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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浪潮从后心处疯狂灌注进体内,明心的背后,花型的纹身爆出耀目的红光,即使隔着衣衫,也能看到那娇艳的一花一苞在白衣上的投影,随着猎猎鼓动的衣衫飘舞,浓艳如火,栩栩如生。
天星离得最近,也只有他才看的最清楚,那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在缓缓绽开,舒张成六片薄薄的花瓣,就像真的有一丛花,生长在她的体内,随着她的成长一起生长。
一种玄妙无比的气息以明心为中心向外辐射,淡淡的明黄色的雾气从她的身边散出来,地面上的草叶在这神秘的气息的灌溉下疯狂生长,转眼将明心的背影遮盖在其中。
天星同样身处在雾气的影响范围之内,他体内的生机似被再次激活,头如草叶一般不受控制地疯长的,喉头有些干,一个疯狂的想法从心底升起,被自己不断地否定又肯定,脑子里乱哄哄的,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明心此时感觉很好,非常好,说不出的快活,她的灵力回路在一开始化形的时候就已构建完整,人类修士筑基时拓展经脉、补全灵力回路的过程她并不需要。
而在经过一次毁灭与重塑,经过两次筑基等级的灵力强行灌体,这种等级的灵气浪潮对现在的她来说丝毫够不成压力,只会带来力量充盈的快感,明心甚至觉得不够过瘾,她希望这风暴来的更猛烈一些!
巨量的灵气冲刷着身体,明心现在的状态就像一个漏斗,身体容纳不了的灵气潮被不断转化成昆仑石之力逸散出去,连一丝一毫都无法被自己吸收。
筑基的契机一瞬而逝,这样下去可不行。
就在这时,明心眼前的空气一阵模糊,一个虚影出现在空气中,与她完全相同的五官,但明心知道那不是另一个自己,而是瑶光。
瑶光的虚影没有开口,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周围异化的巨大草叶婆娑作响,那是妖族的密语。
明心闭上双目,瑶光的虚影却更加的清晰,天地万籁俱寂,唯有沙沙草声。
依照着瑶光的指引,神识内视体内,全身的灵气按照青云诀的功法路线开始运转,运转到极处时,行功的路线突然一变,灵气在每一处末端如花绽放,用比以往复杂无数倍的运行方式交织演化,最终在心口处汇集在一起。
百川汇海,万流归宗,全身无处安放的灵力向着核心处汇集,没有任何地滞涩与阻碍,一切水到渠成。
随着灵气不断地灌注,一颗浑圆的金丹出现在灵力回路的汇集处,金丹从无到有,不断长大,直到变成龙眼大小才终于停止变化,金丹表面开始爬满玄奥的符文,若是仔细分辨就能看出,那些符文正是从瑶光处得来的七个荒族文字。
这不是结丹期的金丹,而是类似于妖族的妖丹,但又有不同,被瑶光重塑过后的新身体,依然保留了原身的一些特征。
伴随着金丹的成型,灵气与昆仑石的力量相互缠绕着从金丹中涌出,重新沿着全身的灵力回路循环往复地运转,金丹紧贴后心上的纹身处,一切起与斯,也终于斯。
妖丹筑,灵基成。
九天之上,轰隆雷响,明心睁开眼,仰头望天,两条手臂还保持着张开的姿势,被那白衣剑客斩破的苍穹上,半边天光灿烂,半边黑云逆旋成旋涡,黑云之上有无尽雷光蜿蜒爬行,一点白亮的雷光在旋涡的中心聚集,正对她的头顶,积蓄着力量,随时都要降下。
明心刚刚因为筑基成功而稍稍缓和的心境重新绷紧,什么时候筑基也要用雷轰了?
天雷还没有降下,无与伦比的威压已然将她牢牢按在原地不能动弹,明心紧紧盯着那雷光聚焦之处,红眸中如有光焰闪动,目含狂热,开口时,语气却依然平稳,对天星道:“小子,滚远点。”
一番变化说来话长,实则不过转瞬之间,听到明心的话,天星终于如梦初醒,御空向后飞退,飞行中看着站在雷光之下的明心,面色不断变幻,终于似下了什么决心,面色一肃,手指在虚空中连画,然后凌空拍出。
静立原地的明心突然浑身一暖,嘴角微微翘起大福运术,这小子果然藏拙了。
下一刻,九天玄雷,轰然降下!
妖族最怕的就是雷电,到了明心这个前所未有的新妖族身上,又会如何呢?
仙城的城墙上下,刚刚从大河决口的危机中被拯救出来的数十万人还未从那斩天破地的一剑中缓过神来,再次被那一道粗壮的雷光吸引了全部的注意,不明真相的他们并不知道这雷光的由来,心中重新升起恐慌,这是天地在向敢于挑战它的人类宣示它的复仇吗?
只有少部分的修士知道天地不会做复仇这种小家子气的事,天降雷劫,难道是有人在此结丹?但是修士结丹往往旷日持久,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天降异宝,还有高阶妖兽化形。
有心之人开始慢慢向雷劫处靠近,而所有人中,只有一个人能透过绚烂的雷光,看到雷劫的中心正在生着什么。
仙城侧面的一处城墙的墙垛之上,一个身着男子装扮的女修懒懒地靠坐在上面,一边提着葫芦细酌慢品,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雷光下拼死支撑的女孩子,她正是刚刚一剑斩天地的那个剑修。
生逢快事,看到有意思的东西,总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女修再次抬起葫芦,突然眉头一皱,这酒她还没喝几口呢,怎么就空了?
懊恼的摇摇头,将空空如也的酒葫芦随手丢下城墙,平原上的鸿沟旁边,再向下看去,足足持续了十息时间的雷劫此时终于散尽,女孩子刚刚迎接雷劫的地方,一圈圈丈长的草叶被压扁在地上,向着四方如花散开,惊天动地的天雷没有损伤到这些嫩草丝毫。
而草叶的中心处,只有一小片焦黑的土地,除此空无一物。
城墙上的女子剑眉斜挑,刚刚因为喝酒太快而产生的一点郁闷片刻便消散,微笑着自语道:“不错,有点我当年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