默不作声的风格,独自在通铺边上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
老二被无视,有些下不来台,为了找回面子,放高嗓音嚷嚷着:“我说兄弟,你这就不对了,哥哥关心你一下,还热脸贴个冷屁股。以后同在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让哥哥很为难。”为了找回脸面,说话时磨掌擦拳走向木子。
木子看得出对方的无礼,也没在意,还是收拾着行囊。这种默不作声不是被擒拿后吓傻了,而是通过一个多月的了解,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进来。
实施立法保护濒临灭绝的生物,的确值得提倡。自己犯了错误就要承担相应的惩罚,无可厚非的事情。现在一直惦念着的,就是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减刑释放,出去后寻找蹬上昆仑山顶的方法。
出来闯荡的时间越久,对故乡父母的思念越是无法抑制,还有对晚儿的思念也是夜不能寐。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要有利于尽早回归故乡。
故而木子不反驳不做声,默默做自己的事情,不去招惹别人也尽量躲避着点麻烦。
可是这样的行为,看在老二眼里就不是一回事了,在他看来,是这小子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屑搭理自己,这让他们重面子讲排场的社会人士情何以堪。
恶狠狠的走到木子身前,想要先修理一顿再说。找回些脸面。
老三和阿正看事情不对劲,赶忙上前阻止,一起对老二使眼色。
老二看到二人的提醒,才惊醒过来,刚刚有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样默不作声我行我素的人有三种。
一种是自身背景实力强大,有手眼通天之能,完全不将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一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徒。
一种是性格木讷少言少语,遇到事情胆小怕事不敢言语之人。
监狱之中鱼龙混杂,他老二的本领可不敢轻易下赌注,万一是第一种人,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