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虽然是周末,但厄尼和贾斯延还是早早地就爬了起来。
今天有赫奇帕奇与斯莱特林之间的魁地奇比赛,虽然斯莱特林目前的积分领先,但如果今天的比赛赫奇帕奇赢了,或许还有机会赢得今年的魁地奇杯。
作为魁地奇球迷的两人自然不会错过自己学院的比赛。
他们简单的洗漱后,正想叫上陈潜一起走。
这才发现,陈潜竟然还没有起床。
“陈潜,怎么了?”
厄尼诧异地将陈潜盖在脸上的被子向下拉了拉,随后便看到陈潜脸色有些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拿手摸了摸,只觉得滚烫无比。
“我好像有点发烧了,”陈潜病恹恹地说道,“你们去看比赛吧,就不用管我了。”
“你一个人真的没事?”贾斯延问道。
“只是发烧而已,躺上一天就好了,”陈潜干咳了几声,“你们快点去吧,晚了的话,可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两人虽然还有些担心,但在陈潜再三的催促下,还是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又过了一会,在听到远处的魁地奇场地,传来霍琦夫人那尖锐的哨声后,陈潜一把掀起被子爬了起来。
“真热!”
将一个热水袋丢到桌子上,陈潜迅速套上了自己的巫师长袍。
趁着今天城堡里所有的学生都去看魁地奇比赛,他要去拉文克劳塔楼找格雷女士好好谈谈。
因为魁地奇比赛的原因,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今天也是空荡荡的,陈潜进去时,一个人都没有。
格雷女士在哪呢?
陈潜瞅了瞅拉文克劳雕像后面的那两扇木门,刚准备进去看看,一个朦胧的身影却忽然从雕像上飘了出来。
正是拉文克劳的幽灵,格雷女士。
“是你?”格雷女士也看到了陈潜,本来就冷淡的面容瞬间又阴沉了几分,“你跑到这干什么?”
“格雷女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陈潜直言道。
个子高挑的女幽灵冷哼了一声,满脸不耐地直接就准备穿过墙壁出去。
“你知道拉文克劳冠冕的下落?”陈潜急忙开口问道。
格雷女士的身体已经有一半穿进了墙里,听到这个问题后,却猛地停了下来。
“这和你没关系!”她一脸冰冷地说道。
“有人在找冠冕,你应该知道找的人是谁?”陈潜试探着说道。
格雷女士沉默着没有说话,但脸上也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
她果然知道冠冕的下落!
陈潜心里一喜,刚准备继续询问冠冕的下落,女幽灵却沉声道:“冠冕的事和你无关,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我不会再让外人的手玷污它了。”
几十年前,年轻的伏地魔用花言巧语从格雷女士这里骗出了拉文克劳冠冕的下落。
等到他再次拿着冠冕出现在霍格沃兹时,格雷女士立刻察觉出了冠冕的异样。
看到母亲的遗物,也是自己曾经最期盼的宝物被黑魔法污染,格雷女士的心里显然是又悔又恨。
“离开吧,我不会再把冠冕交给其他人了。”
看着女幽灵一脸坚决的神情,陈潜顿了顿,忽然问道:“当年,是陈墨留下的东西帮你把冠冕从有求必应屋拿走的?”
猝不及防之下,格雷女士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这样!
陈潜兴奋地点了点头。
霍格沃兹里,除了皮皮鬼外,剩下的幽灵都不能触碰实体物品。
格雷女士就算想要转移冠冕,也肯定需要别人的帮助。
当年的陈墨,在离开霍格沃兹时,果然留下了什么。
而没有听到陈潜回答地格雷女士,在盯着陈潜的脸看了一会后,忽然冷笑道:“是那个混蛋给你留下的线索?他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的后代,来找自己当年的?”
而她的这一句话,瞬间便让陈潜傻眼了。
当年?
什么意思?
难道几十年前的陈墨,还和格雷女士玩了一段人鬼情未了?
“格雷女士,你和陈墨”陈潜喉结动了动,结巴道,“是、是情侣?”
“啊?你胡说什么?”
格雷女士猛地挥了挥手,满脸羞恼。
如果不是身体已经变成了灰白色的幽灵,她这个时候的脸色应该已经是先红后青了。
“那个混蛋,骗了红琼这么多年”格雷女士激动地低吼道,“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红琼?
难道是皮皮鬼曾经说过的,那位出现在陈墨身边的红衣女子?
“格雷女士,当年陈墨离开时,是不是把红琼留在了霍格沃兹?”陈潜问道。
“没错,当年那个混蛋离开时,曾经说过,最多一年,便会回来将红琼接走,”格雷女士气愤道,“但这都过了快五十年了,却依旧没见他回来哼,这就是男人!”
“他不是失踪了嘛,”陈潜干笑了一声,“应该不是自己不想回来吧。”
“失踪?”格雷女士冷笑了一声,“前年见到你之前,我也以为他是失踪了,但失踪的人,也能有后裔?”
她说着,绕到了陈潜身后:“你的尾巴呢?”
尾巴?
什么意思?
陈潜诧异地转过身:“我是人,怎么会有尾巴?”
“没有尾巴?”格雷女士嘲弄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和他没有关系!你这张脸,完全就和那个混蛋一模一样!”
“你肯定是那个家伙,和那只狐狸留下的血脉!”
狐狸难道是皮皮鬼说的,跟在陈墨身边的那只白狐?
明白过来后,陈潜急忙解释。
他将自己的身世简短地说了一遍。
“我是个孤儿,格雷女士,”陈潜无奈道,“我虽然不知道我和陈墨有没有关系,但尾巴,我肯定是没有的。”
“没有尾巴?”
女幽灵疑惑地上下打量着陈潜,看她的认真程度,要不是不能接触实物,或许都准备掀起陈潜的巫师长袍,仔细检查了。
“怎么可能没有尾巴?红琼明明说过,在东方的人狐混血,肯定会有尾巴的,”格雷女士沉吟道,“难道那个混蛋在丢下红琼后,把那只狐狸也给抛弃了,又找了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