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此处无人。您可以下来了。”
“嗯。”
等马车进得山庄后院,卞忘川立马把闲杂人等赶走。待四周无人了,田昕这才在赤锦和红袖的搀扶下慢慢走下轿来。
“这避暑山庄果然凉快!刚进山那会儿,我就觉得凉爽了不少。”
“是啊,王妃。奴婢也觉得,这心一下子都净下来了。”抬眸看向眼前的大院,赤锦很喜欢这种幽静的地方。
“王妃,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住到您生下小主子再回王府吧。您觉得怎么样?这样一来,您和小主子都能舒舒服服的。”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冲红袖轻点点头,田昕慢步朝着他们住的院子走去。看她心情很好,卞忘川立马叫人赶紧跟上去。见寺中人烟稀少,清净之极。陆铜的心中不禁想到,田昕就是喜欢清净。
如此甚好!
“王妃,奴婢先去煮些茶水来。”
“多煮一些,让大家都喝一点。”
“是,王妃。”
见田昕随时都惦记着大家,伶秀的心里很为随行的众人感到欣慰。看到她出来,卞忘川随即走进房间。
“王妃,属下刚才已经飞鸽传书告诉王爷。说我们已经平安抵达山庄了。”
“辛苦你了,忘川。”
“王妃客气,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轻声说着,卞忘川向田昕微微一笑。知道田昕舟车劳顿需要好好歇息,他随即告退。“王妃,在您住在山庄里的这些时日。属下和陆铜会日夜值守,保护您的安危。”
“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属下就先行告退了。您好好休息,要是有任何需要尽管唤我等。倘若您的身子有半点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辞属下等啊。”
“放心吧!刚才在城中,我还觉得心里烦恼。可是,一进到山里我就感到神清气爽。想来应该不会有事。”
“王妃和小主子安好,属下们也就安心了。”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
“嗯。”
等卞忘川出去,田昕随即要赤锦和红袖扶自己到床上躺一下。坐了这么半日马车,颠得她的腰都松了。躺一躺能让筋骨舒服一下。
“王妃,您慢一点儿。”
“啊我的腰!”
“红袖,你小心一点啊。”听到田昕惊呼起来,绿奈随即对红袖提醒道。“当心王妃的身子……”
“王妃,奴婢帮您捏一捏吧!”
“好。”
微微侧过身,田昕任赤锦给自己捏腰。生怕她这样躺着会不舒服,绿奈立马递给红袖一个软枕。接过她手中的软枕,红袖小心翼翼地塞到田昕的肚子下面。
“王妃,这样舒服一点吗?”
“好多了。”冲红袖轻点点头,田昕随即又让红袖再拿一个软枕来垫到大腿下面。如此,她才终于觉得舒适了。
“可能是一路颠簸的缘故,我忽然有些困了。”
“那王妃小睡一下,奴婢们就在旁边伺候着。”坐在床头,绿奈轻轻地给田昕敲着肩。“稍候奴婢再叫伶秀准备一些点心,等王妃一觉醒来若是觉得饿便立马能有吃的。”
“好。让你们费心了。”
“能伺候王妃和小主子是奴婢们的福气。”
“呵呵。”
轻笑两声,田昕缓缓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看她这么快便入睡了,赤锦等人随即悄悄退下。听说王妃睡了,陆铜随即告别卞忘川转身去山庄四周巡视了。他是头一回来这里,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不太熟悉。
对于护卫来说,这可不太好。正所谓,知己之彼才能百战不殆。今天的事情,陆铜可谓是了解得最清楚透彻了。倘若有人闯进山庄,想要借此机会刺杀田昕和小主子。这可就大不妙了!
“这位大人,您有什么需要吗?”
“不是!我就是想在庄子里随便看一看。”看到有人走过来,陆铜立马停下来并向对方还礼。殊不料,对方一听到他这话随即主动自荐道。
“那需要小人给您引路吗?”
“不用了,我自己随便瞧瞧就行。”
“我们庄子大,小人担心大人会找不到路。”
“我说不用了!”
见不得对方那一脸讨好嘴脸,陆铜又不想在此处与他浪费时间。心头一急,他便冲对方凶了起来。看到他生气,对方这才灰溜溜地转身走掉。
“浪费我的时间。”
冷哼一声,陆铜继续往前方走去。刚才卞忘川跟他说了,必须要在午时前摸清楚避暑山庄的各房各院及各处摆设布局。当然也包括这里面的人!
“王爷,忘川来信了。他说王妃已经平安抵达避暑山庄,而且一进山王妃就觉得凉爽了不少。无论是心情或者是脸色,也比在城里时缓和了许多。”
“如此便好,也不枉本王与她分别两地。”
接过王汾手中的信纸,伯文漠迅速读完上面的内容。见他递回来,王汾随即小心翼翼地将信收起来。
“王爷,午膳您想吃些什么吗?”
“随便吧!反正昕儿也不在府里,你们就看着随便给本王弄些吃的吧。”听说田昕不在府中,伯文漠便连吃的兴趣也没有了。陆潞不禁轻笑起来,
“王爷,王妃离府时曾经叮嘱过奴婢。要好好伺候您,千万不能她不在府中便亏待您。您想要吃什么?奴婢都会让人去安排。”
“昕儿不在府里,本王也没有什么食欲。”
“如今王妃不孕吐了,吃东西也有食欲了。怎么王爷反倒没有食欲了?您又没有怀上孩子!”
陆潞的话音刚落,伯文漠顿时万般震惊地抬起头来。这是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如此与他说话!
“王爷,您可不要生气!王妃临走时交待过,说她虽然不在府中但是府里一切必须照旧。尤其是您的饮食用度,一样都不能短少。”
“所以,刚才那些话都是王妃教你说的吗?”
“并不是。”看到伯文漠恼了,陆潞顿时无比心虚地低下头去。“但是,王爷思念王妃是一回事。却不能饿坏了自己的肚子啊!”
“本王知道了。那你就按平时的菜色准备吧!”
“是,奴婢明白了。”
等陆潞走掉以后,伯文漠这才扑哧一声轻笑起来。其实,他刚才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想要逗一逗她!殊不料,这丫头竟然如此不禁诈。一下就怕了!倘若换作田昕,她才不会如此胆小。
田昕一定会瞪大眼,怒气冲冲地向伯文漠倒出一篓子的话来。不管是大道理,还是斜门歪理。她绝对会叫他哑口无言。
“王爷,您在笑什么?”
“没什么。”