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好了。”
“那走吧!”
听到赤锦的回话,伯文漠随即站起身向田昕伸出手。由于今天两人要去平王府参加酒会,为了方便梳洗打扮田昕昨晚就回到了阡阙阁。
盯着伯文漠修长的手指,田昕不知道该不该握上去。难得见到她如此犹豫不决,伯文漠顿时率先一步捏住她的手。
“快走,不然小澈该要派人来催我们了。”
“恩。”
轻点点头,田昕一直没有抬起头去看伯文漠的脸。听说两人赶到,伯文澈立马放开怀里的金明纱。兴冲冲地转过身,他却看见两人一副非常恩爱甜蜜的模样携着手。
“七爷和王妃的感情真好!”待二人走近之后,金明纱立马跪下去请安。“连在府中都如此亲昵,让人看了好生羡慕啊!”
“你的嘴很甜。”
“难怪这几年以来一直深得小澈的宠爱。”
“连曾经和小澈一起共患难过来的莲香恐怕也比不上你呢!”
“七爷过奖了,妾身哪里敢和侧王妃同日而语啊。”刚一站起身,金明纱随即又俯下腰去。
赵莲香和伯文澈之间的纠葛,她虽然并不十分清楚。但是,像这种时候谦逊一些儿总是没有错。看金明纱如此多礼,田昕的眉头不禁抽了抽。
果然不愧是从小在这个世界长大的人啊!深受封建礼制的迫害。
“七爷和王妃来啦!”
“莲香……”
回过身,伯文漠看到原来是赵莲香来了。见她手里正捧着水果,田昕顿时万般不解地睁大眼。而且,她身后的各个丫鬟们也都没有空着。
“对不起啊!从今天早上起,妾身就一直在忙着打点酒会。没能亲自到前院去迎接,还请七爷和王妃不要怪罪。”
将水果放到桌子上,赵莲香一脸羞愧地望着伯文漠和田昕。几人尚未来得急说上一句话,一名丫鬟突然从花园后面走出来。
“侧王妃,酒窖的酒不够了……”
“你说什么?”快步走出汐水亭,赵莲香一双好看的柳眉紧紧皱到一块儿。看到主子生气,小丫头整张脸都变成了包子。
“酒窖现在只剩下三坛女儿醉,今天的酒会根本就不够了。”
“三坛!?上一次宴会后,我不是让饕香楼补酒过来吗?难道是他们忘记了……”走上前一步,赵莲香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样,先让他们把酒送来。千万不要影响到酒会。”
“是,奴婢马上去。”
“侧王妃可真不容易啊!”听到田昕的叹息,伯文漠随即走到她的跟前。“昕儿,你也是本王的王妃啊!”
“诶!?”
“王爷,你这话的意思是要我也像那样吗?”
“不!不行!不行的!我根本就做不了那种事情。”
紧盯着伯文漠的脸,田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前院、后院什么的,事情都太过繁杂、琐碎了。我根本就不是干这些事的料。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做啊!”
“本王还什么都没有说啊!”没想到自己什么都还没说,田昕就不住地拒绝起来。伯文漠顿时乐开了花。
“那你就不要说了。”
“呵呵呵呵。”
相对而立,伯文漠笑得十分开心。但是,田昕却一脸郁闷。见状,伯文澈立马睨了一眼身旁的金明纱。接触到他的暗示,她赶紧走上前去。
“七爷、王妃,我们一起去那边坐吧。”
“好。”
在桌前坐下来,田昕立马感觉到一阵清凉的风吹过来。抬起头,她发现这座汐水亭的三面果然都是临水。不仅如此,在岸边还种有许多绿竹。看着那竹,她忽然眯起了眼。
“文漠……”
“什么?”抬起头望向田昕,伯文漠的手里正拿着一个苹果准备要削。见她两眼微眯一直盯着岸边的翠竹,他随即就明白了。
“我们园子里的竹,和小澈这里的竹正是同一种类型哦。”
“大哥,你为什么不对昕……大嫂说实话呢!”一脸不痛快地冷哼一声,伯文澈讨厌“大嫂”这个称呼。
“什么实话?”
“事情是这样的,”见丫鬟前来为田昕斟茶,伯文澈立马接过来亲自为她奉茶。见此,田昕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她也不好驳了他的脸面。看她受了伯文澈的茶,伯文漠立马将自己面前的茶杯也递过去。
“大哥?”
“小澈,我渴了。”
“是,是。”提起茶壶,伯文澈迅速替伯文漠斟好茶。与此同时,他的嘴也没有停。“其实,当初本王修建这汐水亭时大哥无意中看到这竹觉得很好。”
“所以,才特地向本王讨要了一些去种。”
“你别看这竹挺漂亮,它却十分难种。原本本王以为,他要去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种不出来,自然就放弃了。”
“殊不想,他竟然种成了。”
“后来甚至还长成了一片园子呢!”得意洋洋地回过头看向田昕,伯文漠真的特别高兴。“那之后,我特意跑到这边来叫小澈。”
“在得到本王的夸奖时,大哥他立马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
“哈哈,是吗?”微眯起眼,田昕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缝。“那么,当时他几岁了呢?”
“十五岁!”
“是吗?”
“恩。”
见田昕和伯文漠在一起说自己的糗事,伯文漠立马将她抓过来。发现他生气了,田昕随即放下手里的李子。拿起苹果,她慢慢地削起来。
两人突然安静下来,伯文澈顿时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再度开口。这时,金明纱走上前来替他解了围。
等两人离开以后,田昕随即将苹果切成小块。拿起其中一块,她满脸微笑地递到伯文漠的面前。接过苹果,他毫不客气地慢慢吃起来。
昨天,田昕明明还在跟自己生气。今天他们就和好了。这样是不是代表着,伯文漠和她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不仅如此,最近他还发现。
田昕好像已经习惯和自己零距离了。这样的话,伯文漠必须要更加努力才行啊。但是,一想到昨天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心痛。
“难道你直到现在还不信任他吗?”当时安玉使只是一时气愤,所以才会脱口而出。可是,田昕的回答实在是让伯文漠心如刀绞。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说过,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我的信赖。”
“快吃吧!”
有了田昕的解药,昨天晚上伯文漠果然没有被疼痛折磨。然而,相比起**上的难受。他的心却在滴血。
究竟要什么时候!
究竟要什么时候他才能得到她的心。
这样备受煎熬的日子,难道就不能给他一个明确的期限吗?
“呦呜!”
“文漠,你在干什么啊?”看见伯文漠咬到手指,田昕立马放下手中的水果转过身去。“快让我看一看。”
“昕儿,我手疼。”
“那是当然的了!”万分无语地轻笑两声,田昕望向伯文漠的目光中满是宠溺。但是,她本人好像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昕儿,我疼。”
“已经掉皮了,怎么会不疼呢!”听到金明纱要下人去拿药箱来,田昕立马制止下来。“只是掉了一点皮而已,并没有流血。”
“过两天就好了,不用上药。”
“既然昕儿都这么说了,你们就不要忙了。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