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一记眼刀便让沈疏捂住嘴,摇头示意他不会再说话。
笃笃笃......
漆红的院门被轻微敲响,丫鬟桑榆小跑过去开门出去,再把门掩好。
一会儿桑榆开门跑进来,到教主身边说:“殿下,不是,教主,太医想进来为您把脉。”
教主点头同意,被丫鬟桑榆引着到院中的白玉六角桌前面坐下来。
太医低着头走到教主面前行礼:“臣见过殿下。”
“起来。”教主淡淡开口,伸出手让太医把脉。
太医在公主皓腕上盖了层轻纱,随后开始号脉。
半晌后,太医起身躬身后退道:“殿下已无大碍,臣稍后开点补药供殿下调养。”
教主收回手,看向太医问:“之前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急血攻心,导致殿下昏死过去。”太医依旧低着头说。
桑榆从屋里拿出一把小扇子,扇子上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
她拿着扇子在教主身旁轻轻摇动,虽说时间已经是傍晚,这院子中又有花草树木形成的清凉小气候,她还是感受到了一丝闷热。
这不是怕热到殿下,她才取来扇子为殿下扇风。
教主注视着太医,再问:“我问你在此之前,本教主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太医被教主的逐渐发冷的声音吓到,不自觉抖了抖小心说:“殿下之前贵体无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太医误诊,陛下已经将误诊的太医处死,昭告天下说殿下身体安康,之前乃是被奸人所害。”
太医声音颤抖着说完,一副等候发落的脆弱模样。
教主看着觉得心烦,便说:“出去。”
太医如蒙大赦,连连告退,走出院落狠狠擦了把汗,感慨活下来了。
听同僚说十公主最是心狠手辣,只要伺候的稍不留心便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如今来一次,果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教主,咱们进屋去吧?”桑榆看着自家殿下没了兴致,开口提议。
一旁坐着的沈疏跟着教主站起来。
教主回头看他一眼,不耐问:“你怎么还在?”
沈疏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故作伤心,他道:“殿下,你,你,你你你好狠的心呐~”
旋即沈疏原地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弃妇。
教主抬手揉了揉眉心,不想看这位仁兄演戏。
院落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身形清瘦的丫鬟对着教主微微屈膝行礼,随后她引着一众丫鬟,整齐进入房中布菜。
沈疏看见清瘦丫鬟喊道:“云雀,今天有什么好吃的?”说着便自己跑进了房中。
桑榆笑着道:“教主,去用膳吧。”
教主点了点头,跟着桑榆进屋,被扶上主位。
沈疏笑着看向一桌子的菜,他突然说道:“殿下这次出棺得罪了一个人。”
“何人?”教主问,一边接过桑榆夹的菜。
沈疏边吃边说:“晏修,殿下把他砸了,据说破相了。本来我们就不对付,你说晏大人会不会放过你?”
教主心想原来那天被砸晕的人叫晏修。
她正出神,丫鬟云雀拿着一双鞋跪在了教主身旁。
云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凉凉的道:“殿下,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