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寒暄完毕,那季伯便带头领几人去了后院。
“夫人,长途跋涉来到这儿,肯定累坏了吧,您先休息,稍后我让丫鬟打些水来你先梳洗一下,有什么需要你再叫老奴。”季伯打开一间房门,示意陆星燃进去休息。
魏十一看了一下房间,皱了一下眉,“季伯,这应该不是将军的卧房吧?”虽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十分肯定。
季伯有些尴尬的说到:“这里是离将军卧房最近的厢房,将军说不让别人进他的卧房。”
“夫人不是别人,季伯你就将夫人的行礼都搬到将军的卧房吧。”魏十一直接说到。
季伯没有再说别的话,踌躇了一下,便吩咐下人将陆星燃的行囊搬到将军的卧房中。
“那妇人您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叫老奴。”季伯看见下人将她的行囊都放好以后说到。
“好的,那就麻烦季伯了。”陆星燃笑笑,转身走进房间。
等季伯走后,陆星燃对魏十一说到:“十一,你去大营看看将军怎么样了,最迟明晚之前回来,告诉我结果,要不然我就亲自去大营。”
魏十一点了点头,拱手转身走出房间。
十九铺好了床,放好了行囊,将陆星燃能用到的东西一一摆放了去。
“主子,您先休息一会儿吧,这一路都没休息好。”
陆星燃点了点头:“你跟十五也出去休息吧,跟着我这一路,你们也辛苦了。”
十九和十五都摇了摇头,“那夫人您早些休息,我跟十九先下去了。”
等二人下去后,陆星燃打量着这间卧房,整个房间摆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八仙桌,几张凳子,外间有一个书案,书案摆了些笔墨纸砚和书籍。
她走前,翻了翻桌的书,都是一些兵书,面还有注释。
除了这些东西,几乎看不出有人生活的痕迹,估计魏钊不经常在这过夜。
这一路的颠簸劳累,让陆星燃有些体力不支,看见那张大床,便更加觉得瞌睡万分,于是伸了一个懒腰,爬了床,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一睁眼,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陆星燃睡饱了,觉得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精力瞬间充沛了。
她穿鞋,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于是她趿拉着鞋,走到门边,打开房门,伸出头向外望了望,发现院中竟然没有一个人。
“这小十九和十五跑哪里去了?”陆星燃有些纳闷的嘟囔着,刚要转身关房门,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你是何人?怎么敢私闯魏将军的房间?来人啊,抓小偷!”只见一名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身着浅绿色绣着花朵的对襟大袖衫,身披披帛,竟像是哪家的小姐一样,此时正双眼圆睁惊恐的指着陆星燃大声尖叫着。
这尖锐的声音吓了陆星燃一跳。“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院子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这处是魏钊的临时住所,除了魏钊是这个主子,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主子了吧?那这个像个官家小姐的女子,又是何人何等身份?
“你这个小偷,竟然还倒打一耙,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罢,便要前去撕打陆星燃。
果然是边关女子,这能动手绝不动口的架势,让陆星燃有些目瞪口呆,不过她这个东北小妞,干架还没输过,想要跟她打,对面这个小孩还嫩着呢!
陆星燃侧身躲过了那个女人的“九阴白骨爪”,回身踢了她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了女子的小腿,痛的女子“哎呦”一声,跌坐在了地。
“你这个小偷竟然敢踢我,一会来人,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女子坐在地,也不忘放狠话。
这时,听见那女子呼喊声的下人们,都匆匆的往这边跑来,季伯也闻讯赶了过来。
一看坐在地的女子,眉头一皱,那女子看见季伯来了,刚要呼喊,却被季伯狠狠一瞪,瞬间像一只泄了气的牛蛙,只能噘着嘴干瞪眼。
“请夫人恕罪,孙女不知夫人身份,对夫人多有得罪,还请夫人见谅!”季伯赶忙拱手鞠躬赔罪道。
听见季伯的称呼,那女子惊呼了起来:“爷爷,你说什么?什么夫人?”
气的季伯冲她瞪着眼:“你给我闭嘴!”
然后又转身向陆星燃赔罪,“孙女还小,平日了被老奴娇宠惯了,实在是对不住了,还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她这一回。”
陆星燃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摆,漫不经心的说到:“原来这女子竟然是季伯您的孙女,看穿着打扮,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一个下人的孙女,穿着如此豪华,不符合身份,这个女子的野心,估计也不容小觑。
季伯明显有些老脸挂不住了,而那坐在地的女子,看见陆星燃竟然这样对她爷爷,气的一下子从地坐了起来,用手指着陆星燃的脸骂到:“你凭什么什么说?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你真是狗拿耗子......”
话音未落,脸便挨了一巴掌,她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见竟然是从没碰过自己一根手指头的爷爷,正颤抖着手说到:“你给我闭嘴!”
那女子用手捂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季伯,好似不认识他一样,然后哭着跑开了。
季伯看着离去的孙女,打人的手还一直在颤抖着,看她跑远后,转身对陆星燃说到:“孙女无状,是老奴没教好,老奴儿子儿媳去的早,独留下这么一个孙女,老奴难免偏爱了些,谁知道竟然将她的性子养成了这样,还请夫人责罚老奴管教不严之罪。”
陆星燃看着眼前驼着背浑身还在微微颤抖的老人,心中有些不忍,反正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算了,还是不跟小孩子计较了。
于是她摆了摆手,“算了,也是不知者不罪,不知季伯有没有看见我的侍女?”陆星燃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她这心软的性格,注定当不了大女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