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陆星燃带来的东西,就全被那一大一小吃的光光的,皇后都只有在一旁看着的份。
“嫂夫人,下次你在入宫的时候,可否多带些吃食?”已经是帝王的赵蜀,一点都没有身为帝王的自觉,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感觉。
一旁的太子接过小太监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魏夫人,我能经常去将军府找志煜玩吗?”
陆星燃粲然一笑:“当然可以了,将军府随时欢迎太子殿下。”
太子得到满意的答案,微微掀唇笑了一下,一旁的皇帝看着自己那鬼到不行的儿子,暗自生闷气,也不知道这小子都随了谁,心眼这么多!
太子真的就如同他说的那样,真的经常出宫去,明着是跟小包子一起学习一起玩,但是实际是混吃混喝,不但自己吃好喝好,还不忘孝顺自己在宫里眼巴巴等着他带吃食回去的爹娘。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陆星燃总会想起魏钊,不知道那边的战事如何?他的身体如何?他的腿能否吃得消?
每一次暗卫带来的信件,都只是报喜不报忧,但是人不在身边,总是担心的紧。
也不知道是夜有所思日有所梦,还是有神仙给她一个预警,这天夜里,她突然看见魏钊,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穿铠甲,漫天黄沙,身后一群同样穿着铠甲的兵士们。
陆星燃俯视着这令人震撼的场景,心跟着一紧,眼睛随魏钊看的方向望了过去。
对面同样是穿着盔甲的军队,只是头戴各种五颜六色的帽子,帽子下面的头发被编成小辫子,就连兵器的挂件都鲜艳了很多。
两军对垒,气氛紧张,突然,对面那个将领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魏钊将手中的剑慢慢的一点点的举起,突然向前一指,口中不知喊了什么,后面的士兵全部拿起武器向前冲去,魏钊也骑着马,一马当先的冲前。
瞬间漫天黄沙,遮住了天日,让陆星燃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魏钊的身影,在黄沙中忽隐忽现。
突然,一个外族士兵,趁着前面多人围攻魏钊,从他的背后,举起长矛,“嗖”的一下飞向魏钊......
陆星燃大叫着“小心”,将自己从梦中喊醒,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刚刚的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她的心久久无法平复。
重新躺回去的陆星燃再也睡不着,一直睁眼到天亮。
第二日一早,陆星燃早早的便喊来魏十九,让她去看看最近是否有魏钊的书信。
如果没有,让送信的暗卫来一趟将军府,她要写信!
十九应了一声诺,转身下去了。
不多时便回来,“主子,爷已经有月余未有书信送到了!”
陆星燃皱了皱眉,“送信的暗卫何在?”
十九将站在门外的暗卫魏十一叫了进来。
“属下魏十一,见过夫人!”进门的魏十一抱拳行礼。 “我书信一封,去带给魏钊,无论是否有回信,只要见到他,你就派人来通知我。”
说罢,便让人拿出笔墨纸砚,快速的书写起来,因着是写给魏钊的信件,也不怕他嫌弃她字丑,所以陆星燃没有找人代笔,而是自己亲自书写。
魏十一接过书信,便转身离开。
等待是最漫长的时间,自从魏十一走后,陆星燃几乎每天都在问是否有魏钊的信件,每次回答都是否定,这样又过了一个月。
原本炎热的秋季,已经变成了身穿夹袄的初冬,天气一天天变冷,陆星燃觉得这古代的冬天,要比现代冷的多。
还未到十二月份,陆星燃已经穿了厚厚的棉衣,她都不晓得如果到了一月份,她还能穿什么?
魏十一竟也如同消失了一般,一直未再回来传递消息。
陆星燃实在是等不及了,因为她昨晚又做了一个梦,她梦见魏钊受了伤,躺在床,周围隔着一层雾色,让她看不清他到底伤在哪里?伤的严重不严重。
她思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带着小包子进了宫。
皇后收到她的牌子,还很是惊讶,因着这几个月的相处,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的亲厚,皇后非常欣赏她那不争不抢努力过着自己小日子的态度。
皇宫里太多的尔虞我诈,皇后也是人,她也需要给自己找一个能让自己放松的人不是么。
照例小包子一进宫,就被太子拉走。
皇后命人了茶,笑着问道:“今日是什么风将你吹了过来?”
陆星燃嘻嘻一笑:“今日臣妇来,可是有事相求。”
皇后有些诧然,“哦,是何事?说来听听?”她到是好奇陆星燃有何事求她。
“臣妇想要去边关找我家相公,想托皇后照顾一下我家志儿。”
皇后吃惊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惊讶的看向她:“你可知边关有多远?你一个弱女子,要走那么远的路,如果中间除了什么事情,让我怎么跟魏钊交代?”
陆星燃收敛起笑脸:“不瞒娘娘,我这几日总是梦见魏钊受伤,躺在床一动不动,如果让我一直待在都城,我每日都会胡思乱想,也许没等魏钊回来,我就会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她有些痛苦的说到,从来没有想过,有那么一个人,会如此的牵动着她的心,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心焦急的已经快跳了出来。
“那些个梦,也许都是你忧思太过,自己吓自己的。”皇后安慰道。
“娘娘,这些臣妇都想过,但是臣妇心意已决,只是麻烦娘娘帮我照顾一下志儿了。”陆星燃虽不想儿子寄人篱下,特别是在皇宫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生活,但是因着她与魏钊,皆无亲戚尚在人间,无人所托,所以只得将他送入皇宫。
皇后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多劝你,志煜我会帮你看好,不让他受一丝委屈!”
陆星燃起身,走到皇后面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