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商蓉卿直接咬破了嘴唇,脑袋无意识地点着,一脸悲呛,声音中全是愤恨。
“好,是我错了,行吧!我就不该多事!”
若不是她多事,她怎么会被阮哲彦盯上!?
又怎么会受那么多的罪!
全是她的错!
话说完,商蓉卿气得哆嗦着转过了身子。
结果商蓉卿这一转身,就看到了好似在看好戏的柳知月。
顿时,商蓉卿心中的愤怒像是有了宣泄口一般。
“我现在要这个女人……”
商蓉卿原本是想直接要柳知月的命,话到嘴边,突然就咽了回去。
“我要这个女人给我当牛做马,以解我心头之恨,你同意吗?”
商蓉卿再次吐出一口浊气,转身看向赵回岚,眼中全是坚定。
赵回岚皱了皱眉头。
“你想要我给你当牛做马,你怎么不直接问我?”
柳知月听到商蓉卿那话,直接嗤笑出声。
要她当牛做马,还以为自己能当她祖宗不成?
商蓉卿只是固执地看着赵回岚。
赵回岚表示自己没话说。
“我要回去了,你们自己在这里玩吧。”
柳知月看到商蓉卿那神色,扁了扁嘴直接朝着牢房走去。
商蓉卿之前受伤,可不关她的事。
想要她当牛做马!
柳知月心中冷嗤。
那野猪,看到柳知月离开,没忍住跟了两步。
两步之后,又转头看向了商蓉卿,眼中全是留恋。
这女人身上有好好闻的气味呢。
舍不得走~
“把这猪给抓了啊。”
素荷看到那野猪依旧望着她和商蓉卿的方向,皱着眉头朝赤木招呼。
野猪一听,扭身就跑。
这个地方到处是对它不友好的人,还是夹着双腿吧。
野猪跑了。
哦,不是。
是它跟在柳知月的屁股后面跑了。
素荷看了一愣。
紧接着,素荷一脸漆黑。
要是早知道这野猪是柳知月那女人,他们就应该直接将那猪给捅死!
一头畜生!
杀了还能吃肉!
素荷眼中全是阴郁,颇有种后悔不矢的感觉。
商蓉卿眼睁睁的看着柳知月离开,整个人都傻了。
商蓉卿没想到,柳知月竟然这么肆意妄为。
“这你也能容得下来?”
商蓉卿转头看向赵回岚,那个女人那么无礼,赵回岚就一点想法也没有?
赵回岚却没有回答商蓉卿的问题,而是眯着眸子打量着商蓉卿。
“你伤好了?”
商蓉卿一怔,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突然,商蓉卿就没有之前那般理直气壮了,声音中也带了两分尴尬。
“尚未。”
赵回岚点了点头,神色坦然。
“那就先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
说完,赵回岚就朝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他留着阮哲彦两人自有他的用处,而商蓉卿,在他看来,有些无理取闹了。
牢房中。
看到柳知月全须全尾回来的阮哲彦松了口气。
这都快一天了,他差点以为她不回来了。
尽管如此,阮哲彦还是抱怨。
“怎么才回来?”
那个才字,被阮哲彦咬得极重,委屈坏了的样子。
柳知月一听阮哲彦这话,脚下都顿了顿,牙酸得不行。
柳知月是真的没想到,阮哲彦还有这么‘深闺怨妇’的一面。
只不过,柳知月没搭理阮哲彦。
一进牢房,便开始抽鼻子,声音还挺大。
阮哲彦:???
阮哲彦茫然,怔了一瞬后,哑着声音询问:
“怎么了?”
出去一趟,怎么就哭上了?
他刚刚也没说什么重话吧。
柳知月没搭理阮哲彦,只是一个劲地抽着鼻子,还开始耸动了肩膀。
阮哲彦一见,蹑手蹑脚地凑过去,蹲在柳知月身旁,轻声询问。
柳知月不说,他只能自己猜。
“是咱的野猪没找到?”
柳知月被捂住的眼珠子转了转,还没等她出声,牢房门口就冲进来了一头猪。
阮哲彦听到动静回头一看,瞬间愣了。
这不是找回来了吗?
哼哧!
砰砰!
野猪看到牢房里的柳知月和阮哲彦,拱了拱牢房的门,发出了一些动静。
让我进去!
把我关在外面算个什么事儿?
阮哲彦收回视线,看柳知月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这会儿正一脸的不虞,只能继续猜。
“是赵回岚找人欺负你了?”
不是因为猪,那就只能是被人欺负了。
赵回岚对柳知月态度不怎么样,欺负柳知月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阮哲彦就想到了这一点。
赵回岚:???
他就想问,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柳知月?
但这会儿阮哲彦不知道,只想到柳知月被人欺负了,阮哲彦眼神便沉了些许。
柳知月一听阮哲彦猜到了这里,忙不迭地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是的!”
随后,柳知月揪着阮哲彦的袖子,便开始控诉。
“他们还想要我给商蓉卿当牛做马,我……”
明明没怎么样的事情,像是被她说成了一般。
当牛做马!
阮哲彦听到这个词,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这些人还真是敢!
回头看到柳知月这会儿还一脸委屈地扁着嘴,阮哲彦柔声安慰。
“不会的,要是他们敢那么对你,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都没有让柳知月服侍过他!
那些人也真敢想!
柳知月原本只是想求个安慰,顺便给自己找个同盟。
毕竟赵回岚那模样,看着就挺喜欢阮哲彦的,对阮哲彦‘温和’得不得了。
结果,却听到了阮哲彦这撩人的安慰。
柳知月愣了愣,然后眨了眨眸子,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
阮哲彦见柳知月傻愣愣的,往她身边凑了凑,两人肩靠肩。
见柳知月没有反应,阮哲彦侧了侧脑袋,在柳知月的小脑袋上碰了一下。
“听到我说话了吗?”
柳知月揉了揉自己脑袋,对于阮哲彦的行为有些不解。
柳知月嘟囔:“听到了。”
“所以不需要担心,谅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阮哲彦说着视线有些恍惚。
“你可快算了吧,你现在还是人家的阶下囚呢。”
柳知月对于阮哲彦这自信,也是服服帖帖的。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
身为阶下囚,还能这么嚣张的,她所见的人中阮哲彦是唯一一个。
当然,她也是第二次成为阶下囚,见过的人也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