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小包子的爹爹。”陆星燃避开了魏钊的视线,“再说,你也是因为那个人对我说话不敬,所以才动手的。”她可不是圣母白莲花,也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教训一下那个出言不逊之人。
魏钊冰冷的面容慢慢回暖,伸出手,拉住她的略带冰凉的小手,一个使劲,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陆星燃一时不察,“哎呦”轻叫了一声,一阵天旋地转,便坐到了魏钊的大腿,魏钊的两个手臂,像钳子一样紧紧地箍住她。
“喂,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在大街!”她赶紧四下看看了,她们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再加周围的人都被那两伙人吸引,没人注意到他们俩。
“你要记住,我还是你男人。”魏钊靠近陆星燃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瞬间,她的小脸爆红,明显的看出红色的肌肤从脖领处蔓延到头顶。一个激动,她竟然挣脱开了魏钊的桎梏,赶忙站起身,不敢直视那个最近撩人撩瘾的男子。
魏钊看着陆星燃羞赧的样子,露出大白牙,没再为难她,只是握住了小女人的手,不让她挣脱开,冰冷的小手,在大掌的温暖下,渐渐的回了温。
这边战斗也即将结束,压倒性的胜利,黑衣人将那群人像捆粽子一样将收脚全部捆到一起,让他们躺在路边哀嚎。
这时,官府的差役们从远处走来,一边走,一边挥退周围看热闹的人。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当街行凶,来人,给我把人给绑了。”来的官差,不问缘由,立刻要前将黑衣人给捆绑起来。
黑衣人立刻拔剑,一步都不退让。
这时那粉面公子的小厮,也跌跌撞撞的跑到官差前,用手一指魏钊,“大人,是那瘸子伤了我家公子,他......他竟然挖了我们公子的眼睛,拔了我们公子的舌头!”小厮哭哭滴滴的对着领头的差役哭诉到,身后是有路人帮忙找的大夫,正在为那粉面公子止血包扎。
那粉面公子早已经痛到晕厥,脸白如纸。
领头差役回头一看,大吃一惊,认出此人便是县太爷最宠爱的杜姨娘唯一的胞弟。“何人如此大胆!”
这虽是一个姨娘的弟弟,并且这个弟弟不学无术,每天都在大街鬼混,没钱了就去府衙后院找他姐要钱,但架不住他姐得宠啊,这县太爷原配早逝,一直未续弦,家中虽有几房姨娘,但这杜姨娘最是得宠。
下人们都私下议论,这杜姨娘摆的谱,比那正室夫人都足,穿着都比照正室夫人的穿着,因着整个安阳县,就这个县太爷官最大,所以竟无人敢得罪这杜姨娘,更别提这狐假虎威的小舅子了。
今天竟然有人敢把这县太爷的小舅子眼睛挖了、舌头拔了,那也真是不想活了啊。
周围围观的人,虽然觉得魏钊有些过于残忍,但心中有暗自欢喜有人能教训这县里一霸,这杜子腾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最是好色,县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姑娘,无权势的被他玩弄抛弃,吊跳河的有的是,有权有势的,也没逃过被他言语羞辱,下其手。
因着县太爷罩着,所以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现在看他遭殃,心中也都暗爽。
那领头的,看见县太爷的小舅子被祸害成这样,也不敢擅自做主,差人回去禀报大人,这边派人围住魏钊及那几个黑衣人。
魏钊示意陆星燃推他前,“眼睛是我挖的,舌头是我拔的你又如何?”
领头的官差一听这话,被气笑了,“我说,你一个瘸子,身体残缺,口气倒是不小,你可知我们安阳县,我们县太爷就是天,你敢得罪天,任你有多大权势,让你插翅都难飞出我们安阳县。”
“小小安阳县的县令,竟然有这么大口气,看来,你们也没将皇看在眼里啊。这就是那个人治理下的官员,还真是让人失望呢。”魏钊翘起的嘴角,嘲讽至极。
“你这莽夫休要胡言,皇是九五之尊,是全天下的天。”那官差冲着天拱了拱手,“而我们县太爷——就是这安阳县的天。”
“来人,将这莽夫给我捆了。”领头的官差说完,一挥手,身后的兵一起前,想要将魏钊捆绑起来。
魏钊从容的从衣襟里掏出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其中一个黑衣人,“墨白,这个给你家主子,光看戏怎么能成!”
墨白接过纸,没有说话,转身了茶楼,将手中的这叠纸,递给了正看戏看的瘾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