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不久,我就可以飞黄腾达了。”
缓缓抚摸着鸽子背后的羽毛,马守僵满脸欢喜地痴笑着。看着天空中的残月,他不禁在心里面幻想着。等伯文漠死掉以后,自己被伯文传奉为座上宾时会如何风光无限。
“好鸽子,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带回来给我吧!”
说罢,马守僵立马将鸽子放飞出去。见他终于肯撒手了,孔信一纵身便朝着鸽子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这两天以来,白邦国每天都要到客栈里去给伯文漠请安。昨天,孔信一直以伯文漠的身体不适为由不肯让他见他。今天早上,白邦国在伯文漠的房门外足足站了一个时辰。坚持要亲眼看到伯文漠没有生命危险这才离开!
虽然大夫说伯文漠没事,但是白邦国一眼就瞧出来了。其实,伯文漠早就中毒颇深。如今整个大夏王朝的百姓都知道,早年间七王爷因为得了痴症所以现在身体十分虚弱。这样看来,消息一点儿也不假。
想起伯文漠那苍白的脸,连说句话仿佛都要用尽浑身力气。白邦国这心里就兴奋得要死!所以,今天下午他又来到马氏布坊。希望马守僵可以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伯文传。
“嘎……”
“嘘!”
紧捂住鸽子的嘴,孔信的指尖稍微一用力就将它掐晕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怀里,他转身慢慢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王爷,孔大人回来了。”
“让他进来!”
“是。”
推开房门,伶秀请孔信进去。看他终于回来了,伯文漠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这两天他一直装病呆在房间里,一步也不曾踏出过。
听说今天晚上马氏布坊或许会有动静,为了以防万一孔信向伯文漠请命要亲自出马。自从他出门以后,伯文漠就一直坐在房间里喝茶。要是他再不回来,他就要睡着了。
“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是的,王爷。”掏出怀里的鸽子,孔信迅速将它脚上面拴着的竹筒取下来。并且,递给伯文漠。
“王爷请看。”
“好。”
接过竹筒,伯文漠立马把纸条从里面取出来。打开纸条,他一眼便瞧见在最前面的那一排写着“建王爷金安”五个字。
“果然是大皇兄啊!”
“这一次,王爷您打算怎么做呢?”
“先把消息放出去,本王倒想要看一看。大皇兄究竟打算如何对付本王。”把纸条塞回到竹筒里,伯文漠交回到孔信的手里。
“王爷,马守僵是建王爷的人。这汩禾县又是白邦国的地盘!万一他们合起伙来,想要加害于您。那就……”
“到时候,本王正好来一个请君入瓮。”
“难道王爷已经有应对之法了吗?”
“本王说过。”漠然抬眸看向对面的孔信,伯文漠的眼神无比犀利。“倘若离开昕儿就不能活。”
“那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那属下去把鸽子放了。”
“恩。”
走到窗前,伯文漠静静地注视着天空中那一道弯弯的月牙。曾几何时,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人思念着田昕。只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她竟然如此温柔可人,令自己爱不释手。
明明才分开几日的时光,伯文漠心里对田昕的思念之情就已经泛滥成海。几乎马上就要将他淹没了。只是,昔年的思念是苦涩的。今日他的想念,虽然也有一些苦苦的。但是,这里面却夹杂着几分甜蜜。
所以,伯文漠还可以忍受。
看着鸽子朝着京城的方向渐渐飞走,孔信这才转过身往二楼的客房走去。见伯文漠又在想田昕了,他随即侧过头对绿奈问道。
“绿奈,今天有收到王妃寄来的信吗?按日期算下来,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吧。”
“算日子应该是差不多了。可是,我们今天并没有收到王妃的信。”转眸看向窗边的伯文漠,绿奈的眼中颇有些担忧之情。“不知道是不是王妃那里进展得并不顺利。”
“王妃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顺利呢?”
“孔大人说得也对!有王妃亲自出马,什么事情都能办得到。”听到孔信的话,绿奈终于能安心一点了。
“是啊。我们要相信王妃。”
“恩。”
抚着身前的窗棱,伯文漠知道孔信这一翻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这些天以来,读田昕的信已经成为他生活中唯一快乐的事情。但是,距离他上一次寄出的信已经过去四天了。
田昕到底在做什么啊?
“王二,明天你想办法把这个东西掺到昊王爷的饭菜里。”将药瓶扔到店小二的面前,白邦国一脸轻松地说着。
“白大人,这恐怕不行啊!”
“您也是知道的,自从王爷生病以后他的所有饮食就一直是由绿奈和伶秀两位姑娘亲自在料理着。从买菜到做饭、再上桌,每一步都不准店里的人经手。”
“小人怎么能把药下到他的饭菜里啊!”
“这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看王二不肯做,白邦国随即让人将他的老母亲从外面拉了进来。见到母亲,王二立马扑了过去。
“娘,您没事吧?”
“儿子,我没事。这两天,白大人一直让婢女伺候着我。”紧紧抱着儿子,王大娘一看到白邦国便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我、我很好。”
“你不要担心。”
“王二,如果这件事情你办得好了。本大人会让你进入官府,做衙役或者捕快都行。有了这个铁饭碗,你和你娘就可以一生衣食无忧了。”
“倘若办得不好,本大人就要让人将你偷窃之事在城中传扬开来。到时候,你抬不起头来做人不说。还要连累你的老母亲陪你一起受人唾骂!如此一来,不要说你娶媳妇了。”
“恐怕连你们娘俩想要继续留在城里生活,都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
没想到白邦国竟然这么狠,王二母子皆是无比震惊。
“据本县所知,你们可都是汩禾县土生土长的人啊!要是背景离乡,四处流浪。又能去什么地方呢?而且,在你们离开之前本官会命人先打折你母亲的腿。然后再把你打个半死,这样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不要啊,白大人。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们母子!”
“这里是汩禾县!”从椅子前站起来,白邦国一脸奸诈地盯着对面的王母。“本官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至于我会不会那么做,就要看你儿子的选择了。”
“我苦命的儿啊……”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