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叶荣指了指富氏宗堂,说:“你不请我到里面去谈吗?”
村长说:“你有什么屁快放,那里面以后都不是你们灵界能进的地方,说完事情赶紧滚出村子,别让我再看到你。”
左靖也接着说:“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要没什么事,你们就给我出去,我可要走了。”
禾叶荣见左靖要走,事情就不好谈了,便只好说:“村长,我们现在已经正式接手了灵盳山了,今后我将和我的手下接管以前戎平将军之职。对于戎平将军的事情,徵王给予免责,并且派我们回来和你们道歉,以达凡灵两界和睦,恢复以前的平静。”
说完,禾叶荣还示意了一下周路,周路便立刻领会,对村长说:“现在已经没有了戎平将军,禾叶荣现在是灵盳山的将军了。”
村长说:“几千条人命,你就一个道歉,你们也太简单了吧?”
禾叶荣说:“你们是死了不少人,但是我们灵界的人也被你们除掉了不少,戎平将军手下数两三百人,如今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了。还包括徵王最心爱的义子戎平将军也被你们所灭,徵王不计前嫌,为求凡灵两界和睦,放下个人恩怨,只求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恢复交往,互不干涉,难道你们还要徵王亲自前来和你们说吗?”
左靖听了,觉得有些道理,况且恢复凡灵两界的和睦也是自己一心所愿,只要没有争斗,村子们能享受平静的生活,就足以。
“杀呀……”还没有等村长说话,后面传来了一阵喊声,村长回头看去,原来是刚才已经走了的青峰武士,愤怒地向这边冲了过来。
村长和左靖便连忙上前去拦住他们,禾叶荣看到带刀的青峰武士们眼睛充满了仇恨,吓得后退了几步,看他们还在挣脱村长和左靖的阻拦,禾叶荣便和下手开溜了,边跑边说:“村长,议和之事还需长久而谈,我还会再来的。”说完便和手已经逃出了村子。
青峰武士们还准备追上去,被村长叫住了,好在他们没有被仇恨控制情绪,冷静了下来。便问村长:“谈和,谈什么和?把他们几个灭掉才可以谈和,不然怎么道歉都没有用。”
村长说:“禾叶荣是奉徵王之命,前来求和,上次决斗,敌我双方都损失重大,伤亡惨重。然后徵王不究责任,与我们求和,可见徵王的大度包容。所以我们应当和解。”
左靖说:“那场恶战本来就是戎平所引发的,所以是他们自作自受,他还有什么抱怨?”
村长说:“是戎平的错,但是他也付出了重大代价,徵王放下个人恩怨,用以求和,我们若再生事端,再灭禾叶荣,岂不是失于理,到时候定然激怒徵王,引起凡灵两界大战。那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左靖说:“果然如青峰七子所说,戎平虽然被灭了,但是会有下一个人来顶替他,没想到这个人就是禾叶荣,曾经灵界戎平一个手下。看来,日后还要与灵界继续打交道,就得看这一次了,与禾叶荣如何相处,将直接决定凡灵两界是求和还是恶战?”
村长说:“是啊,徵王是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他深知解铃还需系铃者,故派当时逃走的手下回来道歉的。现在徵王已经提禾叶荣为灵界将军,位职于戎平这职。且不可再与其有争,否则徵王真怒,后果不堪设想。”
左靖说:“来便来,我也不怕他。无论是和与战,只要我们一心求和便不怕,若他禾叶荣再敢犯混,下场也会与戎平一样。”
村长劝说左靖:“你是不怕,可是全村的村民们和青门的弟子们呢?徵王手下还有众多的与戎平同级别明将军,各手下人数不胜数,光一个戎平就差点将闹得青门不可开销,更何况整个灵界?刚经过恶战,村民们已经经受不了再有争斗,他们才过了几个月的平静生活,现在灵界来求和,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左靖被村长的话打动了,想,不愧为村长,处处为全村人着想,而自己却赖着有天生神力,蛮横无理,便向村长认错:“村长,我知道错了,我太自私了,没有考虑村民的安危。今后的议和这事,我也要参加,以表我的决心和真诚。”
村长见终于劝说成功了,好在这孩子没有义气用事。便答应左靖,陪自己一同与禾叶荣谈议和之事。
第二天,青峰七子知道消息后,带了几十位青峰法师下山,与村长在一起在富氏宗堂内讨论与灵界议和之事,村长先是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和大家说了一下,然后表达了自己求和的态度,并要求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各法师们先是惊讶,灵界已经回来灵盳山了,而且就是自己的敌人禾叶荣。这给谁听到都会惊讶的,但是村长还是详细地说了自己昨天对左靖说的一段话,让在场的法师们都信服,并且同意议和。商议短短地结束了,看来议和之事直的是人心所向啊,最终全票通过认同议和决定。
但是为了不激怒村民们,村长决定先不要通知村民们,他们现在还是停留在对灵界的憎恨中,若知道此事,并然大怒,待议和之事达成之后,再和村民们说,大家自然就会明白的。于是,会议散去,青峰七子命令各法师准备一下,村里也选出几名年老者,陪同村长,等到晚上与禾叶荣求和。
到了晚上,村长与几名法师就在宗堂外面等着,左靖也来了,以前他是在这等东月能够回来的,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今天在这等禾叶荣,谈议和之事,也可以等东月。
灵盳洞里,周路正在与禾叶荣谈去村子议和之事。禾叶荣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愤怒地想放弃周路假装议和的计划,说是要带兄弟进村教训下富左靖,被周路拦下,并说:“假装议和乃是一个长久的计划,岂可因一次受措就放弃呢?”
禾叶荣说:“那还想怎样,难道今天又去挨打吗?”
周路继续劝说:“何来挨打?我们不是没被打吗?昨日之事,已见村长有求和之心,只是那些个青峰武士,一介武夫,有勇无谋,所以动了干戈。”
禾叶荣说:“那行,今日再去,我们必须带上武器,以防意外。”
周路说:“大可不必,带上武器就没有了议和和诚意了,会让凡界人都反感的,村长是个明事理的人,他能看出来我们的用意的。”
禾叶荣说:“那也不能为了假诚意,就让我和兄弟们去冒险啊?”
周路说:“不用冒险,手下自有一新妙计。即让村长看到诚意,我们又不受威胁。”
禾叶荣忙说:“有何妙计?还不快道来。”
周路说:“今晚,我们谁都不去村长求和,只派几个手下打探村子的事,我料今晚村长便已经在等我们去求和了,明日不知如何?将军可连续几日,派手下前去打探村长是否天天等待我们,若是,时间越久,越表现出他们求和的态度,将军只需挑选一日再前去议和,事自然能成。若不是,只是短短几日有等待我们前去,我们便可在他们不等待之日前去议和,稍表歉意,事亦能成。”
禾叶荣说:“果然是妙计,只是我们多日不去村子,何以表达我们的诚意呢?”
周路说:“到时不管村长什么态度,将军去的时候,只需对他说,上次受左靖惊吓,不敢进村,只好在洞里稍歇几日才敢前来道歉。即可使他们相信的。”
禾叶荣听了周路的计划,立刻派出几个手下,前去村子南头打探,村子是否有人在等待议和。几个手下立即出发。此时,禾叶荣对周路说:“若今日真如你所说,我暂忍一时,按你说的,继续周旋。若不是你说的那样,那就只能和他们挑明了。”
周路没有回答禾叶荣,因为他早就预料到村长肯定会亲自等待求和的,可以从昨晚的举止来看,别说等一个晚上,就是几个晚上都是可能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会等多久,所以这样做,可以知道他们能等多久,也就知道了他们对于求和的态度有多强硬了。
没过多久,去打听的兄弟们就回来了,禾叶荣问他们情况:“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叫你们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兄弟回答说:“将军,我们几个刚刚接近村子,还没有进去,就看到富氏宗堂外面有些灯光,仔细一看正是村长带着几个法师在宗堂外临坐等候,我们就想,正如周兄所料,于是回来禀告。”
禾叶荣听了,愤怒吼到:“是谁给了你们如此大胆,胆敢私自猜测,枉下结论,是当我令如儿戏?”去打探的几个兄弟立刻吓得跪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周路站了出来,上前问到:“众兄弟可否看清确实是村长在。”
几兄弟同答“是”。
周路又问:“那有没有看清他们相坐何方,面向何方?”
兄弟答说:“村长与几位法师并排而坐,背北面南。”
周路再问:“众兄弟可听得他们话语何事?”
兄弟答:“他们间无话而聊,只是都望着南边。”
周路问完便向禾叶荣说:“将军不必责怪兄弟们,我此三问,兄弟们的回答已经证明了村长们确实是在等我们的,兄弟们观察的非常到位,不存在失职。”
禾叶荣却不信,问到:“这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