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都跟你说要不到了。”
“好了,好了。要不到就算了吧!”看到伯文漠被赶回来,田昕赶紧走上去。“大不了,改天我们让绿奈去城里买一筐桃子回来。”
“只要有钱,我还不信会买不到!”
扭过头,田昕悄悄冲侍卫们吐吐舌头做出鬼脸。见伯文漠还是一脸臭臭的,她随即挽上他的胳膊。
“文漠,你不要生气啦。”
“本王是在担心,稍候父王肯定又该要骂我了。”
“不过是两个桃子嘛,父王不会那么小气吧!”“昕儿……”没想到田昕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伯文漠赶紧捂住她的嘴。“不得无礼。”
“是”
拿下伯文漠的手,田昕十分不悦地嘟着小嘴。见她如此可爱,伯文漠随即轻笑一声。然后,两个人慢慢朝着沉香殿走去。
“七爷和王妃,你们怎么从那边过来啊?”
“莲香……”
乍一见到赵莲香,田昕立马用力地挥舞着手。看她如此吵吵闹闹地,金明纱的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厌恶。
朝秦暮楚的女人!
“听说八爷一早就进宫了,我却一直没有看到你。刚才还正在跟文漠说起你呢,你就出现了。”
“王爷的确是早上就进宫了,但是女眷要等午后才能进宫嘛。”见伯文漠率先进了沉香殿,赵莲香随即和田昕站到一处。“然后,因为府中有一些琐事要处理结果这才到。”
“反正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们现在来也不算晚。”
“是啊……”
“七王妃和王爷倒是心情很好嘛。”赵莲香刚一张口,旁边金明纱突然插嘴道。“看你们刚才来的方向,难道是去后宫了吗?”
“虽然七爷是皇上的儿子,大夏的王爷。但是,这男子无诏是绝对不得入后宫的。你们如此行事,难道就不怕被皇上责怪吗?”
“我是因为惦记父王桃晟宫里的桃子,可是侍卫们不肯给。所以,我们就只好回来了。”
“桃晟宫?”
没想到田昕他们竟然敢打皇帝的桃子的主意,金明纱更是无语极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吗?那些桃子可是皇帝亲手种来炼丹用的!
“对啊!去年文漠进宫帮我向父王要了几个,所以我以为今年也能讨到。可是,那些侍卫一点儿也不肯通融。结果,我们什么都没有要到。我还被文漠念了好久。”
“如果王妃想要吃桃子,何不直接去找皇上要呢?”
“就是担心父王不肯给嘛,到时候凭白还要被斥责两句。”冲赵莲香嘿嘿一笑,田昕故作出一副心虚的表情。
“七王妃,和八皇弟的侧妃……与侍妾?”
“给三公主请安。”
“三皇姐金安。”
见田昕与赵莲香等人在此,三公主伯静雅立马走上前来。看到六公主伯静淑和驸马许天泽从对面的花园走出来,驸马沙世昌赶紧迎上去。
随着天色渐暗,沉香殿中的人越来越多。虽然皇上还没有来,但是歌舞已经开始了。坐在伯文漠的身旁,田昕一脸郁闷地皱着一张小脸。知道她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伯文漠随即轻笑一声握住她的手。
时辰刚到,伯邑勋便来了。发现他似乎很疲惫,田昕顿时万分不解地瞪大眼。待众人一起见过礼以后,皇帝按例说了一些话。然后,歌舞继续。文武百官们立马端着酒杯站起身,纷纷来到各位朝中重臣和王爷、公主、驸马的面前敬酒。
因为伯文雍今天被皇帝委以重任,刚才又被点名夸奖了一翻。所以,在他那里的人算是最多的。看那些人见风使舵,金震崎随即冷哼一声。
“八爷,朝中之人向来如此。墙头草,两边倒。拜高踩低,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举着酒杯,金震崎的脸上迅速闪过一抹怒气。知道父亲是在为伯文澈不值,金明纱立马轻笑起来。
“爹,既然你都说世风向来如此了。王爷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纱儿说得是,将军也不必为那种人烦心。”
“那我们喝酒!”
“嗯。”
看到伯文澈与金震崎共饮,田昕的心里略有些意外。不是因为他们喝酒,而是因为伯文澈对金震崎的态度。伯文澈这个人向来冷傲自大,目中无人。可是,在金震崎的面前他却十分平和。
并没有往常的傲气和颐指气使。难道是因为金明纱吗?话说,自从田昕认识伯文澈以来。平王府里好像从来没有添过女人!看样子,伯文澈果然很宠爱金明纱和赵莲香啊。
“七爷……”
“金将军。”
没想到金震崎会突然来到自己面前,伯文漠颇有些受宠若惊。见他依然坐着,金震崎也不恼。
“七爷和八爷,与建王爷和五公主一样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老臣都希望。你们两兄弟的感情始终能像小时候那样,一如往常的亲近。”
忽然听到金震崎提起伯文漠和伯文澈儿时的事情,田昕立马竖起耳朵认真听着。这时,殿中的歌舞已经再次重新开始了。不过,依她观察。那领舞之人似乎格外喜欢伯文雍啊。
“七皇弟、八皇弟。”
“二皇兄……”
伯文雍突然走过来,伯文漠和伯文澈分别带着身旁的女人赶紧站起来。见两人如此多礼,伯文雍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两位皇弟,记得上一次我们三人聚在一起喝酒还是春耕结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如今已经是五月了。”
“是啊。光阴似箭,一年马上又要过去一半了。”冲伯文雍轻笑两声,伯文澈说得十分轻松。没想到他也说这类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田昕倒觉得想发笑。
“七皇弟,听说父王最近盯你盯得很紧。你可不要生气!父王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在意你。据说,中秋的时候父王会解除大皇兄的禁足令。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人又能像以前那样坐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喝酒了。”
“说起大皇兄,本王便记起四皇兄来。无论如何,岁末的时候父王肯定会诏他回京吧!那时,我们兄弟才是真的团圆了。”
“……”
万分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田昕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性格如此恶劣,当着她和伯文漠这两个受害者公然期待那两个坏蛋的归来。
“经二皇兄这么一说,臣弟怎么觉得今年马上又要过去。而我却什么也没有做啊?看样子,臣弟真的要更加努力才是。”
“这是自然。朝中之事再怎么千头万绪,总有办法可以解决。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
“二皇兄教训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