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玛利欧罗索的粉丝,彼方富婆很厌恶别人说这位大画家的坏话。
她带着惊人的气势转过身去,瞪向说出那番话的那个人。
但一看到那道人影,她就不由得一阵诧异。
“哦呀,没想到会在此处相遇旧日地狱的同窗?”
对方也感觉到了彼方富婆瞪过来的眼神,先是有些迷惑,上下打量了她一阵后骤然恍然大悟。
哪怕已经进行了伪装,但对方还是轻易认出了彼方富婆。
“你们是熟人吗?”
江离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名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女。
她身穿着粉红色的礼服,右眼带着白色的眼罩,双手环住完全没有意义的胸脯,脸上的神态高傲至极,仿佛看不起世间一切人一样。
“她叫风祭凛奈,是风祭财团的千金。”
彼方富婆小声地向江离解释道。
嚯!
风祭财团!
彼方富婆的贵德原财团虽然资本雄厚,但说到底只是霓虹的第二大经济体,而凌驾于贵德原之上的霓虹第一经济体,资本积累冠绝全国的,正是风祭财团!
换而言之,她就是霓虹首富的亲生女儿。
第一财团和第二财团的两位千金,要说认识也的确应该认识。
“大小姐是这么说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过去的熟人。”
在风祭凛奈的身后,站着一名身穿着传统的黑色女仆装,犹如侍女一样的少女,看起来大约十七八岁左右,容姿端丽,神态端庄。
只是不知为何,她的脖子上好像带着一只白色的项圈?
“顺带一提,大小姐刚才的意思是:那种只是在白纸上泼上墨水的作品,有什么被世人尊崇的资格,现代人的审美都怎么了?”
她一板一眼地翻译着风祭凛奈的话。
“久疏问候了,贵德原小姐。”
“要照顾这样不着调的主人,真是幸苦你了,夏洛特。”
“不,能照顾大小姐是我的福分!”
女仆以非常大的声音做出了回应,脸上满是幸福之色。
这个萝莉不太对劲。
这个女仆好像也不太对劲。
侍女的名字叫夏洛特科黛,是风祭凛奈的专属女仆,基本上形影不离的那种,非常忠诚,甚至可以说是忠诚得过了头。
彼方富婆向江离小声介绍着,神色颇为微妙。
明白了。
中二萝莉和她的忠犬女仆.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彼方富婆看着粉色的中二萝莉,不由得皱眉不止。
“既然不喜欢罗索大师的作品,干嘛还屁颠屁颠跑过来,专门骂人吗?”
她是真的不想和这个萝莉说话。
完全没劲的。
彼方富婆:和中二病交流不来.
“大师,就她?”
风祭凛奈撇了撇嘴角,嚣张的小脸不由得兴味索然。
“只是光环的话吾勉强认同,说是能镇压当代的圣者真是抬举她了。”
“大小姐的意思是:我认可她的名望,但说是世界顶级还差了点意思。”
“再者说,这里莫非是你的圣域,建立了阻拦他人的结界不成?”
“大小姐的意思是:这里又不是你家的产业,我想来就来。”
“你俩隔这演相声呢?”
江离暗戳戳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出声吐槽道。
“哼,吾之同窗啊,这就是汝的仆从吗?汝的兴趣坠落深渊了吗?”
“大小姐的意思是:贵德原小姐,这是你带来的仆人吗?品味真差。”
粉色萝莉似乎想俯视江离,但两人身高完全不对等,便只好仰头看向他,不甘心地做出高傲的表情。
嗨呀。
你这个小屁孩!
江离咧嘴露出狞笑。
他抬手就准备摘下脸上的墨镜和口罩,决定给这个嚣张的萝莉一点颜色瞧瞧。
你不当场跪下来算我输!
彼方富婆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举动。
对方是贵德原财团的熟人,若是被看到他的脸的话,很有可能会传到她的父母那里,那样的话,地下情就曝光了。
行吧。
从彼方富婆的眼神中看出了这样的意思,江离放弃了魅住嚣张萝莉的想法,决定不和小屁孩一般见识。
“总之,我不想和你吵架,没事就赶紧离开吧,别站这讨人厌。”
彼方富婆的语气变得凌厉了许多。
在她眼中,风祭凛奈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和小孩说话实在是劳心劳力,她完全没兴趣陪她斗嘴皮。
“哈?你,不是,汝说谁?”
“你们就不能安静点吗?”
在粉色萝莉气得跳脚的时候,第三者的声音插入了两人中间。
那是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久病在床的病人。
语气虽然很虚弱,但却莫名有股让人无法无视的魄力。
在场的几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来人。
怎么说呢?
印入眼帘的第一印象就是是个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有着一头金色的杂乱长发,好像根本不曾打理一样,乱糟糟地躺在身后。
她并没有穿上衣,甚至连内衣都没有,只用一件沾染了各种颜料的围裙挡住了硕大的缘分。
就像穿着裸体围裙一样。
只是和那煽情的打扮相比,她本人却相当的不修边幅,双眼无神地深陷于黑眼圈中,气息听起来也非常的虚弱,足以和当初刚下床那阶段的江离相媲美。
体能。
江离可以做出断言。
罩杯也是。
他同样能一眼推算出来。
“恶魔的耳语,吾是听不到的!”
“大小姐的意思是:凭啥?”
粉色萝莉看到金发少女的身影,不由得撇了撇嘴,脸上嚣张之色稍微收敛了一些,但嘴上依旧不退缩。
夏洛特很接地气地翻译着大小姐的中二发言,然后对着金发少女微微欠身,神色之中带着恭敬。
“好久不见,莎拉小姐。”
“这里是画展,聚集了很多热爱绘画的人,大家都全身心投入了画作之中。”
名为莎拉的少女显然很讨厌这种麻烦事,僵硬的脸蛋显得十分冷漠。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打扰大家欣赏画作的话,我就只能把你请出去了。”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但话里的意思却并不客气。
仿佛完全不把她的身份当回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