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城堡的塔楼顶层,麦格教授正和邓布利多一起站在窗边,用魔法望着禁林方向。
外面的天空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狂风呼啸着,不时将零散的雨水吹进楼道中。
所有的学生都已经返回室内,要么静静学习,要么玩着魔法游戏。
但有两个孩子,却依旧站在禁林边的打人柳前。
两位教授注视的便是他们。
“为什么不让我阻止他?”麦格教授看着风雨中那两个渺小地身影,平时严厉的脸上满是担忧,“他的年纪太小了,进行阿尼马格斯的风险也会比成年rn很多,而且身边还没有有经验的人进行指导。”
“谁说他身边没有对阿尼马格斯有经验的人了?”邓布利多目光闪烁,问道。
这话让麦格教授怔了怔,她又仔细看了看远处,随后才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是说,那位安布罗修斯家族的女孩也是阿尼马格斯?可是她的年纪”
“时代不同了,米勒娃,”邓布利多有些伤感地笑了笑,“他们两个的年纪确实不大,但你别忘了,当年那三个捣蛋鬼,不也是为了朋友,早早就成为了阿尼马格斯。”
“詹姆,莱姆斯,小矮星,小天狼星,他们四个确实是很优秀的孩子,”麦格教授语气中带着骄傲说道,“再加上莉莉,那一届最优秀的学生都出自格兰芬多。”
“你似乎忘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提醒道,“作为副校长,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偏颇的好。”
“抱歉,”麦格教授神态有些不自然,“西弗勒斯虽然同样优秀,但他毕竟曾经”
“你和我都很清楚,那是为了莉莉,”邓布利多感叹道,“爱情还真是奇妙的感情,当年的西弗勒斯为了莉莉,不仅是生命,甚至连尊严也可以舍弃”
麦格教授沉默了,她也曾获得过爱情,可惜那些都随着她丈夫的意外去世,被深埋在了心里。
禁林边,陈潜抬头看着天空。
暴风雨太猛烈了,即使他已经对自己施展了防水防湿咒,但每次抬头,那密集的雨点依旧如水帘一般,遮挡着他的视线。
相比起神情焦急,不是会抬头看看天空的陈潜,蕾佳娜则要平静地多。
她怀里抱着奇一,不时低下头逗弄一会。
“不要太着急了,着急也没用,”蕾佳娜劝道,“今天有没有闪电,全要靠运气。”
“以前在华夏,我的运气可一向是不怎么行的,”陈潜无奈道,“就算到了英国,也还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天空中,忽然响起了一声惊雷。
“准备好,一会闪电出现,立刻把瓶子挖出来!”蕾佳娜提醒道。
这话,事前她已经说了好几遍,陈潜又怎么会搞错。
仅仅几个呼吸后,耀眼的电光便划破了天空。
陈潜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铲子,迅速将一个星期前掩埋的水晶瓶挖了出来。
看着里面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的魔药,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成功了?”
蕾佳娜拿过瓶子,打开瓶塞闻了闻。
“应该成功了,我当年的就是这个味道。”
“快喝吧,”女孩催促道,“早点喝了,就解脱了。”
“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别扭。”
陈潜满脸无奈,拿起魔杖,将尖端只向心脏。
“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
咒语念完,他拿起玻璃瓶,一口将里面的魔药喝了个干净。
“呕”
这由唾液、草叶、露水、头发和虫子炼成的魔药味道显然不怎么好,陈潜刚喝下去,就只觉得一阵反胃,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
“忍住,马上就好了。”蕾佳娜安慰道。
确实,就像女孩说的,魔药的反应很快便来了。
“噗通!”
“噗通!”
胸腔里的心脏越跳越猛烈,就在陈潜都要以为它马上就要蹦出胸口时,在原本心脏的下方,似乎又有一颗心脏跳动了起来。
随着新的心脏越跳越厉害,陈潜浑身上下也不对劲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酸痒,渐渐地变成了针扎一般的感觉。
很快,那种痛楚就已经演变成了浑身上下的皮肉都好像要被撕裂开了一样。
那种扒皮刮骨一般的感觉,让陈潜忍不住惨嚎了起来。
一旁地蕾佳娜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阿尼马格斯就是这样,只要撑过第一次,以后就好多了,随着对变身越来越熟练,痛楚也会渐渐消失。
她当年也是这么走过来的,而且年龄比陈潜现在,还要小两岁。
在蕾佳娜怀里的奇一,则是害怕地拿起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小眼睛。
这边,就在陈潜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都快要崩溃时。
在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动物的形象。
即使此时浑身上下的感觉都还是和在遭受凌迟一般,但陈潜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句。
“我艹!”
这一句国骂,听得蕾佳娜一脸莫名其妙。
反倒是奇一,好奇地取下小爪子,想要看看陈潜到底会变成什么,竟然能让他气成这样。
与此同时,在霍格沃兹的塔楼上。
两位教授都隐约听到了不远处那惨烈的哀嚎声。
“真的不用我过去吗?”麦格教授的神情有些焦急,“阿尼马格斯太危险了,万一那个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怎么和他在东方的老师交待!”
“你要试着相信他,米勒娃,如果他真的是预言中的那个人,那肯定会没事的,”邓布利多神色平静地说道。
“你到现在,都还在相信特里劳妮母亲的预言?”麦格教授终于忍不住怒道。
“就算那是真的,预言中那个从东方而来的巫师也早已在五十多年前就出现过了!而且他什么都没有改变!这个世界依然还是那个样子!巫师和麻瓜也依旧处于两个世界!他们永远不可能互相理解!”
“所谓的预言,根本就是虚假的!”
“现在的陈潜,仅仅只是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我不会看着他有危险而不管的!”
怒吼完,麦格教授的身体变成了一只花斑猫,她顺着塔楼的屋檐,一点点向下跃去。
塔楼上,只剩下邓布利多独自一人望着外面的雨幕,喃喃自语。
“亲爱的米勒娃,你又怎么能肯定,当年的陈墨,就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呢”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