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凛冽,傍晚时分,阴沉的天空中浓云密布。
夜色渐浓的时候,冰冷的雨水开始浠沥沥落下。
火之寺临时驻地。
丸星古介如同幽灵般从地下钻出,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隐藏在一棵树后。
潜入的过程十分顺利,他使用了“土遁·心中斩首之术”,在夜色的掩护下,并没有被忍僧发觉。
仔细观察一番后,他闭上双眼,开始感知火之寺的防卫。
“角落有一处暗哨,从查克拉水平来看,是个中忍。”
“走廊布置了感应术式,应该是类似封印铁壁的结界术,如果没有仙族之才的查克拉,这个术式就会应激启动……”
“山本的房间只有他自己吗?不好!这种查克拉强度……”
丸星古介脸色突变,山本的查克拉反应竟然异常强大。
在感知忍术的视觉中,通常的查克拉反应只是一团火焰,其大小和凝实度就是判断忍者等级的根据。
而山本的查克拉反应已经不是简单的火焰了,远远看来,简直像一座半透明的金色的佛像!
“麻烦了……山本的情报有误。”
冷汗从丸星古介的额头滴落。
山本即使寿命将尽,但实力依旧强大,绝不在他之下。
如果自己暗杀失败,身份暴露,很可能会将局势推向更加严峻的地步。
想到这,他默默的掏出一叠起爆符藏在了衣服下面,然后再次使用土遁忍术潜入内部。
几分钟后,他停在了山本房间的窗口处。
只见室内昏黄暗淡,明灭不定的烛光中,一个老僧正在打坐,观其背影正是山本。
飒。
丸星古介果断发动了瞬身。
雪亮的寒芒闪过,手中的忍刀一剑封喉!
“成功了。”
然而。
“当!”
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火花飞溅。
他砍中的那里是什么血肉之躯,分明是一座真正的石头佛像!
“糟糕,是陷……”
“嗡——”
地面突然亮起金色的光环,山本的身体投射出了一道菩萨法相。
丸星古介感到全身都沐浴在一种奇异的能量中,思想和身体都在不断变得缓慢。
佛音梵唱声中,他的目光逐渐迷离,下意识地想要顶礼膜拜。
“不好……是幻术!”
他连忙竖起双指,打乱全身的查克拉运行。
然而为时已晚。
意识虽然返回了真实的世界,山本也重新变成了灰扑扑石头佛像。
可丸星古介的身体却被某种不知名的能量侵袭了,正在迅速的石化。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他的右腿,短短时间,已经变成了暗淡的灰色,而且还在不断向上蔓延。
唰。
血花飞溅。
丸星古介当机立断,一刀砍下了自己的右腿和左脚的几个脚趾,然后脚下爆发查克拉,逃出了这个致命陷阱。
“呜哇!”
他扶着墙壁呕出了一大口血,其中隐隐有石头状的硬块,“连内脏也被侵蚀了吗?”
大量失血让丸星古介面色惨白,而更加让他不寒而栗的是山本的智谋。
很明显山本早就死了,但他死前明显预判到了木叶的刺杀,这才利用自己的尸体设下了陷阱,试图兑掉暗杀者。
丸星古介虽然重伤,但对此并不后悔,既然木叶算计了火之寺,自然也要有被反爆的觉悟。
可是这真的结束了吗?
怎么可能!
山本能够设下这种高明的遗计,一定还会有其他的后手,然而木叶现在却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
“不好!那个日向带霖……他是打入木叶内部的叛徒!”
丸星古介心下一沉,认为自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难怪第一眼看到那个小鬼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杀意。
当时还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一定是山本连他这个刺杀者的身份都算到了!
好可怕的智谋!
“咳咳,我还不能死,一定要揭破他们的阴谋!”
焦臭的味道飘起,丸星古介用火遁烧焦了断腿的截面,拄着忍刀一头冲进了暴雨中。
不远处,一众忍僧出现,不过他们并没有追击。
“释放信号弹吧。”
地陆向手下忍僧下达了命令,而后眼含热泪,走向了山本化作的石像。
夜空中的信号弹格外刺眼,丸星古介心中更加不安,不由加快了脚步。
“噫哈哈,这里有个木叶的残疾下忍。”
小巷中,一个黄毛表情夸张的拦在他身前,然后凑脸上去,“老爷子,要不要我扶你一把啊?”
他的同伴不耐烦的回答:“理他做什么?他身上又没有赏金。”
“木叶流·柳”
刀光闪过,两个不长眼的杂鱼忍者死于非命。
“是赏金忍者吗?”
看到两人的叛忍护额,丸星古介的心情愈发沉重,这种敏感时刻,为什么会有不明势力的忍者涌入大名城?
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咳咳。”
暴雨越下越大,身体的低温让他的脸色开始发青,眼前金星直冒。
他用手指猛戳了一下伤口,剧烈的痛觉换来了短暂的清醒,“我还不能倒下,一定……一定要传回情报。”
路上走走停停,砍死了数名随处劫掠的流浪忍者后,历经千辛万苦的丸星古介终于回到了木叶驻地。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
遁术引发的烈火熊熊燃烧,连暴雨都无法浇灭,几十名赏金忍者正在疯狂围攻木叶忍者。
而暗部忍者的不断伤亡让他们更加兴奋,不断叫嚣。
“8000万!先到先得!”
“木叶顾问的人头是我蝮蛇众的!”
“该死!原来他们的目标是顾问大人。”
丸星古介心急如焚,尤其是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危险的身影——云隐的精英上忍特洛伊。
他强忍痛楚,抽出忍刀冲向敌人。
外围的赏金忍者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自寻死路,往包围圈里面跑,当然,这种笨蛋他们也不会特意拦着。
很快,丸星古介成功的突破了封锁,而付出的代价就是全身血肉模糊,大大小小的伤口翻卷,仿佛鱼嘴,鲜血几乎流干,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支撑到了现在。
而他的面却出现了一道土流壁,一墙之隔就是木叶的同伴。
本来,这种高度对于忍者来说几乎可以无视,可对强弩之末的他来说却如同天堑。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跳起,却因为单腿的力量不足而坠落,半空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到此为止了吗?”
就在这一刻,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拉住了他。
手臂的主人是一个面罩少年,他笑容是那么温暖而治愈,“欢迎回家。”
说罢,日向带霖转头看向旁边的卡卡西,“咱们木叶是这么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