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会帮娘出气？”云启有些不相信的看向他爹，眼里又闪着强烈的希望。他当然希望有人帮他娘出口气。

云韬放下筷子，平和的认真的说道：“你娘是我的娘子，是我儿子的娘，她若被欺负了，我定要帮她出气！”

云启看向云韬的目光，渐渐的转为信任。“嗯，你要说话算话。”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云韬握拳比了比。

“启儿，”姚琰说道，“你的猪蹄要凉了。”

云启赶忙看了一下自己的猪蹄，又抬头道：“我还是先跟爹说吧。”

姚琰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她并不是想要隐瞒云韬，只是过去了的不开心的事，就不想再提了，也免得他不开心。

“那个张婆婆，她根本就不照顾娘和我，她还要娘帮她做事。如果娘不做，她就骂娘。我那时候还小。我真生气，我小时候怎么那么笨啊，听见她骂娘还站在那里看。”云启的小拳头狠狠的砸到桌子上。

云韬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眼里沉入一股冷气，“为什么要叫你娘做事呢？”

“因为她说这个家早晚是她的！”云启气愤的说，“这明明是云家，怎么会是她那个老太婆的！你说是吧爹！”

“这是云家！”云韬正色道，周身的冷气不自觉的弥漫开来。

“对！”云启的目光有些害怕的躲闪了一下。

云韬迅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她是想要霸占我们家？”

“是的，爹，她太坏了，她欺负娘性子好，她说她年纪大了洗不动衣服，让娘帮忙洗，娘说你年纪大了，就不用照顾我们母子了。那老太婆说，你要赶我走？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养老。娘说多给她一些银钱，说那些是我们家仅有的银子了，都给她拿回去养老，可是她偏不走，还夺走了银子！”

云启越说声音越大，姚琰拉了拉他，“启儿，不要着急，那不是我们家所有的钱，娘还留了一些给你用。”

“多少也不能给她！”云启大叫道，姚琰淡淡的笑了一笑，“是，还是你能干。”

“爹！”云启叫道，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隔阂的感觉，“那老太婆得寸进尺，在我家每天吃大鱼大肉，就是不干活，还说娘没给她工钱！她还说那个小丫头其实是她的女儿，本来想让她给你做小的，谁知道还没开始你就回不来了！”

云韬的脑袋炸了一下，怎么又是来给他做小的！

“爹，做小就是给你做小娘子对吧？”云启问，他看向云韬的目光有些审视的模样，看得云韬哂笑道：“做小是这个意思，但是爹不收！”

他伸手摸了一下云启的头，很认真的说：“爹只有一个娘子，就是你娘，懂吗？”

“你说话要算话！”云启怀疑的说道，“你要是再收个小娘子，小心我也会揍你的！”

“启儿！”姚琰忙打断他，“不可以这样和你爹说话！”

看姚琰似乎有些不高兴，云启抿了抿嘴，偷偷瞄了一眼云韬，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便低下头假装去吃猪蹄。猪蹄已经凉了，不如热的好吃。

“你还没和爹说，那张婆婆最后是怎么走的呢。”云韬问。

“奧！”云启猛的抬头，“爹，你都不知道，我天生有神力！”

他得意的扬扬自己的小拳头，“后来我总要长大呀，她欺负我娘，我不高兴，我喊她，她就哄我说给我买糖吃，我说我才不吃你的破糖，你从我家滚出去！”

“她就出去了？”云韬皱眉。

“她那么坏，怎么可能！她要抱我，我就去推她，一下子就把她推出去好远，她真的摔疼了，半天起不来，哎哟哎呦的说要娘赔！我很生气，我说你再惹我娘我就打你！”

“她怕不怕？”

“她一开始不怕，但是后来她发现她的力气没有我的大，她就怕了！”

“她就走了？”云韬问。

“没有。”云启叹了口气，“这是去年的时候，她说她之前脑袋坏掉了，可能被什么坏人下了蛊咒，怎么做了那些坏事，她说她本来不是那样的，她还请求娘原谅她。”

云启好像很不想说这些是一样，声音有些低下去了，还轻轻的叹气，“娘心地善良，就信了她，张婆子说她还是愿意留下来照顾我们娘俩，像以前一样，如果再犯病就让我把她赶出去。”

“后来她好了？”

“她是骗人的！”云启大声说，很气愤，“她是假装好了，然后打探我们家还有多少钱，地契在哪！她还给娘下药，还要我喝，娘喝了就生病了，我倒是没事。”

云启觉得很不可思议，姚琰是大人，都病了，他这个小孩却没事。云韬听到这里眉头紧紧的锁住。

“后来呢？”

“后来我看见她去奶奶的房子里翻东西！”他说，“娘说过，奶奶的房子不可以随便进，只有她才能进去，也是隔一段时间进去打扫打扫就出来了，可是那张婆婆就进去翻东西！我知道那样不对，我就把她拉出来了！”

“她翻了什么？”云韬问。

“应该是没什么，我看她两手空空。我说我娘都生病了，你快去给我娘找大夫。她不去，说奶奶房子里灵丹妙药。然后我俩就打起来了，她打不过我，被我拉出去。这时候我觉得她就是一个坏人，我再也不想她在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