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说,文氏更是心动了,忙带着笑寒暄孙二婆喝起茶。
说到尽兴之时,孙二婆倒有了难言之意。
苏之远见状,直接说道:“安王府的心意我已知晓,这门亲事倒可以商量,你如果还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那老身就说了,安将军虽已在返程的路上,但他一心为朝廷做事,又体恤百姓,这路上难免会延误。可安王府已定了日子,希望下个月初七办婚宴,届时安排先由安将军的表弟代为接亲。”
孙二婆急忙又补充一句:“安夫人已言明,待安将军回到府上,一定会厚礼隆重回门的。”
偏厅的所有人沸腾了起来,苏芷兰都懵了。
一旁的苏浅儿看着苏芷兰的神情,知她觉得失了面子,而且又关乎到苏府的颜面。
于是松开苏芷兰的手,径直走到了前厅。
“你到底是哪家的媒婆?新娘子嫁人当天新郎官不来迎亲,这算是哪门子婚事?做媒当是保全两家的颜面,你这样的做媒岂不是在打我们苏府的脸?”
苏浅儿上来一番气冲冲的话,把本就虚心的孙二婆问得哑口无言。
她未见过苏浅儿,不知她的身份,只得转身向文氏询问。
“这是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姑娘浅儿。”
文氏也是被孙二婆的一番话气到了,此时苏浅儿上来说话虽有失礼节,但也是说出了他们想说的话,故也没有责怪。
孙二婆一听是苏老太太身边的姑娘,这才恍惚明白她也是苏府的小姐,只是难得见到不大认识。
她尴尬的笑了笑:“姑娘可别这么说,我孙二婆做媒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安王府此次上门提亲也是真心实意的。若不是想要与苏府结亲,怎会如此兴师动众能让半个安州都知晓了呢。安将军回府真的无法敲定日子,这是个不可定的因数,可下个月初七就是吉日,安王府想的也不无道理,安将军日后稳定在朝局,但凡嫁过去,还怕天天见不到安将军吗?”
这个孙二婆显然是还在替安王府说话。
苏浅儿又道:“若是下个月初七,也就是七月初七,且不说时日只有半旬。牛郎和织女一年相聚一次的日子,听起来倒真不觉得是什么吉日。难不成八月没有吉日?九月没有吉日?若是真心实意想要与苏府成为亲家,何必在意这一个吉日,等到安将军回府后再择吉日、再迎亲又有什么不妥呢?苏府的姑娘虽不是金枝玉叶,但也不至于如此上赶子要嫁人的。”
一番话下来,孙二婆倒真的无话可说了,只得擦拭着因心急额头冒下来的汗。
苏之远欣慰的看了看苏浅儿说道:“浅儿说话虽有莽撞之处,但的确说得在理,若是安王府真心实意要娶兰儿,也不必急于一时。不过是两三个月的时间,等等安将军凯旋归来,也是等得起的。”
这时孙二婆有点坐不住了,几步走到苏之远旁边,无奈的说道:“倒不是只有安王府着急,说实话我孙二婆也着急。若是我能说成安二府与苏府的婚事,那我在安州说媒的名声可是更加响亮。如今向安王府推荐名门小姐的媒婆可都快踏破了门槛,这若是被其他府上的小姐捷足先登,可就很有可能失去了一段好姻缘哪!”
苏浅儿一听,上前要与苏之远言说,孙二婆回身看到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